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談逸澤還是將小的給抱開,放到邊上的小床了。免得被這個完全沒有睡相的媽,給踹下床去。


    顧念兮的睡相,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差。


    以前剛開始一起睡的時候,談逸澤睡到本夜就有好幾次被她給踹醒了。


    為了防止兒子和自己經曆同樣的遭遇,談逸澤還是將他給放在小床上。


    “小澤,這是給念兮的包裹。”


    見談逸澤從樓上下來,劉嫂將這包裹遞給他。


    “是什麽東西?”談逸澤盯著這個圓鼓鼓的包裹,黑色的眼眸裏充滿了警惕。


    “不知道,說是從d市快遞過來的。也沒有署名。”劉嫂不愧是在這談家住了大半輩子的,看到包裹也和談逸澤一樣,保持著高度警惕。


    “我看,我先拆開看看,沒問題的話再給她。”說著,談逸澤隨意摘下了自己頭上的帽子,找來了剪刀。


    “什麽東西呢?包的這麽嚴實。”劉嫂在邊上看著。


    談逸澤的手腳在部隊鍛煉的非常麻利。


    剪刀在包裝上飛速的轉悠了幾下,本來包裹的嚴實的包裹,一下子就開了。


    不過裏麵冒出來的東西,還真的讓人倍感意外。


    “這不是大人和小孩的套裝麽?”這是親子套裝。


    布料摸上去,感覺就相當的好。


    設計和款式,也相當的新穎有趣。


    不過家長的服裝隻有女款,沒有男款。


    顯然這人貌似將拆包裝的談參謀長,給忘記了。


    瞅了瞅談逸澤那不善的臉色,劉嫂估摸著某人已經有些吃味了,趕緊道:“我去廚房看看早餐好了沒有。”


    說著,劉嫂一溜煙的跑了。


    談逸澤貌似沒有聽到劉嫂的話,隻是認真的觀察著這兩套衣服。


    見上麵都沒有任何的異樣,便掃了一眼這包裝的東西。


    果然不出談逸澤的預料,上麵還有一張小卡片。


    撿起來一看,談逸澤的臉立馬拉的老長。


    果然,是楚東籬那個老不要臉做的!


    卡片上寫著的,是這麽簡短的話:兮丫頭,這是給寶寶滿月酒的禮物。本來是想親自送過去的,不過臨時有些急事,就暫時不過去了,等寶寶百日宴的時候再補上。記得,照顧好自己。


    署名,隻有一個“籬”字!


    將卡片隨意的丟在地上之後,談逸澤狠狠的瞪著這兩套衣服,大掌也緊緊的抓著,將兩套嶄新的衣服硬是給抓出了幾個褶皺來。抓著這衣服,給人的感覺就像是談逸澤透過這衣服,抓住了楚東籬此刻正幸災樂禍的那張臉。


    “老公,怎麽你起來了也不喊我一聲。”樓梯口的位置,顧念兮抱著兒子打著哈欠走了下來。


    見談逸澤遲遲沒有迴應她,而是死死的抓著什麽東西,顧念兮便走了過去。


    “還在做什麽?不去吃早餐的話,待會兒要遲到了。對了,這是什麽東西?”顧念兮抱著兒子,看著談逸澤手上的東西。


    “沒什麽!”談某人緊繃著的臉,就像是火山爆發之前。


    “沒什麽也不能將東西丟的到處都是。來,你抱著兒子,我把這裏給打掃一下。”說著,顧念兮準備把兒子遞給談逸澤。


    小人兒剛剛睡的飽飽,又吃的香香的,心情特好。


    見到談逸澤的時候,立馬對著他吐了個可愛的泡泡,賣乖。


    小手拽了拽談逸澤的袖子,要抱。


    要是尋常時候,談逸澤見到他再怎麽忙,都會將他給接過去。就算偶爾會嫌棄他和自己搶顧念兮,但也會逗逗他。


    可今天的談逸澤,心情明顯的非常不好。


    就算兒子扯著袖子要抱抱,談逸澤的臉都沒有緩和。


    掃了一眼剛剛被他丟在地上的卡片之後,談逸澤迅速的作出了反映:“不用,我自己收拾就好。對了,今天兒子要打針,待會兒我帶他去老胡那邊就好。”


    說完這話,談逸澤手腳麻利的收拾剛剛自己剪下來的那些碎屑,還有地上的那張卡片,以及自己剛剛手上那兩件都快要被他給揉成碎步的衣服,然後一溜煙的消失在樓梯口的位置。


    顧念兮和小寶寶,都傻傻的張望著談逸澤消失的方向。


    “今兒個這是怎麽了?”顧念兮嘟囔著,又看到了兒子有些失望的表情,便對他道:“沒事沒事,爸爸待會兒就過來哦!”


    沒辦法,他們的兒子最喜歡的好像還是他們的談參謀長。


    隻要被談參謀長抱著,他就樂嗬嗬的。


    談逸澤在顧念兮的注視之下上了樓,迅速的將那些剪下的包裝和卡片丟進了垃圾桶,至於那套衣服,談逸澤找了個塑料袋,裝好給藏在了衣櫥裏最隱蔽的一角。


    至於劉嫂,她不是個喜歡多嘴的人。


    隻要他談逸澤不說出來的話,那今天收到楚東籬的包裹的事情,顧念兮是永遠都不會知道的。對於這一點,談逸澤還是有信心的。


    楚東籬,你不是想要在顧念兮麵前表現麽?


