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立果沒說話,他縮成一團,像一隻可憐的受了刺激的小動物。謝安卓的眼神裏卻毫無憐惜,他說:“孫青青,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陳立果說:“為什麽,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為什麽是風油精!!!謝安卓沒有迴答,他的眼神,看向陳立果就像在看沒有生命的物體——你會因為摔破一個杯子有罪惡感麽?謝安卓顯然不會。謝安卓的手機響了起來,然而他並沒有接,直接掐掉後關機。謝安卓說:“你可以走了,孫青青。”陳立果抖如篩糠。謝安卓說:“再見。”他說完後,將陳立果一個人留在了屋子裏。如果陳立果真的是孫青青,那麽脆弱的他大概會陷入一種極端的自我厭惡中,甚至可能精神直接崩潰。但陳立果不是,他不但沒有感到悲傷,甚至體內的憤怒之魂,已經熊熊燃起。陳立果:“好想親手弄死謝安卓。”係統說:“動手吧。”陳立果看了眼自己的小弟弟,冷笑一聲:“嗬,我不會讓他死的那麽輕鬆的。”係統:“……”這謝安卓最恐怖的地方在於,他雖然說要放陳立果走,但是居然沒打算讓人把陳立果送迴家。陳立果踉蹌著從床上爬起來,進了廁所,正想洗掉風油精,卻發現這裏居然沒有水。陳立果:“啊啊啊啊,謝安卓這個死變態啊啊啊啊。”係統:“……”好樣的。無奈之下,陳立果隻能哆哆嗦嗦的穿好衣服褲子,踉蹌著出了門,踉蹌著打了車,踉蹌著迴了家。迴家後,陳立果狂奔進了浴室,放了一大缸的熱水,然後趕緊想要把風油精清洗幹淨——然而他已經疼的有點麻木了。講道理,疼成這樣,如果沒有係統,陳立果還真是沒法子分辨清楚自己到底有沒有被謝安卓這個畜生上了。想來如果他真的是孫青青,那麽此時情緒估計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不但精神上受不了,連肉體都飽受折磨。柳莎莎因為這件事急的嘴上長了好幾個大燎泡,她知道陳立果失蹤後,本來是想報警,但是卻被謝安河攔住了。謝安河說:“我知道他在哪。”柳莎莎說:“你知道他在哪?!”謝安河說:“嗯。”柳莎莎說:“到底出什麽事了?”謝安河說:“青青被我哥帶走了。”柳莎莎有點懵,她道:“你哥把他帶走——他想做什麽?!”謝安河低低的歎氣,他說:“我不知道,我正在聯係他。”柳莎莎瞪著謝安河,她道:“你就一點都不著急麽?青青如果遇到了什麽事——”謝安河說:“我哥不會對他做什麽的。”他似乎對這件事十分的篤定。柳莎莎生氣了,她道:“什麽叫他不會對青青做什麽,你又不是不知道青青那個性子!”就算謝安卓隻是找他聊聊天,孫青青恐怕都會難過幾天。而且這次謝安卓突然把孫青青綁走,想來也不可能隻是談談心。柳莎莎咬牙切齒道:“孫青青如果真的遇到了什麽,他活不下來的……謝安河,你到底懂不懂他?”謝安河道:“我已經在聯係我哥了。”他也沒有想到謝安卓會突然來這麽一手。柳莎莎氣的胃疼,可是又不能做什麽。報警是絕對不可能的,如果讓孫青青和謝安河的戀情曝光,那他就是真的完蛋了。就在二人交談之際,謝安河的手機突然響起,他拿起手機一看,臉色大變。柳莎莎見他表情變化如此劇烈,急忙道:“出什麽事了?”謝安河幾乎要捏碎一個手機,他沒有理柳莎莎就直接摔門而去。柳莎莎在後麵叫著謝安河的名字,被謝安河甩在了後麵。從謝安河的表情上看來,肯定是出了大事才會露出這樣的表情,柳莎莎心中焦急,卻像無頭蒼蠅那般摸不著頭腦。直到第二天,孫青青自己迴來了。柳莎莎進屋子的時候,就聽到了低低的抽泣聲,她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這是孫青青的聲音。“青青!”柳莎莎這麽叫著,大步走進了臥室裏。進了臥室,柳莎莎看見孫青青將自己用被子裹起來,隻露出頭發。“青青,出什麽事了?”柳莎莎坐到床邊道,“這三天你去哪兒了?謝安卓對你做了什麽?”陳立果沒說話,身體卻抖的更加厲害。柳莎莎說:“青青?”陳立果啞聲道:“莎莎,我不幹淨了。”人家冰清玉潔的身體,被謝安卓的摸了,那王八蛋擼了人家的蛋蛋,還滴了風油精,現在都火辣辣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