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舒落心真的恨不得,一下子撲上前去,將談逸澤狠狠的抽幾巴掌。


    可舒落心也是有自知之明的,她清楚,自己和談逸澤力道的懸殊。


    再說了,談逸澤說的都對,她舒落心確實就是這麽打算的。


    她如果真的惱羞成怒,直接撲上去打談逸澤的話,那豈不是更坐實了談逸澤剛剛所說的這些,都是她舒落心所想麽?


    再說了,她現在還不能露出她的想法。


    若是讓談建天察覺到,她一直都在他的背地裏爭奪財產的話,那她在這個談家豈不是更沒有地位?


    不行,為了自己,不能被發現。


    為了小南,更不能被發現。


    可舒落心反駁的話這才說了一半,談逸澤就無情將它打斷:“你就怎麽樣?舒姨,你倒是說說看!”


    “我就對你不客氣!”既然談逸澤他問,舒落心也不甘示弱。她,可不想表麵上看上去那麽的好欺負!


    “舒姨,從小到大你什麽地方對我客氣過?”聽到舒落心剛剛的那句話之後,談逸澤就像剛剛聽到了一個什麽天大的笑話似的。


    爽朗的笑聲,從談家大宅裏傳開。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住在裏麵的人是看到了什麽好看的節目,正在嗬嗬大笑著。


    “你這孩子,你怎麽說話的呢?我倒是要問問你,從小到大我到底有哪一點對不起你的?”問出這話的時候,舒落心也努力的抬頭挺胸,不甘示弱。


    這談逸澤本來就高,再加上他現在在高位呆慣了。那股子上位者的氣息,也在這一刻彰顯無遺。


    看的,讓舒落心一陣心慌。


    “舒姨,那你倒是說說看,你從小到大哪一點對得起我?”談逸澤的臉上,始終掛著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而這樣的笑容,更像是一把把尖銳的刀子,淩遲著舒落心的心。


    “我母親去世還沒有一年呢,你就使計嫁進了我家。你,對得起我,和我媽麽?很快的,又有了小南。然後呢,你又怕我一直呆在這個家,會剝奪了所有本該屬於小南的寵愛,又使計,讓我爸將我送進了部隊。您這,也對得了我?再說了,逢年過節我每一次迴來,您哪一次不對我表麵上嘻嘻嗬嗬,背地裏明著暗著的算計?如果,您還想說,您這還是對得起我的話,那從知道兮兮是顧市長的獨生女之後,您沒打算將她給拐走,留著給小南當媳婦麽?這些,也都對得起我?”


    談逸澤用雲淡風輕的語調,慢條斯理的說著。


    但說出來的每一個字,就像是一個個的響亮的巴掌,又狠又準的落在舒落心的臉上。


    “你……”


    舒落心氣的直發抖。


    可不得不承認,談逸澤所說的,都是事實。


    當初她能如願以償嫁給談建天,也是背地裏使出來的陰招。


    不然以談建天對他生母的感情,她舒落心又怎麽可能插得上一腳?


    隻是舒落心不敢相信的是,當年她所做的那些,幾乎都做的幹幹淨淨的。


    連談老爺子和談建天這麽精明的人,都沒有看出她舒落心的手段。


    而當年他談逸澤不過還是個毛頭小子,卻怎麽可能看出來這些?


    “舒姨,你該不會是想要問我,當年我年紀尚小,又怎麽可能知道這些?不過您要是想要這些之前,是不是反省一下,當年你和我媽來往的那段時間,是不是對我爸的愛慕之意,表現的太過明顯了?有好幾次,都被我親眼撞見!”談逸澤的語調依舊不高,隻是那雙眸子裏投射出來的冷意,卻讓人不寒而栗。


    與其說現在的談逸澤是上位者,還不如說這個男人現在看起來像是來自地獄的勾魂使者。接下來,極有可能將她舒落心的魂魄,給勾進地獄。


    “你血口噴人,當年我是在你媽去世之後,才跟你爸認識,相愛的。”舒落心的整個身子,都在顫抖著。


    甚至連她垂放在大腿雙側的手,又緊握成拳。


    不可能!


    為什麽當年的那些,她都處理的幹幹淨淨了。


    這談逸澤,到底是怎麽知道的?


    “相愛,這兩個字虧舒姨您也說的出口,也不嫌害臊!”又像是聽到了什麽笑話似的,談逸澤的笑聲再一次在這個敞大的談家大宅裏傳出。


    而正巧從外麵走進來的顧念兮,正巧聽到從大宅子裏傳來的談參謀長的爽朗的笑聲。本來,顧念兮還以為,她家談參謀長現在估計是聽到了什麽好消息,所以才會難得一見的笑的這麽爽朗酣暢。


    隻是,越聽談參謀長的笑聲,顧念兮越覺得不安。


    因為談參謀長的笑聲裏參雜更多的令人驚悚的狂妄,還有那隱藏在所有情緒中最深的淒涼……


    談參謀長,這是怎麽了?


    家裏,發生了什麽事情?


    帶著隱隱的不安,顧念兮快步走進了談家大宅。


    一眼,她就看到了,此刻站在樓梯口處,和舒落心對峙著的談逸澤。


    沒多想,顧念兮便快步走了過去。


    “老公!”越靠近這高大的身影,顧念兮越是不安。


    因為這一刻的談逸澤的背影,仿佛又讓她看到了他們結婚才不久的時候,在商場裏碰到霍思雨和舒落心前來挑釁的時候的談逸澤……


    那個時候,他也像現在一樣,將腰杆挺的老直。


    像是,任何人都不可戰勝的鬥士一樣。


    可顧念兮卻讀懂了,這個男人腰杆挺的老直的時候,隱匿著的悲傷。他,隻是用這樣類似於刺蝟的形象,來保護自己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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