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第一點,這後麵兩點都足以讓她舒落心被判處死刑。


    光是看著這兩點,舒落心就感覺自己是在十二月冷風唿嘯的季節,被人當頭潑了一盆冷水。


    她知道自己是被送進牢裏。


    但這些天,這些獄警每天問的那些問題,都和這些內容沒有半點的瓜葛。


    舒落心還以為,自己就算被抓進來,不肯承認這些人也拿自己沒有辦法。


    可沒想到,他們竟然製作了這樣一份堪稱完美的口供。


    看著麵前那兩張陌生的臉孔,舒落心突然跟發了瘋似的朝著他們吼著:“你們冤枉我!”


    “冤枉?舒落心,你不覺得你說的有點過麽?”


    其中一個人開口。


    “我說的過?那我倒是想要問問你,你說的這些可有沒有從我的口中直接供述出來,沒有吧?你們憑什麽認定這些都是我做的。”


    “舒落心,這些是法院的指控,到時候我們會上法庭的,這些不用你擔心。”


    “這麽說,我也能控訴別人了?”


    聽到這些,舒落心隱隱覺得自己還有些勝算。


    談逸澤是一路讓人將她送到這邊的,並且那天晚上她上出租車的事情,應該也有監控攝像才對。


    要是查出來,談逸澤他們對她舒落心施暴,逼著她不得不說出這些的話,自己可能還有勝算。


    “當然!”


    “那好,我要控訴談逸澤,他夥同其他人,對我施暴……”


    說這話的時候,舒落心的臉上露出陰毒的笑。


    “哦,是嗎?垂死還想掙紮?”


    夏末的夜晚,談逸澤靠在窗戶邊。


    夜風吹過的時候,正好吹過他的臉頰。


    夏風不似冬風,不會讓人感覺臉皮都發疼。


    所以談逸澤最喜歡在夏天的傍晚,站在陽台上感受這樣的微風給自己帶來的舒適感。


    “既然她這麽想死的快點,就任由她玩!反正,死期不變!”最後的一句話,你能感覺到談逸澤的語氣裏有著少有的決絕。


    從他身上蔓延出來的寒氣,貌似都將周圍的空氣凍結了。


    顧念兮端著一杯熱茶過來的時候,正好見證這個場景。


    她知道,談逸澤剛剛的電話,應該是和舒落心有關的。


    此時的談逸澤,黑瞳裏正醞釀著不知名的旋窩。


    像是,要將這個黑暗世界的所有亡靈都給吞並。


    看著這樣的談逸澤,顧念兮也有些猶豫。


    但最終,她還是上前,從男人的身後抱住了他。


    “老公!”


    她的聲音,柔柔的。就像是夏夜拂過的微風,讓他精神為之一振。


    聽聞她的聲音,他周身的寒氣在瞬間驟減。


    轉過身來之後,他將她攬入了自己的懷中。


    “兮兮,很快這一切都會結束了。”


    一旦結束,他便不用跟現在一樣,隨時都緊繃著一根神經。深怕有人趁著他不在的時候,對她不利。


    “嗯……”


    其實,顧念兮並不知道,談逸澤口中的“結束”二字,到底是什麽意思。


    可她也不會想別的女人一樣,不依不撓的上前糾纏著談逸澤給自己答案。


    給彼此的空間,就是顧念兮對談逸澤最大的縱容。


    感覺到這個女人對自己的寬容,談逸澤又往她的懷中鑽了鑽。


    那昨夜冒出的胡渣尖,刺得顧念兮的脖子穌酥麻麻的。


    顧念兮掙紮了幾次,都沒有能從這樣的窘境逃脫,最終也隻能任由著他。


    “兮兮,今天我精神很不好。”


    他埋在她的懷中,聲音有些莫名的啞。


    “精神不好麽?”顧念兮看著他將腦袋都窩在自己的脖子裏,還以為他是真的難受,趕緊收緊了落在他腰身上的手。


    “嗯,我急切的需要安慰!”窩在顧念兮懷中的男子,又有些不安分的鑽了鑽。


    鼻子,就像是狗兒見到了主人一樣,在顧念兮的身上亂嗅著。


    好吧,其實他隻是想聞一聞,顧念兮身上那股子讓他安定下來的味道。


    可不知道為什麽,越是嗅著顧念兮身上的味道,他越是暴躁。


    特別是他的兄弟……


    窩在顧念兮懷中的談某人,有些無奈的掃了一眼自己那昂首站立軍姿的弟兄……


    顧念兮現在進入了生產最關鍵的階段。


    老胡已經明確表明,最近這段時間,最好不要有夫妻生活。


    而這,直接憋壞了向來在床上實行流氓政策的談逸澤。


    緊繃的身子,都好久沒有得到放縱,簡直快要到了極點。


    這兩天晚上,他躺在床上幾乎都不敢觸碰到顧念兮,怕一碰到她自己就會忍不住想歪,到時候傷了她。


    可偏偏,這個丫頭早已習慣了鑽在自己懷中睡覺,不管他多不情願,每次她都是一頭直接栽進他的懷中,然後還要在他的身上各種蹭。


    那樣的情況下,很少有男人不想歪吧?


