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立果看了看係統提供的天氣預報,道:“十幾日後吧。”這裏的降溫都降的非常快,經常是今天還十多度,第二天就下雪了。浮蝶點頭,她看向陳立果的眼神和看其他人不太一樣,就像在看自己的親人,她說:“我前幾天打了隻獵物,讓她們給你做件皮子,這天氣冷,你身體不好,不要生病了。”陳立果無奈道:“我沒有你想的那麽柔弱。”浮蝶眼神裏笑意更濃,她道:“嗯,我知道,我隻是關心你。”她的眼神似乎在透過陳立果看其他人。陳立果點點頭,算是應下了浮蝶的好意。半個月後,初雪如陳立果預料的那般落下了。初雪的第二天早上,浮蝶就帶著十幾個女人離開了部落。陳立果看著她們的身影消失在了叢林裏,心中為他們祈禱著。目送浮蝶離開的荼絲依舊對陳立果充滿了敵意,她這次沒有跟著浮蝶出去,見到浮蝶走後,對陳立果道了句:“你不要靠近浮蝶!”陳立果看了她一眼。荼絲道:“你根本不配喜歡她。”陳立果也不知道荼絲為什麽對他敵意那麽大,或許是嫉妒浮蝶對他的特殊待遇?陳立果沒有迴應,隻是抬頭看了眼天空。好在荼絲並未得寸進尺,說完這話後,就轉身離開了。陳立果看著陰沉沉的天空,心中卻有種不好的預感。事實證明,陳立果的預感從來都是好的不靈壞的靈,他那係統會愛上他的預感就從來沒有實現過,但更糟糕的預感實現了——三天後,浮蝶重傷歸來。她的腹部被人捅了一刀,雖然沒有傷到內髒,但傷口卻很深。在這種醫療手段極度缺乏的時代裏,這種程度的傷幾乎就沒有治好的先例。浮蝶被人抬迴來的時候已經陷入了半昏迷狀態。陳立果焦急的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一個女人恨恨道:“有人背叛了我們。”陳立果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一時間也愣了。女人道:“柿蒂偷襲了浮蝶,跟著其他部落的人跑了。”陳立果知道這時候抓奸細也沒有用,他走過去檢查了浮蝶的狀況後,問係統怎麽樣。係統說:“不太好。”陳立果說:“能挺過去麽?”係統說:“很難。”陳立果看著浮蝶,眉頭死死皺著,他說:“我們可以去找些草藥……”至少係統可以幫忙。係統輕聲歎氣,他道:“可以。”然而到底是冬天來了,他們隻能去碰碰運氣。“我知道什麽可以救浮蝶!”就在眾人一籌莫展的時候,荼絲焦急的聲音響了起來,她說,“你們知道紅蛇麽?!”“紅蛇?”有人似乎聽過這個名字,她道,“是那種可以讓傷口直接愈合的蛇?”荼絲說:“對!就是這個!隻要抓住它,我們就能救下浮蝶了!我知道哪裏有這種蛇——”另一個女人顫聲道:“可、可是我們能打過它麽?”那蛇一向都是傳說,就算看見了,也沒人會去打它的注意,它太大了,大到讓人完全喪失勇氣的地步。荼絲強笑道:“可以的,隻要我們一起去,一定可以的,誰願意和我一起去?”有十幾個人舉起了手。荼絲這才鬆了口氣,她道:“事不宜遲,我們快點上路吧。”陳立果也舉著手,然而荼絲卻無視了他。最後眾人準備出發的時候,荼絲才對著陳立果說了句:“你留在這裏,照顧浮蝶。”陳立果說:“我也可以幫忙。”荼絲道:“你幫不上什麽忙,浮蝶需要人照看,你好好照顧她,等我們迴來。”陳立果看著荼絲固執的表情,終於是妥協了。荼絲帶著人離開後,陳立果又去附近找了些草藥,勉強維持著浮蝶的生命。部落裏的氣氛非常凝重,甚至都沒有人敢大聲說話。此時所有人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荼絲身上,希望她能夠帶迴那條有著起死迴生效果的紅蛇。菟絲去了四天,迴來的時候,陳立果隻看了一眼,就暗道不妙。因為眾人臉上全是麻木絕望之色,荼絲臉上有傷,正在一個勁的掉眼淚。陳立果趕緊過去問她怎麽了。荼絲哽咽著說:“我們打不過它。”他們的箭支和武器,甚至沒有辦法在它的皮上留下一個小小的傷口。陳立果的心沉了下去。荼絲說:“浮蝶呢,怎麽樣了?”陳立果說:“情況很不好。”浮蝶已經燒脫形了,腹部的傷口也沒有要愈合的跡象,她奄奄一息的躺在那裏,若不是還有唿吸,簡直就像一具沒有生命的屍體。荼絲看著浮蝶的模樣,眼淚掉的更厲害。看著哭泣的眾人,陳立果的腦子裏卻冒出了另一個想法,他道:“隻要得到紅蛇就能治愈浮蝶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