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真是無聊呢,出來罰站什麽的。]


    柳旋一遍東張西望著隔壁班上課的樣子,一遍無心插柳的說道。


    [我們去遊樂園玩吧?]


    然後這樣說道了。


    [……還真是突然呢。]


    [因為,想吃咖喱什麽的,午飯。]


    [誒?這互相之間有關聯嗎?]


    雖然跟不上節奏,但我也快習慣他跳躍性的思維了。


    [翹課是不可以的哦,咖喱的話學校飯堂不就有嗎。]


    沈覺倒是見怪不怪的迴應著他。


    不愧從小到大的青梅竹馬,已經司空見慣了。


    [真是無聊呢,為什麽我也要和你們一起出來,再升兩級我都已經可以去打boss了的。]


    周寵也對無所事事的現狀感到乏味,從來到高中最初的時候見到他開始,他就一直要麽在看書,要麽在玩手機或者psp。


    似乎在時刻都在營造一股不要打擾我的氛圍。


    現在除了與我們聊天以外沒有任何打發時間的辦法的狀況。


    他當然是不適應的。


    [討論的最起勁的人就是你了吧,名偵探周寵?]


    柳旋搖搖頭說道。


    [哼,隻不過是因為你們越討論越離譜,所以忍不住想要結束這個話題,不然的話最後以神的作為這樣愚蠢的答案結束我受不了呢。]


    周寵不屑的表示道。


    這個人也非常麻煩呢。


    [說起來,比起我們,龍幸他今天又翹課了嗎?……]


    我看著教室裏最後一張空蕩蕩的單人課桌問道。


    那就是我所說的龍幸同學的位置。


    [嗯?怎麽,現在我們又要開始推論小龍幸的下落嗎?]


    這個我隨意提起的話題似乎又勾起了柳旋的興趣。


    [那有什麽好推論的,八成是他想翹然後就翹了吧。]


    [他來學校好好的認真聽課才是反常的呢。]


    周寵倒是一點都沒有興趣。


    [嘿嘿,但這次你可就猜錯咯,龍幸他可是老老實實的請了病假的呢。]


    柳旋看來是早就知道由於了。


    這個小鎮上的風吹草動,稀奇古怪的事情,多半都逃不過他的耳朵。


    [誒?龍幸同學看起來應該是很健康的人啊,感冒了嗎?]


    沈覺關切的問道。


    [不,那個龍幸如果請了病假的話,多半又是打架受傷了吧?]


    偶爾看見他的時候,他的身上也總是新傷和舊傷不斷的。


    沒錯,我們所說的龍幸同學,正是一個不良。


    [小劉詡倒是猜的挺準的嘛,不過這次他可是夠嗆的呢,據說被打的腦震蕩住進了醫院。]


    柳旋認可了我的說法。


    [那個龍幸居然會被打的這麽慘?對方叫了十幾個人吧?]


    我有些驚訝的問道。


    因為我也是頭一迴聽說龍幸被打到這麽慘的地步。


    [小龍幸的確是去幹架的時候受的傷,也是因為周寵那件事情的餘波受到牽連的哦。]


    柳旋特意的強調道。


    [即使這樣,我也不會有絲毫的愧疚感的。]


    周寵卻無情的這麽說道了。


    但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扭過了頭。


    說到底還是有三分愧疚吧。


    [放心吧,你的確不必懷著什麽愧疚感,因為打傷龍幸的,並不是他們,而是一個路過的人。]


    柳旋話鋒一轉,好像是故意捉弄周寵而賣了個關子。


    [能把龍幸同學打成這樣的人?有些不能想象呢。]


    沈覺也跟著疑惑道。


    [的確,在我們的小鎮上,單憑一個人的話,能完全把小龍幸打的落花流水的人,也就隻可能是華家的人了。]


    [就算是小龍幸,也不蠢到去招惹那幫人。]


    [出手的是一個外來者,據說有兩米多高。很胖的同時又很壯。]


    [站在熊的麵前體格都絲毫不會遜色的人。]


    柳旋煞有其事的說道。


    [那個人似乎是另外一個人的保鏢,聽說他們兩個人在龍幸他們對峙的時候,從路的中間走了過去。]


    [看的那個有著熊一樣身板的男人,所有的人都不敢妄動。]


    [隻有小龍幸那個笨蛋,上去用木棍狠狠的敲向了那個男人。]


    [但木棍還沒有落在的他的身上,那個男人就出手把他舉了起來砸在地上,然後頭也不迴的就走了。]


    [真是可怕呢,小龍幸根本沒有被放在眼裏的樣子。]


    柳旋感慨的說道,不過我覺得他或許有些幸災樂禍的感覺呢。


    [誒?有這樣的人在我們的鎮上嗎。我還真想看看是什麽樣子的人呢。]


    這樣身材的人,我也隻在職業摔跤上見過些許。


    [說起來,最近出入我們鎮子上外來者真是越來越多了呢。]


