黃昏時分,太陽豔紅豔紅的。它的光似是別掠去了一般,不再那般刺眼,反而柔和了幾分。

    夕陽無限好,隻是。這樣的美景。張月瑤卻無心欣賞,一身素白的裙褂,踱步走出了相府。和剛剛來到相府之時不同。少了丫鬟跟隨,隻是帶著冬梅、春荷兩人,一步三迴頭地朝著相府當中看去。

    許是她的期許得到了迴應,張氏一手扶著玉蘭。扭動著纖細的腰肢。邁著小碎步走了出來,瞧著見了張月瑤的目光,張氏深吸了一口氣。立馬迎了上去。張氏走到了張月瑤的身前,一把拉住了張月瑤的手,柔聲道:“月瑤,你且放心,姑母已經會幫你報了這個仇,絕對不會讓慕伶歌這個小賤人好過的!”

    張月瑤抽了抽鼻子,抬氣了手來,卷起帕子,輕輕地擦了擦眼角之上的淚痕,啜泣道:“姑母,您一定要派人接月瑤迴來,月瑤不想一個人在京郊的宅子當中惶惶度日。”

    張氏抬手,輕輕地撫了撫張月瑤的青絲,安慰道:“月瑤,你且安心,等這件事情淡了一些,姑母就會派人把你接迴來。”

    “姑母!”張月瑤輕喚了一聲,衝進了張氏了懷中,放生大哭了起來。

    張氏不斷的拍著張月瑤的背,眯了眯一雙狹長的鳳眸,從張氏的雙眼之中漾過了一絲寒芒,張氏抬起了下巴,輕聲在張月瑤的耳畔說道:“月瑤,你放心,姑母給你準備了不少金銀財帛,足夠你用上一段時日的,過幾天,姑母會去看你的。”

    張月瑤退出了張氏的懷抱當中,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淚痕,點了點頭,對張氏說道:“姑母,月瑤要走了,您也要好好顧好自己的身子……”

    張月瑤的話音未落,遠遠的,就看見了慕伶歌邁著蓮步,緩緩地朝著大門的方向走了過來,頓時,張月瑤的臉色一變,不由得緊了緊握著的雙手。

    張氏瞧著張月瑤的臉色,蹙了蹙眉,順著張月瑤的目光看了過去,當張氏看見了慕伶歌的時候,心中恨意滔天,重重地拍了拍張月瑤的肩膀,道:“月瑤,等你迴來的時候,姑母一定讓這個賤人,給你端洗腳水,讓她天天伺候你!”

    “月瑤就等著姑母的好消息。”張月瑤聞言,冷冷地剜了慕伶歌一眼,心中冷哼了一聲,轉身就朝著相府外停著的馬車走了過去。

    “表姐怎麽走的這麽急,剛才伶歌得了話,祖母說表姐可以明兒天亮再走。”慕伶歌朝著張氏欠了欠身,側目看向了張月瑤,莞爾一笑,說道。

    張月瑤

    聞言,雙眸一厲,冷哼了一聲,道:“哼!慕伶歌,你高興的太早,早晚有一年,我會讓你跪在我的身上,對我搖尾乞憐!”

    “嗬嗬!”慕伶歌冷笑了一聲,抬起了素手,輕輕地撫了撫雲髻之上的簪花,笑道:“怎麽說咱們也都算上親戚,怎麽表姐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說著,慕伶歌一雙星眸淡淡地瞥了張氏一眼,笑道:“還好隻是大娘在這兒,若是讓旁人聽見了,可又要說大娘管教不嚴了!”

    “少在這裏鬥嘴皮子!”張氏的聲音冰冷,絲毫沒有任何的情感,仿佛周圍的空氣,都因為張氏聲音,而讓溫度下降了幾分。

    “女兒隻不過想要來送送表姐而已,大娘何出此言啊!”慕伶歌毫無懼色,不鹹不淡地說道:“迴想昔日,女兒離開相府外出尋醫的時候,表姐可是給女兒好生的照顧呢!”

    慕伶歌故意將“照顧”二字的尾音拉的老長,瀲灩微波,瞳仁飄向了張氏,看著張氏臉上豐富的表情,慕伶歌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來。

    昔日,在李婆子和張月瑤的慫恿之下,張氏用發簪劃破了慕伶歌的臉,不顧慕伶歌的哭喊和祈求,硬生生地將慕伶歌綁了起來,扔上了一輛殘破不堪的馬車,送往孫府,讓自己在孫府當中度過了煉獄一般的日子。

    想到了這裏,慕伶歌的雙手緊握成拳,低垂下的眼眸當中,充滿濃濃的恨意,現在,輪到了張月瑤被驅逐出府,心頭的恨意,稍稍的緩和了一絲,不過,也緊緊是一絲而已。

    慕伶歌冷笑了一聲,一雙星眸微微一眯,現在隻不過堪堪開始而已,她要的,絕對不止於此,她要看到張氏痛苦、絕望、淒慘……

    看著張月痛哭流涕的模樣,慕伶歌冷笑了一聲,抬手朝著張月瑤擺了擺手,冷笑道:“表姐慢走!”