    而談逸澤也是在這一刻才發現,自己其實就是在作繭自縛。


    想當初,他故意每天摟著顧念兮在自己的懷中睡覺,不就是為了培養這個女人對自己的依賴性,讓她今後睡覺都離不開他談逸澤?


    而且當初他還信誓旦旦的說,這是對顧念兮的考驗。考驗她美男在懷,是不是能坐懷不亂?


    可現在想來,這******哪裏是對顧念兮的考驗?


    這分明,就是對他談逸澤赤裸裸的考驗,好不?


    長期不能得到放縱的情況,又加上每天還要經受顧念兮那軟軟身子在懷中的各種誘惑,談逸澤感覺他兄弟都快便木棍了。


    “安慰?要我怎麽安慰你?”


    看著窩在懷中,那張和聿寶寶極為相似的俊顏,顧念兮的母愛開始泛濫了。


    隻是當談逸澤拉著她的小手放到某一處的時候,顧念兮才知道自己被耍了。


    而某個不要臉的,竟然還大言不慚的說:“我自己可以挺住,你就幫我安慰安慰下我兄弟就行了!”


    “去去去,都年紀一大把了,還不害臊!”


    這話放在房間裏說說還行。


    一想到現在站在陽台上,隔壁還是老陳家孫子的臥室,這談逸澤就在這裏上演限製級,還要不要讓人活了?


    “兮兮,害臊那些玩意都是給那些愛裝b的人玩的。”


    言下之意,就是他談參謀長的臉皮夠厚,所以連裝逼都不用?


    “來,你就安慰安慰下我兄弟麽?再不練練,我兄弟的如意金箍棒功能肯定沒了!”


    顧念兮還想說些什麽,無奈某個老男人今天很霸道,直接封鎖了她的唇兒。


    想要逃離談某人的土匪行徑,可顧念兮發現帶球跑真不容易。


    沒一下子,她就在陽台上被談參謀長給製服了。


    圓滾滾的身子被談參謀長夾在腋下扛進臥室之時,顧念兮一遍遍的為自己的手兒今晚上的悲慘遭遇提前哀嚎著……


    蘇小妞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曬屁股了。


    她已經不記得,這是第幾天能睡到自然醒了。


    自從被淩二爺送進軍區總院之後,她的手機便一並被淩二爺給搜刮走了。


    一天天渾渾噩噩的過著,也不知道具體是幾月幾號,更不知道現在是哪時哪分。


    隻是睡一覺起來之後,蘇小妞又是覺得莫名的惡心。


    好在,身邊早已放置好盆子,她反胃的時候也不用急匆匆的跑去洗手間。


    將腹中那股子不適感都給清空之後,蘇小妞又迴到了病床上。


    其實,她很想迴醫院上班的。


    可醫院從她消失到現在,都沒有人來找過她,應該早就被淩二爺給推掉了吧?


    當然,蘇小妞也知道,自己現在這個情況迴到醫院上班,倒不如說是去給別人添麻煩。


    想到這,她的眼珠子裏又有些失望。


    這樣跟個廢物一樣窩在病床上,什麽事情都做不成,實在有些難挨。


    當蘇小妞無聊到在床上擺弄著枕頭玩的時候,門口傳來了這麽個聲音:“嗯,好的。我知道,具體情況晚上視頻會議!”


    那是淩二爺的聲音。


    貌似在她住院之後,這男人的工作重心,便全部轉移到了這邊。


    連淩氏的各種大大小小的會議,也是借醫院的另一個病房召開視頻會議的。


    其他閑暇的時候,他都會呆在這個病房裏。


    當蘇悠悠望著窗戶外的那個世界發呆的時候,男人推門而入。


    見到蘇悠悠的第一時間,男人的臉上,禍國殃民的笑容綻放。


    隻是,今日的淩二爺那張美的就像是雕塑的臉龐上,帶著濃濃的疲憊。


    眼窩的那一塊,明顯的凹陷下去。


    看來,最近這段時間,他休息的並不好。


    “蘇小妞,醒了?吃點東西吧,我讓帝豪的人給你弄了一些東西過來,待會看什麽東西合適吃,就吃點。不喜歡的,都留給我!”


    住醫院的這段時間,他貌似都是這樣處理的。


    每天都讓他名下的五星級酒店廚師,專門做了一些適合孕婦吃的膳食來。


    送來的東西很多,但每次她的胃口都不大。


    吃進去的東西,更是少之又少。


    看著他在自己的身邊落座,又將自己的手兒放在他的大掌中,輕輕的包裹起來,蘇悠悠不做聲。


    “怎麽了,心情不好?”


    見她沒有說話,淩二爺的嗓音又低了幾分。


    熟悉的嗓音,帶著不熟悉的失落。


    這樣的情愫,很少在這猖獗的淩二爺臉上見到。


    “沒……”


    蘇悠悠正打算說些什麽,門口卻傳來了一陣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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