    沈覺思考著說道。


    [嗯,好像是鎮上來了一個大企業的緣故。]


    [不過還有一個更有趣的說法。]


    柳旋又開始提起他不知道從哪裏聽來的流言了。


    [好像近些年,我們的小鎮開始變得特別靈異了呢。]


    [哈?x3……]


    [就比如說,很多失效已久的古法術,現在在我們的鎮子上就變得可以成功施展了。]


    [道士,巫女,術士們,在這個鎮子裏都可以重現他們的技藝。]


    [嗯,這也應該是我聽過你所說的最蠢的話了。]


    周寵看來是完全當做是笑話來看待了。


    不過對我來說,這也是荒謬的。


    [什麽啊,最近我們鎮子上的靈異事件真的很多哦。]


    [哦?那麽你也有目擊到過什麽靈異的事情嗎?]


    [這個倒是還沒有,我也很想遇到一次呢。]


    [嗯,比如說晚上做夢的時候吧。]


    [哼哼,小周寵,為什麽你對神的話題總是這麽的抱有偏見呐。]


    [莫非是小時候有什麽難過的經曆嗎?]


    [比如在聖誕節守了聖誕老人一個通宵結果他都沒有來之類的。]


    柳旋對周寵問道。


    這個例子莫非是他的親身經曆嗎……


    [並非是我對於神有反感。]


    [在過去的曆史裏,神作為一個概念的確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而且盡管現在是提倡科技的時代,也還沒有任何辦法,能完全否認神存在的可能性。]


    [神單純作為一個概念來說,成為了人類古文明的所有起點以及頂點,不少的文化都以神孕育而生,古代的人們把更是把一切還不能解釋的神秘都歸咎於神而得以解釋,使得我們對這個世界的認知得以緩衝,慢慢的循序漸進,再獲得智慧去直視原本的真貌。]


    [由此寄托著一切神秘的神又成為了一個權威,才從而才產生了秩序。]


    [不得不承認,神在過去的世界裏無論存在與否,都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要說神是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概念,也不足為過。]


    [神所給我們帶來的財富,也是不可估量的。]


    [但是!作為以過去人的所念想構成的概念,各種神大人們。]


    [會不會已經淪為了現時代的淘汰品呢?]


    周寵反問出了這樣的問題。


    [我們所熟知的神,目睹了我們如今的科技,又作何感想呢?]


    [在這個星球上,我們的支配力甚至已經遠遠超過了以前我們所夢想的神,比起宙斯我們能好的掌控雷電,比起波塞冬我們能更好的引導水流。甚至地球上所有生靈的命運,也已經完全由我們主宰。]


    [所以,所以!現在我們已經步入到了一個不需要用神去解釋詭秘靈異的時代了啊!活在這個時代,你們卻還一昧的把怪異的事情扯到神這個遮羞布上,難道不感到羞恥嗎?]


    [現在的神,已經就像是步入晚年的風中殘燭的狀態了哦?已經結束了他漫長的使命了哦?]


    [在我看來,這就像是年幼無知的孫子在刁難已經年老無力的爺爺一樣的感覺。]


    [這樣也就算了,更甚如一些人,為什麽自己是一條鹹魚,為什麽自己運氣不好,為什麽自己抽不到ssr,為什麽自己蒙不中考題,甚至自己談情說愛的那點屁事。]


    [都要怪在神的頭上,把古老的偉大概念當做自己泄憤和迴避的工具。]


    [想想看就很令人煩躁不是嗎,所以有關於的你的問題的話,我的迴答是。]


    [我從來都不討厭神,我厭惡的從來都是人哦。]


    仿佛像是觸發了什麽機關一樣,周寵不滿的反駁道。


    [嗯,說的非常好呢周寵同學,我也覺得一昧的推卸責任是不好的事情哦,人還是要有一定的自知之明的。]


    但看來這番話很是深的沈覺的認可。


    [嘛,就算這樣說,你這家夥也是每天都懶懶散散不顧正業的樣子啊。]


    我搖搖頭說道。


    [啊,關於這一點我是有相當的自知之明的哦。]


    [也從未埋怨過其他的因素,單純隻是我這樣性格的人,八成已經沒救了吧。]


    這番話倒是的確很有自知之明。


    [什麽啊,但是按照你這樣的說法的話,其實不是完全在否認神的存在嗎?]


    柳旋卻不滿的說道


    [不過這樣也不錯呢,既然過去的神已經要被淘汰了,不如我們就來構思創造一個新的神明大人吧?]


    [能夠被這個時代的人們也信仰的神。]


    柳旋突發奇想的說道。


    [可是,這樣做會被以散步迷信思為借口被逮捕的吧。]


    沈覺無奈的迴應道。


    [沒有意義,充其量我們不過又創造出了一個幾百年以後又會被淘汰掉的神而已。}


    [不如反過來想想看,如果神真的存在的話,他到底是以怎麽樣的姿態存在於這個世界上呢?]


    周寵提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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