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請允許他帶著攝像頭,把剛才的一幕幕都拍下來,分享給群裏的損友小夥伴,讓他們見證見證歷史性的大場麵——


    天要落刀子啦,冰坨子三哥也會安慰人啦!


    大奸商成負都想好了,到時候他捏著視頻,不給看,隻賣!


    一秒一萬,十秒十萬!


    那簡直就是以哢哢的速度發財啊!


    可惜,成負的一切設想都隻是設想。


    他沒有攝像機,也沒有這個膽子。


    如果他真的敢拿著三哥的視頻去兜售,估計賺來的錢焐熱不了五分鍾,三哥就會讓他哢哢地死得很有節奏感。


    金錢誠可貴,小命價更高!


    心裏又遺憾又惋惜的成負,當然隻能把怨念發泄在這群王八羔子身上了。


    被他一個電話叫過來的九重會保安,已經把侯遠等人包圍了起來。一群看著嚇人的彪形大漢,在九重會訓練有素的保安麵前,活脫脫戰五渣,幾個迴合就被拿下。


    然後按照成負的指示,拖小黑屋!


    成負聞了聞那杯紋絲未動的烈酒,立馬從中辨別出某種藥的味道。


    他就是陰人的大玩家,這種低劣的藥,就算融入酒中,他一聞也能判斷出來。


    成負笑得很猥瑣,摸著下巴。


    所謂自作自受嘛,嘿嘿。


    包廂中,夏之行老神在在地等待自己的戰利品歸來。


    他還不知道,等到自己的,將是一場怎樣的狂風巨浪。


    而此時,顧寒傾已經領著薑錦,出了九重會。


    薑錦也是暈乎乎的,也不知怎的就跟著顧寒傾出了會所,然後上了他的車。


    等坐到車上,她才想起來自己的保姆車,身子一動正想做什麽,腦中卻忽然閃過袁瑩那張可憐又可恨的臉,便動作停滯,重新安坐。


    「送你迴家?」顧寒傾瞥她一眼。


    薑錦這會兒窩在後座的角落,離顧寒傾老大一截距離,恨不得把自己團成球似的,哪裏還有半分剛剛拽著顧寒傾衣袖的勇氣?


    不知為何,這個樣子的薑錦,竟讓顧寒傾莫名想起了阿元,沒由來令人發笑。


    薑錦低低嗯了一聲,又報了自家的地址。


    片刻,她思索猶豫了一陣,才抬頭沖顧寒傾說:「顧先生,剛才,真的太謝謝您了,真的!」


    如果不是顧寒傾,薑錦無法想像自己會麵臨怎樣的局麵。


    而且,這已經是第二次顧先生救了她。


    薑錦都不知道怎麽用言語來描述自己心裏的感恩戴德。


    顧寒傾本沒放在心上,這於他而言,不過舉手之勞。


    隻是話到了嘴邊,卻變成了:「如果你想謝我,可以偶爾見見阿元,他很喜歡你。」


    薑錦一愣,隨即欣喜笑出。


    「當然好了!我也很喜歡阿元!」提起阿元,她眉梢眼角都是滿滿的柔意。


    她頓了頓,「不過,我能問問阿元為什麽……」


    她反覆斟酌,卻不知道怎麽開口,總覺得怎麽說都唐突。


    「為什麽不說話?」顧寒傾接了她的話。


    薑錦忙不迭點頭,笑得不好意思:「我是不是問得太多了?」


    她也不懂為什麽自己在這位顧先生麵前,總是免不了謹慎微小,生怕逾越了雷池半步。


    大概,隻能歸根於顧先生太有氣勢,坐在那裏不苟言笑,也讓人心裏發怵。


    「不會。」顧寒傾提起兒子,眼底難得生出暖意,「阿元有幼兒自閉症,也跟他小時候經歷有關,他出生後沒在我身邊,直到快兩歲才被接迴來。」


    他說得言簡意賅,甚至毫無波瀾。


    但薑錦卻聽得心頭鈍鈍發痛,像是有人用鈍刀子一點一點磨著她的心髒,那痛楚迅速蔓延,刺激著她的淚腺,瞬間眼睛發紅。


    她想哭。


    顧寒傾見她神色有異:「薑小姐?」


    「啊?啊!我沒事!」薑錦迅速眨著眼睛,把淚水逼了迴去,「我就是,就是心疼阿元。」


    顧寒傾看得出來,她說的話是真心實意,而不是別有目的。


    默了默,才道:


    「阿元平時與我都不願說話,但他遇到你,卻開始改變了。」


    顧寒傾隻是沒說,但作為一個父親,看到自閉症的兒子終於有了反應,焉能不激動?


    隻是他習慣克製內斂自己的一切情緒,把所有的外放都放在心底。


    薑錦聽顧寒傾如此之言,也說不清自己和阿元隔著玻璃的第一次見麵,便心生親昵是為什麽,大概隻能解釋為,有緣分。


    「我會經常去看看他的。」薑錦握緊拳頭,眼神堅定地說。


    之前她不是不想去,隻是不想讓阿元的家人覺得她是在故意接近人家。


    薑錦也不傻,現在某些女人,一開始打著討好小孩兒的名號,最後由小及大的,可不在少數。她特別注意這點,所以偶爾在生活之餘想起阿元,都隻能按捺住那份衝動。


    現在有了顧寒傾的首肯,最開心的,便是薑錦自己了。


    「麻煩你了。」顧寒傾很是客套,並不是目中無人的狂傲,反而姿態矜貴有禮,一看便是從小深受禮儀教導,「你既然是鳴溪女朋友,就跟他一起叫我小叔好了。」


    薑錦麵露尷尬:「我,我跟鳴溪已經分手了。」


    「是嗎?」顧寒傾不大關注這些,聽了也沒什麽想法。


    「那我叫您顧小叔好了。」薑錦也覺得一口一個顧先生,有些太別扭。


    至於直唿其名什麽的,薑錦喊過一次,覺得這一輩子的膽子都用盡了。


    「可以。」顧寒傾頷首。


    薑錦唿了口氣:「那您可以叫我小錦,或者錦錦。」她不自覺笑完了眼,像是神女掬起一泓星河之水,灑落在她眼底的幽黑天幕之上。


    顧寒傾神情依舊,隻是依言,喚道:「錦錦。」


    薑錦手一顫,萬般後悔剛才自己的話。


    從小到大,身邊老師朋友都是這麽叫的,可為什麽從顧小叔口中喊出來,就讓她覺得這麽怪呢?


    薑錦曲了曲手指,正打算開口讓顧寒傾公式化地叫自己「小薑」算了。


    可她還沒開口,顧寒傾的手機就響了。


    來電人是成負——


    「哈哈!三哥,我已經幫你的小美女報仇啦!那群癟犢子不是端了杯下了藥的酒嗎?我就把他們關進小黑屋,然後把酒全給他們自己灌了下去。好傢夥,三哥你是沒看到那個場麵,慘絕人寰,慘絕人寰吶!」


    ------題外話------


    感謝烘焙坑裏的吃貨麻麻、心念青兮夏念顏的五分評價票,aya天上沒有雲的鑽石,xuyiliang、故人茫茫的花花!


    不要問薑錦為什麽不知道阿元是自己的兒子,她以為自己生的是個女兒而且已經夭折!再問切腹自殺!


    今天六點有第三更!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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