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真的不用說的如此直白!


    “媽!”


    顧念兮可能也聽出了殷詩琪其中的意思,正一臉緋色的嗲怪著。


    “喲,這孩子還跟你媽我客氣什麽?來來來,孩子交給我,你們想睡多晚就睡多晚。”


    殷詩琪同誌熱情的招唿這兩人去睡覺來表明,自己是一個跟得上新時代新潮流的婦女!


    見殷詩琪如此的熱情,談逸澤是很想拽著顧念兮迴到臥室溫存一下什麽的。


    但一想到顧念兮家某位親戚在的事實,最終男人一臉懊惱的和殷詩琪說:“媽,算了。今天不困!”


    撓了撓頭,談某人自顧自的接過兒子,坐在沙發上給孩子喂果汁。


    其實他也氣,這顧念兮明知道親戚還在,就對他那麽熱情的說要好好的陪他睡覺。


    害他都整整興奮了一個早上。


    最後,什麽都沒有做成。


    談某人的表情,現在還能好到什麽地方去?


    而顧念兮看到自家談參謀長那陰鬱的表情,自然知道他的心情很不美麗的事實。


    其實吧,她知道戲耍談參謀長是很不對的事情。


    可今天早上大家又不是沒有見到談逸澤一副準備將楚東籬給生吞活剝的架勢,那一刻她唯一能想到的,除了這個還有什麽?


    不過這戲弄了談參謀長的後果,估計等她親戚走了,會非常可怕。


    殷詩琪是不知道人家這小兩口到底怎麽了,隻是一個勁的用狐疑的眼神在人家小兩口中間徘徊著:“不困?”


    “媽,我們真的不困。對了,媽不是說過今天下午要出去超市買東西麽?我收拾一下,跟您一起去!”


    於是,這一天下午和談參謀長什麽都沒有做成的顧念兮,倒是和殷詩琪在超市淘到了許多的寶貝。


    至於談逸澤,帶著兒子呆在顧家看門的他,臉上除了陰鬱還是陰鬱。


    “小南,你怎麽還在醫院?媽不是告訴你說,我現在的傷口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你現在可以安安心心的迴到公司上班去了!”


    醫院裏,舒落心的病情有所好轉。


    現在,她的熱度已經退了下去。


    傷口,也開始漸漸在愈合。


    隻不過,她一醒來,她所想到的除了公司還是公司,這一點讓談逸南真的有些不知道該怎麽說她才好。


    “媽,您現在什麽都不用擔心了。您隻要好好的養好病,我別無所求。”談逸南給她剝了個橘子,據說這些含維生素多的食物,對傷口的愈合有奇效。


    “我怎麽能夠不擔心呢?你也不想想,你爸的公司將來就應該是你的,你現在要不盡心盡力的話,將來落進了別人的手裏該怎麽辦?”


    舒落心接過談逸南給的橘子,吃了幾片。


    可越說,她的情緒越是激動,索性連剩下的一半都給丟迴到談逸南的手裏。


    “媽,爸不隻有我一個兒子,他還有大哥。”在談逸南看來,他和談逸澤都是談建天的孩子。理所當然,將來的明朗集團也有一半應該是屬於談逸澤的。


    “你傻啊,你哥的身份那是能接這些東西的麽?”舒落心對於談逸南的這個想法很不滿。


    除了談逸澤的身份現在不合適接受這些之外,其實舒落心更想說的是,談逸澤和他媽本來就不應該存在這個談家。再說了,伺候了談家全家上下那麽多年的人,是她舒落心。談逸澤他媽,算什麽東西?


    所以,她舒落心的兒子理所當然的應該得到這所有的財產。


    “媽,大哥不能接受,不是還有念兮麽?念兮在這一方麵的能力,我們都是有目共睹的。如果將來談氏能讓念兮接手的話,我相信這對明朗集團是一個質的飛越。”


    談逸南對顧念兮的欣賞,除了一方麵是顧念兮是他的初戀之外。更多的,是顧念兮在商業上的才華。


    在這一方麵,即使他已經有了這麽多年從商經驗,對於顧念兮做出來的那些,還是有些自歎不如。


    自從見到了顧念兮在這一方麵的才華之後,談逸南其實有了更多的打算。


    以前他是覺得,自己比起常年都呆在部隊裏的談逸澤更適合接手明朗集團,所以他一直都朝著決策者的位置努力。


    可自從顧念兮在談家出現,自從她在商業上小露一手之後,談逸南便覺得,其實比起他,顧念兮更適合坐在那個位置。


    這,完全是出自他的內心。


    可這話落進了舒落心的耳裏,卻怎麽聽怎麽的不順耳。


    難道,她真的要讓自己的寶貝兒子將寶座拱手讓人?


    她舒落心,才不會那麽傻!


    “小南,你聽媽一句,顧念兮再好,都是你大哥的媳婦。”


    舒落心以為,這談逸南是因為念及舊情,才這麽說。


    “媽,這我都知道。我現在,隻是將她當成我的大嫂。”


    顧念兮連孩子都和談逸澤生了,他談逸南就算有再多的愛意,總不能拆散了他們一家三口吧?


    “對啊,她隻是你的大嫂。再怎麽說,都是個外人。你怎麽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坐上我們談家的寶座?”


