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嗷.......嗷嗷......”


    野豬皮厚,一般的擊打對它可沒什麽效果,但段三狼例外。這漢子下手實在太狠,之前還囂張不可一世的野豬,倒在地上竟然淒慘的哼哼了起來。


    另一頭野豬聽到聲音,也急眼了,衝開幾名糾纏著它的士兵,奔著段三狼就撞了過來。但段三狼卻放下登山杖,一把就抓住了野豬的兩顆大獠牙,硬生生的擋住了野豬的衝勢,然後一甩身就給野豬摔了個跟頭,隨後衝著野豬肚子補上了一腳,給野豬疼得嗷嗷亂叫。


    那些士兵原本還在擔心段三狼呢,但是看他這麽幹脆的就收拾了兩頭野豬,卻一個個的都有些發愣了。


    “嗷嗷......嗷嗷......”


    段三狼沒下死手,那兩頭野豬也不傻,哼哼了幾聲,爬起來以後,看都不敢看一眼段三狼,帶著那頭小野豬,逃也似的跑開了這裏。


    我們對這一結果完全不覺得意外,有說有笑的走到了這裏。而那些士兵也緩了過來,當頭那名班長深深地看了段三狼一眼,伸出大拇指笑著說:“兄弟,好身手!”


    段三狼微微點頭,沒有迴話。


    這時候,其中一名年輕的士兵瞪著我們瞅了有段時間,然後掏出手機來看了看,跑到那名班長的身旁,一點都沒掩飾著聲音:“班長,他們就是那些探險者和救援隊的!”


    那班長聽了,麵露喜色:“我還以為這任務得有多難呢,沒想到這才進來不到一天就找到了!”


    說完,他自來熟一樣的跟我們說了起來:“你們好,我是李峰,是連隊派來救你們的人!”


    我們麵麵相窺了一眼,沒想到我們偶然碰到的這一班士兵竟然是第三批的救援隊!也對,我們當天走進神農架無人區,就與外界中斷了聯係,與世隔絕了幾天,在外麵看來,可能就是失聯了。


    知道這個消息,我們還是比較欣喜的,我當下就給他介紹了一下隊伍裏的幾個代表人物,然後才問起來:“李班長,來時的方向你們還記得嗎,要多久才能走出去?”


    李班長倒也爽朗:“當然記得,以我們的腳程,不到一天就能走出去。可是你們......什麽情況了,還背著兩個?”


    迴答的是陳隊長:“一言難盡啊,一個重傷,一個已經是屍體了,另外還有兩具屍體可能已經被野獸帶走了。”


    李班長一陣默然,緩了一陣才說:“總待在這裏太危險,我們趕緊帶你們離開吧。”


    我們當然樂得同意,等這十一名士兵整頓好了以後就一起踏上了迴程。不過這方向,比起我們規劃的卻有些偏差,但我們沒說什麽,反正他們還記得路。


    有了這些士兵加入,我們的隊伍更是如虎添翼,返程中膽量也稍大了一些,很多原本需要繞行的區域,現在卻直接硬生生穿了過去。中途遇到的一些猛獸,段三狼都沒再出手,全部都被士兵們驅趕,一些趴在樹上,靠天然保護色偽裝的毒蛇,竟然也相繼被他們發現,但凡靠近的,全部都被砍掉了蛇頭。


    這期間,我們偶爾也會聊聊天說幾句話,李班長從始至終都沒跟我們提過他們部隊的番號和所屬軍區,我們也很識趣的沒去追問。


    大約一個半小時後,那些士兵偶然間搜索到了一片小山包,山腳下落有幾塊巨石充當天然掩體,很適合搭帳篷過夜。雖然現在還沒有入夜,但錯過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我們提前就駐紮下來,搭起了帳篷。


    李班長下令,把那些士兵的食物分出了一部分給我們,然後派出了兩名士兵值守,趁著吃飯的時間,他也坐在了我們身旁,問了起來:“陳隊長,你們在這神農架遇到什麽了,這麽久都沒出去?”


    陳隊長一愣,然後苦笑一聲說:“這說起來,話可就長了......”


    接下來,陳隊長就從我們這八個人進入神農架開始,詳細的說了起來。有故事聽,誰也不會抗拒的,汪東陽那幾名探險者和第一批救援隊的人也在聽著,甚至還有幾名吃完飯的士兵也湊了上來。


    陳隊長講故事也是真有一套,繪聲繪色的,這期間聽得其他人臉上都有些異彩連連的,尤其是鬼市的經曆,李班長和那些士兵聽了,貌似都有些目瞪口呆。


    故事的結尾,自然是我們雙方相遇,說完以後,李班長沉默了少頃,然後才問:“什麽樣的陣法,才能產生出這麽怪異的鬼市?還有那陣眼,怎麽聽著這麽像鬼?”


    陳隊長攤了攤手說:“我也覺得像是鬼一樣,可那東西,根據林隊長說的,非人非鬼非怪,挺奇怪的一種存在。”


    李班長稍稍點頭,瞅了我一眼。而我卻饒有興致的問了一句:“李班長,你相信這世界上有鬼嗎?”


    李班長一愣,然後苦笑著搖頭說:“我不知道信不信,應該說是半信半疑吧,之前我的確經曆過很像是撞鬼的事情。”


    “哦?什麽事?”我一聽就來了興致。


    李班長猶豫了一陣,最後卻還是慢慢講述了起來:“那時候,我剛剛參軍沒多久,部隊上還沒有禁酒。當時我們連隊西麵是塊墳地,東麵有條馬路,穿過馬路走兩公裏有家飯店,我們經常去那裏喝酒。有天晚上,我跟一戰友值守,天氣太冷,想要喝點酒,就和他剪刀石頭布,輸了的去買酒。”


    “結果,我戰友輸了,但他出去買酒,半個小時了都沒迴來。我還以為他是自己偷偷喝上了,有點生氣,就自己跑出去找他。那條馬路,就算是淩晨兩三點也有很多大貨車經過,可那天晚上卻很奇怪的沒見到任何車輛,空蕩蕩的讓人心裏發毛。淩冽寒風不斷的往我衣服裏吹,凍得我渾身哆嗦,天色陰沉,隻有零星路燈。”


    “我低著頭,隻管往前走,可是突然間就感覺一隻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一瞬間就給我一種死亡般的恐懼!我當時沒敢迴頭,因為我聽老兵們說過,半夜裏突然有人拍你肩膀,千萬不能迴頭,不然會被陰魂鉤到陰間!我咬著牙繼續往前走,終於走到了飯店,可是老板卻說我那戰友早就迴去了。我有些納悶,在那裏喝了二兩,趕緊就往迴走。”


    “迴到連隊,我發現我那戰友已經迴來了,抱著酒瓶,臉色刷白。我問他怎麽了,他問我是不是找他去了,我說是,他又問我有沒有感覺被人拍了肩膀,還說他當時也感覺到了,以為是我在跟他開玩笑,往後踹了一腳,迴頭一看,卻看到一個白色的臉龐飄在他的眼前,嚇得他趕緊玩兒命的跑,買了酒就立刻迴了連隊。”


    “我聽得有些害怕,好在那時候已經到了換崗時間,我們兩個就趕緊迴去睡覺了。第二天,有其他戰友看到我衣服上有個黑色手印,我嚇壞了,趕緊脫下衣服,可那手印怎麽洗都洗不掉,最後讓我把衣服整個燒掉了。至於我那個迴頭看到臉龐的戰友,在一次演習中莫名其妙的死於心髒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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