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賊……”白河臉一黑,飛起一腳:“我賊你一臉!你丫的才是慣賊!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每天都偷酒喝——三滾,咬死他!”


    “汪汪!”


    “嘿嘿……”


    一陣寒暄之後,白河將李白迎進了別院。


    這幾天他一直在擔心著李白。要知道,他要挑戰的人可是滿世界打雷的聖後啊,要不是一不小心,那豈不是……


    還好,如今他總算是迴來了。


    雖然看上去有點虛弱,但好歹是迴來了。


    別的無所謂,還活著就好!


    “說來也是僥幸啊!”李白想起當時的情況,也是一陣後怕。要不是聖後一念仁慈,自己還真的迴不來了。


    白河問:“那大哥你以後還會不會去……”


    “不去了……”李白搖頭苦笑,“我本以為突破了之後,應該能追上聖後一點點,沒想到我站得越高,就發現我與她的距離就越遠。彼此根本不是一個境界的,還怎麽打?”


    “既然如此,那你以後就安心在金陵呆著吧,咱兄弟閑來無事就喝喝小酒,吟吟詩,多快活!”白河哈哈大笑。


    “正有此意。”李白也笑了起來。


    又說了一陣,白河忽然問了一句:“對了,大哥,你如今是什麽境界?”


    武學境界從低到高,分別為三品,二品,一品,宗師,大宗師,然後就沒了……聖後站在最高,李白稱之為“主宰”,那麽如今,李白明顯是已經超越了大宗師,然而又沒到聖後的層次,那麽他如今是什麽境界?白河很是好奇。


    “這個……”


    李白聞言也是楞了一下:“你這問題還真把我問住了。如聖後那樣的層次,是因為有九州龍氣加持於身。縱觀曆史,能到達這一境界的也隻有當年的始皇嬴政、西楚霸王項羽、漢高祖劉邦等寥寥數人爾。而在那之下,大宗師便是公認的人間之巔,如今我超越了大宗師,卻並無龍氣加身,還真的開前所未有之先河。”


    “既然是有史以來第一人,那不如叫暴君?”白河冷不丁冒出一句。


    “暴君?”李白好奇道,“為何叫暴君?”


    “沒有為什麽,就喜歡它聽著夠氣勢、夠意思唄……”白河兩手一攤,笑道,“你看,聖後是主宰,主宰這大周的一切。那麽大哥你就是主宰下麵的暴君,但凡吾皇劍之所指,皆為吾之所向!神擋殺神,佛擋殺佛,多威武!”


    李白頓時失笑了起來。不過隻是一個稱唿而已,他也不放在心上,笑道:“聽起來也的確是有點意思……那麽就叫暴君吧,哈哈哈哈……”


    “要是大周改名為召喚師峽穀,那就更有意思了……”白河心裏很惡趣味的補了一句。


    當下二人又說了一陣話,李白便起身告辭了,白河送出到門口。


    剛起飛,李白忽然停了下來,掏出一卷金黃色的卷軸和一塊巴掌大的印章:“對了,光顧著跟你說話,差點忘了這個……喏,聖後讓我轉交給你的,接著。”


    他將卷軸和印章拋下,然後就飛走了。


    “這是……”白河一聽是聖後給來的,心裏就有了數,然後打開一開,果然!


    委任狀!


    大周酒廠的委任狀終於來了!而那印章,當然就是大周酒廠的專用印章。


    咱這些天不就在等著這玩意嗎?沒有委任狀,大周酒廠就不能正式開業,不開業,誰敢光明正大的賣酒啊?!


    隻見委任狀上寫著……文縐縐的繁體字,跳過。


    白河隻將最後一句話看得清清楚楚:“……大周酒廠準予成立,茲任命白河為終身總監造,官拜從七品。天授二年,六月二十一日。”


    旁邊蓋著一個大印。


    當然了,那不是國璽,而是大周江湖監察部的印鑒——這小小一間酒廠,還沒夠資格動用國璽。


    六月二十一日,也就是品酒大會之後的第三日。從那日在蘭桂坊見到大神探算起,至今也不過十來天而已,而來自神都的委任狀卻已經到了白河的手裏,這效率也是夠誇張了。


    如今,委任狀已經到手了,那還等什麽?當下白河大手一揮:“蘭蜀黍,擇日開張!”


    ……


    “大周酒廠要正式開張啦!”


    消息一經傳播出去,金陵城內再起風雨,無數人拭目以待。


    經過品酒大會的宣傳,如今白酒的魅力可謂是人盡皆知。君莫笑、東流水、浣溪沙、臨江仙,以及品質最好但名字也最不搭調的二白酒,無一不為金陵百姓津津樂道。一杯在手,再把詩集念上,喝一杯,吟一首,再喝一杯,再吟一首,那叫一個騷啊!嗯,文人騷客的騷,不是風騷的騷。


    隻可惜,千金易得,一酒難求,人們想騷也騷不到哪裏去。要是白酒管夠的話,絕壁要騷到浪起來的節奏啊!左等右等,如今終於等到大周酒廠要正式開業了,那豈不是意味著……


    “終於要分蛋糕了!”


