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立果咽了口口水。冉青空說:“我既然說過不會再找你,那便會兌現。”陳立果:“……”冉青空說:“再見。”還未等陳立果說什麽,電話那頭就傳來了嘟嘟的聲音,陳立果盯著手機深深的歎了口氣,完了,人家不要他迴去了,日子還怎麽過啊。陳立果哪裏知道,冉青空掛完電話,便直接把手裏的手機砸了,他看著地上的手機殘骸,神色之間是一派陰鬱,他說:“徐文悠,我會讓你自己迴來的。”陳立果掛完電話的後隻覺的世界是一片灰暗,他隨便在附近買了兩個麵包,坐在路邊的椅子上慢悠悠的啃著。此時已是傍晚,陳立果正想著該去哪裏過夜,路邊便走來了一個金發碧眼的美女,溫聲問道:“請問是徐文悠先生嗎?”她的中文略有些生澀,但基礎的交流並沒有障礙。“嗯?你是?”陳立果又啃了口麵包。女人微笑著遞給了陳立果一個口袋:“這是老板給你的。”陳立果一聽到老板兩個字,便想到了冉青空,他結結巴巴道:“老、老板?”女人道:“冉……”陳立果差點沒噎到。他也沒想到自己居然這麽快被找到,這才過了幾個小時。女人見陳立果吃驚的模樣,笑了:“在這裏,一個在路邊吃麵包的黃種人是非常顯眼的。”陳立果:“……”那冉青空是什麽意思。女人繼續道:“徐先生,這是老板讓我帶給您的,請您收好。”陳立果接過女人手裏的東西,才發現裏麵是一個全新的身份,他有些搞不懂冉青空到底想幹什麽了。女人見陳立果一臉懵懂,淡淡的笑了,她說:“徐先生,老板叫您一定要保重身體。”陳立果唔了一聲。女人道:“迴國的機票也給您訂好了,不過老板讓我囑咐您一聲,迴去可能並不是什麽明智的事。”陳立果道:“我知道了,謝謝。”女人這才朝著陳立果點了點頭,毫不留戀的轉身走了。這要是換了一般人,被冉青空這樣對待,那定然會覺的寒氣一股股的從背後冒上來。這種似乎逃掉了,其實還是在冉青空掌控中的感覺,或許會硬生生的點點磨滅當事人心中的希望。陳立果提著女人給他的袋子,看著她離去的背影,隻覺得——他的人生真刺激。冉青空不但給陳立果重新準備了身份,還給他準備了一千塊錢的現金——還是人民幣。拿著錢的陳立果十分不敢置信,他道:“什麽時候冉青空這麽小氣了?”係統沒理陳立果。陳立果道:“他也太小看我了吧!難道他以為我窮了就會自己迴去?”係統:“你不會?”陳立果道:“我會。”係統:“……”陳立果:“所以你要不要幫我黑點錢用?”係統:“有了錢你就不想迴去了?”陳立果臉紅了,扭捏了一會兒:“還、還是想的。”係統要是是個人,肯定早就對陳立果吐啐口水了:“……”陳立果歎了口氣,拿著身份證去了附近的酒店,安安穩穩的住了一晚上。第二天,陳立果的好友嶽池迅速的找到了陳立果,他見陳立果的之後,立馬要將他帶迴國內。在旁人眼裏,冉青空簡直是個罪大惡極的人——他因為自己的私欲,抹滅了陳立果的存在。然而唯有陳立果自己清楚,他本來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見嶽池一臉憤憤的模樣,陳立果慘笑一聲,他道:“嶽池,我知道你生氣,但這事情,也不是生氣就能解決的。”嶽池道:“文悠,你什麽意思?”陳立果低低道:“我們不能和冉家硬來。”嶽池瞪大眼睛,似乎完全不相信陳立果會選擇就這樣默默咽下苦果,他道:“文悠,你難道不打算報複冉青空??”陳立果苦笑一聲。嶽池道:“你因為喜歡冉童彤,就可以容忍他哥哥對你做的這些事?徐文悠,你是不是瘋了?!”陳立果的笑容僵了一下,他是不太明白嶽池是怎麽想到冉童彤的……嶽池道:“徐文悠,你清楚,他將你關起來——還告訴我們你死了,你知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麽?”陳立果輕聲道:“我家裏人是知道的。”嶽池啞然。陳立果說:“他們,知道冉青空想對我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