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床上昏迷的人兒,我隻能在心裏默默道歉,“二哥,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除了這樣,我別無選擇,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為了一己私欲而令無數百姓無辜死去,我做不到。所以,對不起。”

    說完轉身,吩咐管事,“我今晚暫時在這裏歇息一晚,明天一早就出發去開封,你準備好車輛。我走之後,你三天之內都不能讓二哥醒來,三天之後,二哥若問起,你就說一切都是聽從我的指示,你也不知道前因後果即可。”

    “是,屬下遵命。隻是,假如二少爺醒來後要求關閉糧倉的話……”

    “你放心,他不會這樣要求的。”經過三天的開倉放糧,絕大多數人都領到了糧食,那時再關閉糧倉已是於事無補,他不會傻得為了那麽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而落得被萬人唾罵的話的下場。

    “是,屬下知道了。”

    “你下去吧。”

    晚上睡在床上,明明很累,卻有些興奮得睡不著。明天下午又可以見到他了。

    一路行來,到處看到的都是一副開墾南泥灣的熱鬧景象,不同的是,開墾南泥灣是大夥兒一起種田種地,而這兒則是大夥兒卯足了精神修屋子蓋草房。

    看這這裏煥然一新,百姓們人人臉上都洋溢著笑容,我也露出笑容,看來他倒是幹的挺順的嘛。

    車輛向前不停駛進,駛過一塊空曠的地麵,我看到有幾十人在那兒練武,而教習卻有些眼熟,我仔細看了看,沒錯,是我的其中一個護衛離凡。他不跟在胤祥身邊,跑這兒來當教習?“停車。”我立馬向車夫喊道。

    車停了下來,我從車上跳了下來,原本泥濘的土路已經被太陽曬幹,隻是有些坑坑窪窪而已。我走向那塊空地,站在離他們不遠處,看他教得挺帶勁兒的,連有人靠近都沒發現。倒是那些學武的差役發現了,都好奇地看向我,他這才發現不對,轉過頭來,見是我,笑嗬嗬地跑過來,“少爺,你怎麽這麽快兒就迴來了?”

    看他滿頭大汗卻還笑得這麽高興,我沒好氣地道,“怎麽,你希望我別迴來,這樣你才能多逍遙幾天?”他自小就喜歡舞槍弄棒的,打來打去的,就沒有一個消停,自從跟在我身邊後,他倒是收斂了些,可是還是喜歡沒事就死皮賴臉、生拉活拽地讓其他四個陪他練練。這下好了,我走了,沒人管他了,他幹脆教別人練武的去了。

    他立馬搖搖頭,“少爺,這迴你可冤枉屬下了,是十三爺讓屬下教他們練武的。”

    “十三讓你教的?他好端端的為何讓你教他們練武?”

    離凡迴頭看了看那群差役,迴頭小聲迴道,“昨個兒一早,河南總督陳大人就送了七十多個差役給十三爺,說是給十三爺當護衛,加強驛站的戒備以保護十三爺的安全。昨天一天這些護衛就像盯犯人一樣盯了十三爺一天,把十三爺惹急了,就安排我們昨晚演了一場驛站鬧賊的戲碼,那賊就是我們五個當中的嚴平扮的。以嚴平的武功,這些差役要逮到他簡直就是做白日夢。這不,賊沒逮到,十三爺生氣了,說這些侍衛全是飯桶,連盜賊都逮不住,於是就安排了屬下給他們當頭頭,說是教教他們武功,教好了之後才能真正保護他的安全。”

    我捂嘴偷笑,這個十三倒是挺聰明的嘛。看那群差役的累的要命的樣子,我小聲吩咐道,“你可不能讓他們太清閑,得讓他們越累越好。”

    他了然地點點頭,“屬下知道,十三爺說了,最好讓他們累得爬不起來,讓他們再沒精神像眼睛一樣盯著他。”

    知道就好,我裝模作樣地大聲說道,“那你就好好教教他們吧,最好把他們個個都教成武林高手,這樣你也光榮。好了,我走了。”我轉身要走,突然想到什麽,又迴頭問,“十三爺人呢?”

    “他在教場主持比武大會呢。”

    “比武大會?”都什麽時候了他還有那個心思主持什麽勞什子比武大會?

    “十三爺說為了感謝這些地方官員這些天兒對他的款待和照顧,他想在這些官員的兒子中舉薦一位武藝高強,才德兼備的人去當太仆寺馬廠協領。可這些大臣都舉薦了自己家的兒子,十三爺為了公平起見,也為了挑選一個真正有才能的人,於是就舉辦了這次比武大會。”

    感謝這些地方官員這些天兒對他的款待和照顧?我看他說的是反話吧,這其中一定有蹊蹺,我得去看看。“教場在哪兒?”

    “少爺,那個車夫就知道,要不您讓直接他帶您去?”

    “也好”我點點頭,轉身走向車輛,命令車夫開車去教場。

    遠遠就聽到一陣鑼鼓喧天的聲音,我下了車,走了幾步,到了教場的入口處,卻被侍衛們攔住,我笑著看著他們,“兩位差爺,與個方便,我是從京城來的,是十三爺的朋友,麻煩你們幫我向他報個信兒,就說有位姓郭羅絡的公子找他。”說著就偷偷每人塞給他們一張五十兩的銀票。

    兩守衛立馬把銀票塞進袖子裏,臉上堆滿笑容,笑眯眯的,“公子稍等,小的這就去稟報。”一個守衛飛快跑去報信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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