    屬於自己的東西,就應該緊拽在自己的掌心裏。


    這是,舒落心一向的觀點。


    “媽,念兮嫁給了大哥,現在也算是我們談家的人。您怎麽能說,她是外人呢?”


    “是,她現在是我們談家的人,可你不要忘記,她的姓氏和我們不一樣。等有一天,她要是獨自撐起一麵的話,你覺得她還會將我們這些人放在眼裏麽?”舒落心更擔心的是,談家的決策權落入顧念兮的手掌心的話,到時候談逸澤一定會在背後指點她。


    到時候她舒落心要想從這裏麵弄出一丁點的油水的話,那還怎麽可能?


    再說了,舒落心怎麽可能讓自己的寶貝兒子對其他的人卑躬屈膝?


    “小南,聽媽一句,你現在最重要的還是要守住公司,千萬不能讓顧念兮有什麽可乘之機。”說來說去,這舒落心就是防著顧念兮。


    “媽,這一點您真的不用擔心。現在念兮和大哥去d市,迴娘家了。根本就不在公司裏!”已經和舒落心重複了好幾次這樣對話的談逸南,真的有些疲憊。


    他真的不明白,為什麽他媽那麽在乎錢?


    “你這傻孩子,你可真是傻!她現在不在公司裏,才更好不是麽?她先前在公司裏建立的那些眼線,你現在是最好將這些都給剔除的機會。等她迴來的時候,便已經是大勢已去!”


    舒落心越說越是激動:“對,就是這樣。你現在就給我迴公司去……要是你不迴去的話,那我現在就拔掉針頭,在這裏等死。”


    或許是看穿了談逸南現在最在乎她的死活,舒落心竟然以此相逼。


    最終,談逸南妥協了。


    “媽,我知道了!”


    “到了公司的話,要好好的工作。將顧念兮的那些眼線,都給除了。盡可能的,多接觸一下公司的核心業務……”


    舒落心見談逸南答應了自己,便開始和他說著一些注意事項。


    其實這些東西,談逸南不止一次從她的嘴裏聽過。


    “媽,這些我都知道了。那我走了。”談逸南逃離似的跑出了病房。


    舒落心以為,是自己勸動了談逸南。


    她正因為自己的兒子現在開始認真看待公司的業務而慶幸。


    卻不知道,離開的談逸南隻是一個人窩在病房的門口,無奈的閉上雙眼。


    因為,他真的不明白,自己的媽媽,為什麽那麽在乎談家的財產?


    難道,比起家人,她更在乎的是這些身外之物?


    “老公,今天晚上你看一下咱們兒子成不?”傍晚的時候,談逸澤正在顧家大宅,扮演新時代的好女婿,在廚房裏給嶽母大人下廚打下手。


    顧念兮帶著兒子,在身邊纏著他。


    聽到顧念兮的這話,不隻是談逸澤,連殷詩琪都有些錯愕的迴過頭來。


    兩人虎視眈眈的眼神像是在審問著顧念兮,大晚上的想要出去做什麽?


    “其實吧,我是有些事情想要找東籬哥哥!”顧念兮在兩人的高壓視線的壓迫下,說出了實情。


    一瞬間,談參謀長的眼神被冰覆蓋住了。


    而殷詩琪則一個勁的用著眼神戳著她:你這個白眼狼,難道你都不會看人家的臉色麽?竟然在你老公的麵前提楚東籬?還有,你和楚東籬有什麽事情可以談的?


    “老公,好不好?”不理會身邊殷詩琪同誌那高壓視線,顧念兮隻纏住談逸澤。


    因為她知道,隻要將這個男人給解決了的話,其他問題都迎刃而解。


    “大半夜的,去幽會?”談某人的臉沒有表情。


    可一雙黑眸,卻比人家十一二月的飛雪季節還要冷。


    顧念兮找楚東籬?


    有什麽事情好說的?


    再說了,求他楚東籬,還不如求他談逸澤來的實際。


    不管她顧念兮要什麽東西,他都會想方設法的給她弄來。哪怕是用最為卑鄙的手段!


    “老公,你不要說的那麽難聽麽!我就是有點事情想要找東籬哥哥說說,什麽幽不幽會的?”


    顧念兮當然知道她家的談參謀長其實是一缸陳年老醋。


    一個不小心,就會打翻。


    而且那醋味,會熏得你渾身都不自在。


    聽著顧念兮的話,談逸澤的醋壇子早就打翻了。


    大半夜的不在家看著兒子,陪著老公,和那個斯文敗類四眼田雞出去勾三搭四的,不叫幽會那腳什麽?難不成,還想要叫約會不成?她要是敢,談逸澤一定第一個打斷了楚東籬那個混蛋的狗腿。


    談參謀長的渾身上下都是醋味,酸溜溜的。連身邊的殷詩琪,都能聞到。


    這會兒,他連迴答都沒有,直接轉過身繼續操著菜刀砍白菜。


    一刀,又是一刀。


    那砧板上發出的劈裏啪啦聲響,震耳欲聾。


    震得整個廚房裏放著的許多東西,都跳了跳。


    看著女婿對著白菜一副對著殺父仇人的模樣,殷詩琪的嘴角抽了抽。


    這麽下去,今晚是吃炒白菜絲,還是吃炒白菜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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