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了一個白眼,猛地伸手一撒,他一躲,終究還是沒有躲開那些細細的粉末,粉末還是落到了他的衣服甚至是臉上。

    他臉色突變,立馬慌手慌腳地去拍臉上以及衣襟上的細塵,氣憤地質問,“你又給我施了什麽毒?”

    我聳聳肩,“沒什麽,就是特製的春--藥而已。”

    他驚愕抬頭,眉頭皺了起來。

    我不以為然地看著他的臉,“在一柱香的時間內,假如你還沒有寫好我想要的保證的話,那藥性就要發作了,到時候會有什麽後果你自己清楚。我是要出嫁蒙古的公主,你毀了我的清白,你說皇阿瑪到時候會怎麽對你?怎麽說都會記恨你一輩子吧,到時候你想要的東西隻怕也……”我嘖嘖嘖地搖搖頭,一臉惋惜。

    他冷冷一笑,“你就這麽想爬上我的床嗎?”

    爬上他的床?想想就惡寒。我嫌惡得搖搖頭,明明白白地說道,“no,我對你沒興趣,等藥性剛剛發作的時候,我會朝門外大喊,聽到喊聲那些太監宮女侍衛們丫鬟的,還有太後等人應該會來及時來救我,到時候我的清白可保。至於你,會不會就此名聲掃地我就不得而知了,畢竟這種藥的藥性極強,藥性發作的時候不是腦力可以控製的,到時候你會像一隻發-情的貓一樣醜態畢露,見到人就想撲上去,無論男女老少,不管宮女還是太監。相信那情形絕對震撼,絕對會成為大清朝第一大笑話,皇家第一大醜聞,不知四貝勒想不想體驗一下那種滋味。”

    他臉色發青,呀搖切齒,“你敢!”

    我好笑,“我做都做了,還有什麽敢不敢的。時至今日,我也沒什麽敢不敢的了。”

    “你……”他咬著牙關,“這種事情也就隻有你這種女人就得出來。”

    “我這可是向你學來的,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他沒說話,慢慢向我靠近,我冷冷一笑,“我奉勸四貝勒你還是別再往前了,你靠女子靠得越近,那藥性發作起來越快,如果你想毒性快些發作的話你就盡管往前走好了。再說了,你也知道,現在你不能把我怎麽樣,因為我是等待出嫁的公主,現在不能有任何的閃失,更不能讓人動一根寒毛。否則皇阿瑪是絕對不會饒了他的,所以就算你現在過來也不能殺了我。”

    他冷笑,繼續往前走。

    看著他那憤恨的表情,我突然有種報複後的快感,心情好了許多,又一笑,很善解人意地說道,“四貝勒你是過來要對我搜身拿解藥嗎?你覺得我還會那麽傻,像上次一樣,把所有的解藥裝在身上等你把他全部都搜走嗎?這藥我本來就是特意為你研製的,我隨時都帶在身上,就等某一天見到你時對你施用,你覺得我還會帶解藥嗎?不信你就過來搜呀。”我抬起雙手等著她來搜。

    他站到我麵前,隱忍著怒意,上下打量我一圈,捏住我的下巴,眼睛裏波濤洶湧,“解藥在哪兒?”

    我忍著痛,眼睛裏毫不掩飾對他的恨意,“你害得我那麽慘,你覺得我會給你解藥嗎?你對我不仁,我何以對你有義?”

    “你……”

    我忍著痛威脅,“你最好輕一點兒,否則我過一會兒就去皇阿瑪那裏添油加醋地告你一狀,到時候你吃不了兜著走。你應該知道,你想要那樣東西,你現在不能出一丁點兒錯,否則一切努力都會付之東流。”

    聽我這麽一說,他猛地將我推開,我捂著被他捏痛的下巴,心中把他罵千百萬遍。

    耳邊又傳來他的聲音,“你以為天底下就你一個合適出嫁的人選嗎?”

    我冷笑,“這麽說來四貝勒還可以找出第二個人選來咯?那我到要好好的猜猜是誰?皇宮中好像沒有適齡的公主,至於其他的王公大臣,有誰這麽狠心,舍得讓自己的寶貝女兒去送死嗎?真是貪圖富貴,連自己的女兒都可以出賣。皇阿瑪也是的,怎麽敢這麽輕易的讓其她的冒牌公主去冒險,想必這個人選一定是非同凡響,我都是很想見見,四貝勒可以代為引見嗎?”

    “你……”他氣得牙癢癢的,卻又不知說什麽,冷哼了一聲,轉身匆忙地往外走,見他要開門,我好意提醒,“你是想去太醫院找人配置解藥呢還是想去隨便找一個女人解決問題,或是想忍忍就過去了?容我提醒你,隻怕你剛踏出慈寧宮幾步藥性就發作了,這藥性是忍不住的,就怕你不想獸性大發都難。”

    他迴頭咬牙切齒的瞪著我不說話。

    我依舊一笑,“所以你現在還有一個的辦法,快點兒出去找一個女人。”我嘖嘖搖搖頭,“可是現在隻剩半柱香的時間了,這麽短的時間上哪兒找一個女人去?就算你碰巧遇到了,萬一是貴人主子或是貴婦福晉的怎麽辦?就算讓你找了一個宮女,你說在後宮裏淫+亂後宮,萬一被皇阿瑪知道了……”我假裝害怕地打了一個寒顫,搖搖頭,“我勸你還是別去的好。”

    “你威脅我?”