    說罷,慕伶歌冷眸瞟過了張氏,舉步微搖,朝著內院走去。

    牡丹苑。

    張氏送走了張月瑤之後,心情有些不悅,晚上都沒有吃上一口,坐在主位上,手中撚動著佛珠。

    玉蘭走到了張氏的身前,道:“大夫人,您晚上一口未動,奴婢方才燉了些燕窩粥,您吃些。”

    張氏抬起了眼眸,看了玉蘭一眼,歎了一口氣,道:“哎,我心疼月瑤那孩子,自打月瑤的父親娶了繼室之後,那孩子就一直留在我的身邊,可如今,因為慕伶歌那個賤人,要讓她自己生活一段時日,我總是放心不下。”

    “大夫

    人,您就放心吧,奴婢已經都打點好了,表小姐在京郊宅子當中,不會比咱們府中差的。”玉蘭瞧著張氏臉色難看,立馬開口安慰道。

    張氏闕了闕一雙鳳眸,放下了手中的佛珠,緩緩地站了起來,撩起了素手,搭在了玉蘭的手上,道:“我還是有些不安心,你陪著我佛堂,幫著月瑤那孩子祈祈福吧。”

    “是。”

    ……

    張月瑤的馬車在京城限製出行之前,行駛出了京城當中,一路上風馳電掣一般的朝著位於京郊的張家的宅子而去。

    張月瑤何嚐受到過這般的折磨,一路上,馬車顛簸,讓張月瑤哭叫連連,張月瑤挑開了簾子,朝著馬車冷聲怒喝道:“你是怎麽駕車的!本小姐都要被顛死了!”

    “表小姐,請您見諒,這京郊的道路不平,自然是有些顛簸,表小姐在忍耐一下,再有一個時辰咱們就要到了。”馬車側目看了一眼張月瑤,說道。

    “本小姐又不是沒有來過京郊,我看你就是合著慕伶歌那個賤人一起作踐本小姐!”張月瑤心中滿是怨恨,現下再加上這麽一遭顛簸的道路,將一聲的憤怒全部轉嫁到了車夫的身上。

    年約四十的車夫,竟然被一個十七八歲的丫頭怒罵,心中頓時惱火,揮動了手中的韁繩,用力的抽在了駿馬身上,這樣一來,馬車更加的顛簸了起來。

    “哎呦!”

    馬車碾過了一塊石頭,馬車當中的張月瑤身子一顛,一下子栽倒在了馬車當中,驚叫了一聲,被冬梅和夏荷攙扶了起來。

    不禁,張月瑤碎了一口道:“這該死的車夫,是想要顛死本小姐不成!”

    “小姐,您息怒……”

    “滾開!”張月瑤一把推開了冬梅,怒罵了一聲,挑開了簾子,拿著手中的行囊,猛地抽在了馬夫的身上,“你這混蛋!本小姐越是讓你安穩些,你偏偏就越是挑些難走的路,你是找死不成!”

    說著,張月瑤不斷的抽打著馬夫,馬夫頓時一怒,一把抓住了張月瑤揮打的行囊,怒嗬了一聲,道:“你還當自己是相府的表小姐呢,你現在隻不過是一個無人問津的流放犯而已!”

    “嘩啦啦……”

    兩人撕扯之際,從張月瑤的行囊當中,掉落了不少於數百兩的銀子,馬夫見狀,頓時雙眼之中大放光芒,瞬間閃過了一絲貪婪之色,立馬伸手摸了一把掉落在自己麵前的銀子,馬夫是鰥夫一個,就算是在相府之中做一輩子

    的馬夫,也不會賺這麽多的銀子,一把奪過了銀子,塞進了懷中,不懷好意的看向了張月瑤。

    頓時,張月瑤的心中一緊,錯愕的瞪大了雙眼,看向了馬夫,聲音顫抖地道:“你、你、你想要幹什麽?!”

    “嘿嘿!”馬夫恥笑了一聲,眯了眯雙眼,瞧著張月瑤桃腮杏眼,峨眉皓齒的模樣,不禁伸出了舌頭,舔了舔自己幹澀的雙唇,立馬勒住了手中的韁繩,讓馬車停止了下來,不懷好意的看向了馬車當中的張月瑤。

    “你說我想要幹什麽?!”馬夫搓了搓手,麵露歹色,上下的打量著張月瑤玲瓏有致的身材,不由分說,馬夫猛然衝進了馬車當中,一把將張月瑤按在了車中。

    “啊!”

    張月瑤倏然一驚,立馬大叫了起來,“放開我、放開我……冬梅、夏荷,給我把他拉開!”

    冬梅和夏荷聞言,立即衝了上去,一人抓住了車夫一隻手臂,想要將馬夫給拉開,可是,冬梅和夏荷畢竟是女兒身,怎麽能夠抵擋得住馬夫,沒有三兩下,冬梅和夏荷便被馬夫打昏了過去。

    “嘶啦!”的一聲,馬夫猛然一把,將張月瑤的衣裳扯開,頓時,張月瑤欺霜賽月的香肩,暴露在了空氣當中。

    馬夫看著張月瑤露出了白色的肚兜,身體當中的血液朝著身體一處匯聚而去,俯身壓住了張月瑤,又是親、又是摸的。

    “啊!滾開!滾開……”

    張月瑤越是叫喊,馬夫就越是興奮,一直到,張月瑤無力反抗,昏厥了過去。

    當張月瑤醒來的時候,渾身上下宛如被鞭子抽打過一般的疼,看著滿身的傷痕,裙幅上的鮮血,張月瑤的雙眼一黑,險些沒有昏厥過去,她猛地縮了一記哆嗦,想起方才那一幕,傻呆呆的坐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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