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景衣似笑非笑:“我的人說她有孕了,這幾日似乎在準備離開王城,去那侍衛的家鄉生產。”陳立果心中一緊,燕之瑤的命運度已達八十多,還差十多點,想來再過幾年等孩子長大了便滿了。隻是古代尋人困難,燕之瑤若是離開了王城,出了什麽意外他可是一點忙都幫不上。燕景衣說:“怎麽,難受了?”陳立果態度冷淡,一句話也沒說。燕景衣似乎被陳立果這般態度刺激到了,他一把將原本坐在輪椅上的陳立果抱起摔到了床上,動作態度都是少有的粗暴,他道:“嵇熵,你到底又沒有搞清楚,你是我的人——永遠都隻能是我的。”陳立果麵露懼色,他顫聲道:“不要……”燕景衣冷笑:“都做了這麽久了,你竟是還沒有習慣,看來我對你太溫柔了。”說著,他便壓了下去。第二日,陳立果快到正午了才從床上爬起來。洗漱完畢之後,便吃了午飯,又找了本話本開始看。他正看的起勁,卻聽到門外有人輕聲叫了聲:“大人。”陳立果道:“進來。”來人是個小太監,手裏捧著個盒子,他有些麵生,似乎是才來伺候陳立果的。小太監小心翼翼的進了門,更加小心翼翼的把手裏的東西放到了陳立果的麵前,道:“主子說,這是送給大人的禮物……”陳立果嗯了聲。那小太監也不多留,放了盒子就轉身出去了。陳立果看著盒子,想了一會兒也沒想出這是什麽東西,他劃著輪椅到了桌子邊,伸手把盒子的蓋子一掀,看清楚了盒子裏的東西後,整個人露出有點奇怪的表情。陳立果:“……”他沉默了一會兒,又朝門口望了幾眼,確定現在不會有人進來後,小心翼翼的拿起一根,摸了幾下,感歎道:“真舍得——這他娘的是和田玉吧,係統,你說這麽一盒子能值多少錢?”這盒中全是大小不一的毛筆,做工精細,看得出均是出自名家手筆。係統:“馬賽克了,我什麽都看不見。”陳立果道:“你騙我。”係統:“對,我騙你。”陳立果:“……”他拿著毛筆有些好奇,摸了小的又去摸摸大的,很有些躍躍欲試的味道。如果不是害怕被人看見崩了嵇熵的人設,陳立果覺的自己立馬能把揮筆寫下一段風流文章……係統顯然要被陳立果猥瑣的行徑弄崩潰了,他說:“你能不能正常一點?”陳立果不好意思道:“憋太久了。”係統:“……”陳立果:“以前都是自己擼的,唉,擼了十幾年,這會兒真覺的虧慘了。”係統:“……”陳立果把玩了好與會兒,才戀戀不舍的將毛筆放了迴去,又準備沒滋沒味的看書去。但他剛把毛筆放下,又突然想起把這東西就這麽放在這兒似乎有點違和,陳立果歎氣:“好舍不得啊。”話語落下,他手一揮,便將一盒子毛筆全部砸到了地上。毛筆霹靂巴拉落了一地,幾乎都碎的差不多了,陳立果掃了眼一地殘骸,眼淚差點沒落下來。燕景衣叫人把東西送來的時候,便猜到了嵇熵會有的反應,果不其然,他晚上到了嵇熵住所,便看到了碎了一地的毛筆,和臉色鐵青的嵇熵。燕景衣也不生氣,隻是不鹹不淡的說了句:“怎麽全砸了?”陳立果故作憤怒,他道:“你為何要這般辱我?!”燕景衣淡淡道:“我怎麽辱你了?”陳立果抖著手,指著一地的碎玉,他道:“你知道我無法再為國效力,還送我這些東西,你、你!”他羞的整張臉都紅了,眼睛裏也帶著波光。這副怒極的模樣,卻讓燕景衣格外的心動,他一彎腰,就掐住了陳立果的腰肢,然後將他整個人都舉了起來。陳立果心中一緊,顫聲道:“燕景衣,你到底要辱我到何種地步。”這是他第一次直唿燕景衣的這個名字,顯然是被逼到了不能再退的地步。燕景衣聞言笑道:“子卿,這不是你想要的嗎,為何我給你了竟是這麽生氣。”“你胡言亂語!”陳立果氣的眼睛都紅了,“我什麽時候想要這些東西了!”燕景衣道:“哈……你不是不願同我歡愛嗎?我這就給你個選擇的機會,你是要這些冷物,還是要我?”陳立果瞪眼:“你胡說什麽。”燕景衣的手指卻輕拍了幾下陳立果,十分冷漠的又重複了一遍:“你是要我,還是要這些東西?”陳立果胸膛劇烈的起伏,他說:“燕景衣,你是要逼死我嗎。”燕景衣不為所動。陳立果閉了眼睛,死死咬著牙,顯然是不肯做出選擇。燕景衣眸光微閃,笑道:“既然你不選,那我便當你都要了。”他說完,把陳立果放到床上,隨後轉身出去,片刻再迴來後,手裏又多了個一模一樣的盒子。他說:“我就知道你會砸,這才多備了一份。”陳立果看著他,之前一直在滴血心,再次複活了——燕景衣真是太可愛了。燕景衣指著盒子道:“我也不為難你,你是自己選自己放,還是由我來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