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擎咬著陳立果的頸項,他說:“如果讓我知道你敢和她走——你自己應該清楚是什麽下場。”陳立果嗚嗚的哭著,淚水一直往下淌,他叫主人也不管用,看來浮蝶是真的把狼擎刺激狠了。狼擎說:“我下次再看見她,就親手殺了她。”他的神態和語氣都在告訴陳立果,他不是在開玩笑,他是真的打算弄死浮蝶。於是陳立果隻能在心中祈禱,祈禱浮蝶不要再出現,至少現在別出現。浮蝶在救出荼絲之後,消失了很長一段時間。陳立果隻能隱約從其他人那裏得到一些關於浮蝶隻言片語的消息。有的人說她建立了一個屬於自己的部落,有的人說打獵的時候看見她在捕捉巨大的猛象,有的人說她現在能打得過他們部落裏最優秀的戰士,有的人卻說她是被神遺棄的存在。這些消息大多零碎不堪,陳立果也不敢去特意打聽,於是隻能知道個大概。浮蝶對於狼擎來說是個敏感字眼,如果讓他知道陳立果特意打聽她,那陳立果肯定是迴家就挨一頓操。不過現在小祭司的身體,已經早已不像當初那般生澀,他全然習慣了狼擎對他做的事,甚至還會自己分泌液體。這倒也方便了狼擎,無論在哪裏拉著陳立果就能來一次。這個世界的夏天最高溫也不過二十多度,很適合曬太陽。狼擎這幾天出去打獵的地方遠了點,於是便把滾子喚出來,守著陳立果。陳立果見天氣不錯,翻身爬上了滾子的身體,然後把長長的毛整理一下,躺在上麵開始睡覺。滾子也發出唿嚕唿嚕的聲音,一大一小睡的格外酣甜。睡著睡著,天卻突然陰了,滾子唿嚕唿嚕幾聲,陳立果這才迷迷糊糊的醒來。他含糊道:“怎麽了。”滾子喵嗚喵嗚幾聲。陳立果抬頭看了看天,道:“要下雨了?”滾子扭頭含住陳立果的衣服,把他從自己的背上叼下來,然後小心翼翼的放在門邊,示意他進屋。陳立果伸手拍了拍滾子的頭,道:“去躲雨吧,我進屋子了。”滾子蹭了蹭陳立果的手,轉身跑走了。陳立果剛進屋子沒多久,一場大雨落了下來。陳立果知道這個世界夏天的雨水十分充沛,但他沒想到會充沛到這個地步。這場雨一下,竟是直接下了足足七八天。還好狼擎家的地勢比較高,倒也沒有被水淹沒的危險,但是外出打獵的戰士卻遭遇了更加糟糕的事。出去三十多個人,迴來的卻隻有四個,還都受了傷,帶迴來的消息說遇到了一場滑坡,剩下的人都被埋了。陳立果一聽心就懸了起來,因為狼擎也沒有迴來。其實放在原始社會裏,狼擎這個主人已經算對陳立果不錯了,雖然對陳立果身體索求甚多,但並沒有要求陳立果幹什麽粗活重活,吃的穿的給陳立果的都是最好的。雨一直下,陳立果的心情和外麵的天氣一樣陰沉。陳立果吃了口土豆,道:“狼擎不會真的死了吧。”係統說:“我哪兒知道。”他隻能探查和命運之女有關的人的信息,狼擎這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人,在原世界浮蝶的命運裏,隻能算個路人甲。陳立果歎了口氣:“世事無常啊!”係統:“……”為什麽感覺你下一句話就是我又要找新的飯票了。雨幕讓周圍的一切都顯得如此模糊,陳立果蹲在門口當望夫石。他心想著雨停了,狼擎說不定就迴來了,然而七八天過去,天邊泛起晴雲,他都沒有看見狼擎的身影。陳立果莫名的有點難過,心想這大兄弟估計是迴不來了。家裏的土豆已經差不多吃完,頸項上的藤蔓卻怎麽都磨不開,陳立果逃也逃不掉,隻能在家裏繼續等待。又過了兩天,在陳立果以為自己會被餓死在家裏的時候,終於有人上門來了。不過來人不是狼擎,而是陳立果不認識的幾個人。這幾個人一進屋子就看到了縮在床上的陳立果,其中一人開口道:“狼擎迴不來了,他的奴隸也可以充公了吧。”另外一個人搭腔:“對,還有這間屋子。”狼擎的奴隸和屋子都是整個部落最好的,他在的時候沒人敢動,現在死了,自然被不少人覬覦。陳立果還未說話,有個人便上前想要砍斷陳立果頸項上的藤蔓。然而他砍了十幾下,那藤蔓都沒有露出一點破損,那人也有點鬱悶,道:“這是什麽藤?怎麽砍不斷。”其他的人看了看,有識貨的驚訝道:“這不是黑骨藤麽?”屋子裏頓時寂靜下來。陳立果不知道,其他人卻很清楚,黑骨藤是一種特別珍貴的藤蔓,材質非常的堅韌,以他們的力量想要砍斷恐怕也要花個三四天的時間。而黑骨藤附近都會盤踞著大量的毒蛇——至今從未有人取到過完整的黑骨藤,他們看到這藤蔓才發現狼擎的實力居然高到了這種地步。一時間,眾人心中都生出一點懼怕,有人小心的開口,道:“如果狼擎沒死……”“不可能!”另一人暴躁的打斷了那人的話,他道:“我親眼看見他被泥土埋了,那可是上神發怒,他怎麽可能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