    我雙手一攤“好心沒好報,要不你出去試試。”

    他自然是不敢出去,臉上布滿寒霜,看著我,“你到底想怎麽樣?”

    “我說了,你寫一份保證書給我,在你的有生之年要善待郭絡羅家和八貝勒,八福晉。”

    他滿臉冰霜地瞪著我一陣子,或許是身體已經有了反應,他不敢再遲疑,豁然提筆,刷刷刷幾下,搞定,伸手一揮,紙張飄到我腳下。

    我彎腰撿起,很蒼勁有力的字,“我,愛新覺羅胤立誓,在我有生之年,無論貧賤富貴,都會善待郭絡羅一家以及八弟一家,絕不做對不起他們的事兒,以此為證。”

    我內心一喜,這下好了,有了這份保證書,說不定姐姐姐夫他們以後就不用那麽悲慘了。我小心翼翼地把保證書裝進袖子裏。

    “現在可以給我解藥了嗎?”

    我輕輕一笑,朝門外大喊道,“來人呀。”

    沒一會兒門被推開了,幾個宮女太監走了進來跪下地上,“公主有何吩咐?”

    “給四貝勒上茶。”

    “上茶?”那個冷麵王凝視著我。

    我眼睛裏止不住笑意,嘴角上翹,有著惡作劇得逞的好笑,“剛才那個隻不過是驅寒散而已,進入體內會驅除寒氣,讓身體發熱,但對人有益無害,四貝勒以為那是什麽?”

    這雪整整下了三個多月,三個月,雖然屋子很暖和,可是一踏出屋子就冷得受不了,所以我費盡心血研製了這東西,一個月前研製發來,因為最近幫助跳舞,都還來不及給別人用,他倒是先沾了光,想到這裏就鬱悶。

    不過剛才隻是一時氣憤,卻又不知道怎麽才能逼他就範,於是就用來糊弄一下他,也沒指望一定能成,沒想到這個白癡還真的上當了,或許是他太在乎自己的名聲,太在乎那個皇位了,所以經不起我威脅,人果然是有弱點的,就算冷靜聰明如他也有被我威脅的時候。

    我心情好了起來,真是一個蠢蛋,我一個姑娘家,沒事兒研製那玩意做什麽。就算我真研製了那玩意,我也不敢輕易在他身上試呀,萬一他真的獸性大發,那我不是自己害自己嗎?我才沒那麽蠢,沒事自掘墳墓。

    他氣得臉色鐵青,我卻心情很好,難得擺了他一道。

    可是心情好了沒幾秒,想到之前他的惡行,心情又陰鬱起來,剛才並不敢怎麽整他的,隻是嚇嚇他而已,對他根本起不到實質性的傷害,真想狠狠惡整他一次以報血仇,可是我又害怕我報仇之後,我是痛快了,出嫁去了蒙古,和他老死不相往來,壓根不用擔心他的報複。可是阿瑪、八阿哥和姐姐他們怎麽辦,他們留在京城,遲早有一天這個冷麵王會找他們算賬的。我可不想在他們原本的就恨上再添一抹新傷,到時候姐姐和八阿哥的命運更慘了。

    唉!我歎口氣,明明知道自己的仇人是誰,明明對他恨得牙癢癢的,可是卻又不能拿他怎麽樣,這種滋味真不好受。

    如果可以,我真想暗自在他茶杯裏下春--藥,等他出了慈寧宮之後我就等著看好戲,這樣說不定他的皇帝夢就泡湯了。

    可是在後宮玷+汙了一個宮女,這個罪名說重不重,說輕不輕的,就看怎麽炒作了。萬一康熙不在意,那不是白費心機了嗎?

    可是萬一那不是一名宮女,而是……那他的罪名就大了。想想他倒黴的樣子我就忍不住興奮,真想立即動手,可是我手裏沒有那東西,而且也沒有周詳的計劃,這種無準備的戰還是別打為好,否則絕對倒黴。

    可是錯過了今天,下次恐怕再沒有下手的機會了。

    可是以他的實力,萬一他就有辦法不讓康熙發現怎麽辦?或者是康熙發現了,可是他卻有辦法不讓康熙追究他的責任反而來處罰我怎麽辦?

    這種政治鬥爭我還是少摻和為好,我壓根不是這個冷麵王的對手,鬥不過他,還是算了。曆史不是那麽容易就被改寫的。

    我斜眼睨了一眼那個冷麵王,見他正好轉過臉來看我,我翻了一個白眼,轉開了頭。

    為了防止他過來把我衣袖裏的保證書搶走,我把慈寧宮伺候我的宮女太監以及那幾個樂師都叫進了屋子,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我就不相信他敢對我無禮。

    喝完一杯茶,他甩袖而去,我繼續練舞。

    親,第一部完結了,第二部我會重新開一篇新的,取名《大清怡夢2》,歡迎大家去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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