    “原來如此,難怪!——我就說等了這麽些天,怎麽還不見動靜,敢情那白先生是在等開業!”


    “備禮!備厚禮!大周酒廠背景深厚無比,一定要備上重重的厚禮方顯誠意!”


    一時間,金陵城內雞飛狗跳。


    老百姓們伸長脖子等著看熱鬧,以及品嚐那白酒的美味——十兩銀子一斤的臨江仙咱雖然喝不起,但最便宜的君莫笑,咱還是可以嚐嚐的。聽說那白酒十分搶手,到時候可得多買點迴來存著才好……


    而早就餓綠了眼睛、等著分蛋糕的各大酒家們,在備禮的同時,也紛紛伸長脖子等著……挨宰。


    是的,他們已經做好了挨宰的心理準備。


    這白公子今非昔比,你看,他先是不聲不響弄出個白酒來,然後放在蘭桂坊隻送不賣,充分吊起了人們的胃口,然後再開一個品酒大會,連狄仁傑、憐星、李白這樣的大神都驚動了,可饒是如此,他還是緊咬底線,絕口不提經銷的意向,甚至連價格都不肯公布。待到品酒大會餘熱散去之後,他又突然拋出價格來吸引視線,緊接著又大張旗鼓說要辦一個開張儀式……


    這一係列的舉動,瞎子都看得出就知道這貨不好惹了!其手段之老辣,連許多做了一輩子生意的老奸商都自愧不如,想分蛋糕哪有這麽容易?等著挨刀吧!


    盼隻盼,他能下手輕點,好歹給自己喝口湯……


    ……


    大周天授二年,七月五日,宜祭祀、沐浴、祈福、齋蘸、結盟,是個大好的吉日,酒廠開張的日子就定在那一天。


    如今是六月二十五日,距離開張還有十天時間,與大周酒廠休戚相關的蘭桂坊突然宣布休業十天,說是要進行整頓。


    “整頓?托那白酒的福,蘭桂坊生意蒸蒸日上,碾壓其他同行,還整頓什麽?”


    “誰知道呢,白公子行事素來出人意料,估計又在憋著什麽大招吧……”


    “隻可惜這幾天喝不到那白酒了……”


    “忍忍吧,等開業了喝個夠。再說了,就算不整頓,你也不一定搶得到啊。”


    “說的也是……”


    人們議論紛紛之中,白河在蘭桂坊宣布休業的當天就去了一趟籠煙樓,想找憐星商量點事,另外還要找籠煙樓的老板引見一個人——賽魯班。


    秦淮河邊的涼亭、浮陸、擂台等等,都是品酒大會前才一夜之間建起,正是出自賽魯班的手筆,甚至連籠煙樓本身,都是那賽魯班設計的。那麽不消說,籠煙樓跟那賽魯班的關係一定非常密切。


    如今蘭桂坊停業整頓,白河就是想趁此機會將內部徹底整改一番,時間隻有十天,有點緊張,於是就想請這位名匠幫忙。


    品酒大會這麽的排場那賽魯班都能一夜之間搗鼓起來,十天時間整改一個酒樓,那當然不在話下了。


    “汪汪汪——”


    三滾載著白河一路瘋跑,平時走路至少要一個小時的路程,隻需要十分鍾就到了。不得不說,這二哈雖然是二了點,但是作為一個坐騎,它還是很優秀的,至少夠快,必要的時候還能嚇唬一下圍觀的八卦群眾。


    拜品酒大會所賜,籠煙樓狠賺了一筆,如今都當白河財神爺看待了,更何況他的義兄李白這些天就一直住在樓上?於是白河與那媽媽桑打了一聲招唿,便徑自上了四樓,簡直比迴自家還方便。


    上到四樓,李白不在,這大詩仙有傷在身也不好好呆著靜養,不知道跑哪去了。


    倒是憐星,白河上到去的時候,發現這小妞正在彈琴唱歌。而她唱的,居然是《明月幾時有》——不是她自創的版本,而是白河在品酒大會那天喝醉了鬼嚎出來的“正版”。


    當日白河興奮過頭,雖然唱得“有點”失水準,但大體的旋律還是有的,沒想到居然被這小妞扒下來了,還原度至少有八成。


    隻見憐星正坐在靠河的那一邊窗口撫琴獨唱,而她的貼身護衛萬仁和景陽兩大高手卻遠遠的躲在靠路的這一邊,麵向窗外,不敢轉頭去看。


    憐星演奏的時候,媚心氣域總會有意無意的散發,讓人不知不覺中就著了道,如今這兩大高手也算是學了乖了,才不至於鬧出笑話來。


    ————————————


    這兩天出門開會,終於到家了,明天繼續穩定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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