    這樣,連東西都找不著,我看你還怎麽個表現法!


    想到他談逸澤又狠狠的甩了楚東籬好幾條大街,談某人在晨光中終於展現了今兒個的第一個笑容……


    蘇悠悠醒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好像睡的有些過頭了。


    當然,這個臥室裏的窗簾被拉上,白天都有些像是黑夜,要不是她看到床頭櫃子上那個她蘇悠悠以前買的鬧鍾的話,估計還不知道現在已經快到中午了。


    看了床頭的鬧鍾之後,蘇悠悠憤恨的拍了拍自己的腦門。


    真是的,不是說好的不睡覺的麽?


    怎麽頭一粘到枕頭,就跟豬頭一樣?


    竟然,睡到日上三竿都不知道!


    不過說來也奇怪,好像自從離婚之後,她每天的睡眠都不是很好。有時候是夜裏難以入睡,有時候又是睡到半夜就被噩夢給驚醒,然後就睡不著。


    大半年了,還真的沒有一次像今兒個睡的這麽熟的!


    “咯吱”臥室門被從外麵推了進來,是淩宸。


    此時的淩二爺,身上穿著很是騷包的粉色襯衣,下身是米色的褲子。墨發全部向上梳起,成熟中帶著一股子輕佻。輕挑中,又帶著一股子深情。


    側靠在門框上的他,嘴角四十五度勾起。


    這樣的淩二爺,怕是連時常出現在雜誌上的男模見到了,都要自慚形穢。


    “終於醒了!”


    他說。


    不過簡單的四個字,信息量很大。


    這說明,他不止一次來這臥室看過她醒來了沒有。


    “那什麽……昨天運動量太大,所以困了。”蘇悠悠揉了揉頭發,掩飾著自己的慌亂。


    “是嗎?昨天都做了什麽運動,該不會是……”


    男人走了進來,順便將臥室門給關上。


    一步步靠近蘇悠悠的之後,他彎了腰,朝蘇悠悠逼近。


    “你……想要做什麽!”蘇悠悠慌亂的將被子往自己的身上拽。


    要知道,她現在隻有一身襯衣,下麵和上麵,都沒有任何包裹的東西。特別是小屁屁,冷颼颼的,很容易就被得手好不?


    “我要是真想做什麽的話,你昨晚上睡的跟豬一樣直打唿,我要什麽得不到?何必等到你起來,還跟你硬來?”淩二爺勾唇。


    其實,他是真的很滿意,蘇悠悠在他身邊的時候,竟然能睡的那麽安穩。


    而他也一樣,雖然隻是躺在一個床上,並沒有任何接觸,。但這一夜,已經是他淩二爺在離婚大半年裏睡的最好的一夜。


    “哪知道,淩二爺您會不會是個變態?突然想要玩霸王硬上弓!”不要懷疑,這就是偶爾會腦袋生鏽的蘇悠悠說出來的話。


    一句話,立馬又讓淩二爺原本的好心情給滅了。


    “這麽說,你想嚐試一下霸王硬上弓了?”被蘇悠悠的一句話激得,淩二爺再度欺近。


    “你當我剛剛在放屁。那什麽,我去刷牙,然後帶我媽離開。”眼瞅著淩二爺又要過來了,蘇悠悠一蹦三尺高,跑了。


    “牙刷浴室裏有新的,至於你的衣服今天早上我已經讓人送來了一套新的,就放在浴室的架子上。”淩二爺看著緊閉著的浴室門,無奈的搖頭道。


    此時,淩二爺拉開了臥室的窗簾,打開了窗戶,讓外麵清新的空氣進來。


    隻是打開窗戶的時候,淩二爺憋見了淩家大宅外竟然停著一輛車。


    而那輛車,亦是淩二爺最為熟悉的。


    有那麽一瞬間,淩二爺的眼眸暗了暗……


    “老公,你今天早上怎麽怪怪的?”談逸澤臨出門之前,顧念兮幫他整理著衣領。


    而談逸澤的手上,還抱著揮舞著手腳的兒子。


    今兒個是兒子要打針的日子,不過顧念兮的身體現在還不適合外出,所以談逸澤決定親自帶孩子過去。金孫外出,談老爺子自然是不可能落單的,也要跟著。


    “哪有怪怪的?”談逸澤的眼神有些飄。


    其實,他是怕被顧念兮給看穿了。


    “有,你從早上就怪怪的。該不會是,你做了什麽對不起我的事情吧?”顧念兮說的,是養女人之類的。


    不過這話,倒是帶著玩笑的意味。


    可在談逸澤聽來,卻是渾身汗毛倒豎。


    顧念兮該不會是知道他談逸澤將楚東籬送的東西給藏起來了吧?


    “沒……沒有!我哪裏會做什麽對不起你的事情。”不管她看不看得出來,他是不會承認的。


    了結自己,成全了那個老不要臉的,他談逸澤才不會那麽傻呢!


    不過這會兒談逸澤貌似忘記了,其實他的年紀和楚東籬同歲,也算是老不要臉中的一員。因為他這會兒隻忙著咒罵楚東籬那個不要臉的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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