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談某人的黑眸中是一閃而過的精光……


    “那老公,這可是你說的。要是蘇悠悠真的被淩二欺負的話,你要站在我這邊,知道麽?”顧念兮窩在談參謀長的懷中隨意的蹭了蹭。


    雖然在談參謀長的懷中,肚子裏的那股憋悶的感覺好了不少。但那顆心,總是上竄下跳的,好不安生。


    “知道了。不過前提是你乖乖的吃飯。”


    麵向顧念兮說這話的時候,談某人已經將他眸子裏所有的精光很好的掩藏了起來。


    但某個信念,已經深深的烙在了談逸澤的腦子裏。


    淩二,你最好沒有把蘇悠悠給怎麽樣了。


    不然,休怪我不客氣……


    這一日,陽光晴好。


    連續下了一個多星期的陰雨,也不見了蹤影。


    不過這裏畢竟不是南方,現在秋末了。陽光,也沒有暖和到那裏去。


    屋外的風,輕輕的拂過。


    這樣的感覺,真的好舒服。


    而蘇悠悠就在這樣的陽光中,安靜的靠在長椅上,閉眼享受著這慵懶的陽光。


    二狗子走出屋外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


    蘇悠悠一個人靠在院子裏的長椅上,閉目養神。


    微風拂過,卷起了蘇悠悠幾根長發,擋在她的臉頰上。黑色的發絲,飄飄搖搖的在空中飛舞,看起來有些空靈的美……


    其實,自從蘇悠悠高中畢業之後,就一直都是燙著金色大波浪的卷發。


    記憶中的她,是那麽的張揚而火辣。


    每次遇到什麽事情,都能爽朗的一笑置之。


    這個女人,活得恣意而張揚。


    有時候言辭犀利,本能也跋扈囂張,但卻不惹人厭。


    因為她的嘴巴毒,但心卻是純淨的。大概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會像這個傻丫頭一樣,對她所愛的那些人掏心掏肺。


    但自從她的婚事傳到了d市蘇家父母的口中後,再度見到蘇悠悠的時候,二狗子就發現這個女人真的變了很多。


    以前她最喜歡的歐美大波浪卷發,也被拉成了直直的黑色長發。臉上的妝容,再也不像以前化的那麽張揚惹火,換上的是淡淡的妝,如同鄰家女孩那麽的乖巧。


    身上的打扮,也不再像以前偶爾會露出兩個小半球的那樣大膽恣意。而是包裹的嚴實,端莊。


    雖然以前二狗子也對蘇悠悠那一身過分張揚而惹火的裝扮有過抱怨,覺得那不是好女孩的打扮。


    但蘇悠悠卻說了,她染發,她燙發,她說粗話,她穿著露肉,但她依舊是個好女孩。


    就像蘇悠悠說的,二狗子也打從心裏承認蘇悠悠的這番話。


    她的一切看起來是那麽張揚,那麽不倫不類,但無可否認的,她還是個好女孩。


    可自從蘇悠悠換了一身行頭之後,二狗子卻發現這不像是蘇悠悠了。


    而且,改變的不隻是蘇悠悠的裝扮,更還有她的內心……


    若是以前,誰敢惹得她蘇悠悠如此的傷,如此的痛,這丫頭估計二話不說就上前用她那套還沒有學成才的跆拳道,上去招唿人家了。


    可現在的蘇悠悠,被傷的這麽深,也是安靜的躲在屬於自己的角落,一個人安靜的哭泣,一個人孤單的****那無人知曉的傷口……


    看著她那蒼白的臉,二狗子不說二話就上前了。


    伸手,他將他手上那一條毯子,蓋在蘇悠悠的身上。


    而身體一接觸到這溫暖的東西,蘇悠悠就睜開眼睛了。


    “二狗子,你到底到這邊來做什麽?”蘇悠悠睜開眼睛的時候,就這麽問著二狗子。


    其實被二狗子接來已經有兩天的時間了。


    之前,被接來的時候她就問二狗子,他為什麽會突然出現在這個城市。


    答曰:有生意要到這邊做。


    二狗子是d市商業學院出色的畢業生,和顧念兮算是校友。沒有畢業之前,他就開始自己創業了。剛開始,蘇悠悠還嘲笑人家二狗子來著,可到現在,人家的公司上市了,在d市也算是小有名堂了。那時候,蘇悠悠識相的閉嘴了。這麽幾年的時間,這二狗子就混的人模狗樣的。要是真的多給他幾年的話,不知道人家會混成什麽樣子。


    要是她蘇悠悠還白目的和這二狗子作對的話,將來二狗子要是有朝一日真的成了氣候,那還不得將她蘇悠悠往死裏整?


    二狗子的生意算是越做越大了。


    他說他到這邊來是有生意談,蘇悠悠也絕對相信。


    可她來了兩天的時間,這二狗子是一趟門都沒有出去過,這出差這話,顯然沒有說服力了。


    “我到這邊來談生意的,不是都和你交代清楚麽?”二狗子的臉上沒有其他的表情,隻是安靜的給蘇悠悠撚了撚被角。


    “談生意?那為什麽連門都不用出去一趟?”


    “這是商機,不可泄露!”某人一臉神秘兮兮,好像再說,這是天機,不可泄漏的天機。


    “我沒事,你要是要出門的話,給我請個看護過來就行。”現在的她,除了身體有些虛,重活粗活做不了之外,已經沒事了。


    過兩天,她還打算自己去醫院放線。


    “反正我這兩天閑著沒事,你就將我當成看護就行。記得病好之後,把看護費和夥食費,都一並算清楚!”


    二狗子跟著坐在蘇悠悠的身邊,肩並肩。


    “喲,敢情這兩天是沒有生意做,兼職當護工了?你,不會真的要跟我算錢吧?”蘇悠悠唇瓣已經沒有了之前那樣好看的顏色,但笑起來依舊明豔動人,即便現在的她,臉色蒼白的嚇死人。


    但她的笑,明顯帶著感激。


    她很感謝二狗子。


    在她最需要的時候,伸手拉了她一把,將她帶走。


    更重要的是,這個男人什麽都沒問。在她最心煩,最害怕被人問起發生了什麽事情的時候,他隻字不提。這無疑,是對蘇悠悠最好的庇護。


    可接下來,二狗子說出的那番話,讓蘇悠悠那抹笑容裏的感激,灰飛煙滅了。


    因為,男人是這麽說的:“親兄弟都要明算帳。蘇悠悠,憑咱們兩的交情,記得將來結算的時候,多給兩工資。”


    “二狗子,你就是資本主義剝削窮苦階級的典型代表!”蘇悠悠怒罵。


    “這個時候不宰你一頓,待何時?”某人,繼續雲淡風輕的迴答。迎著午後的陽光,男人的麵容被照的有些模糊。


    “二狗子,你沒有節操,連病人的錢都好意思剝削。”


    “你都說了我是資本家了,資本家有節操這東西麽?再說了,病人是沒有本錢可以反抗資本家的剝削的。如果想要報仇,盡快把身子養好。”


    “……”蘇悠悠沒有再開口。


    隻是憤恨的瞪了一眼二狗子,剛剛誰還覺得這貨是天使的代表,她蘇悠悠的貼心小棉襖來著的?


    拖出去,ooxx幾遍!


    “別這麽瞪我,我會怕怕的。”說到這的時候,二狗子突然從長椅上一躍而起,大步朝著屋內走去:“被你這忽悠貨忽悠的,差點將排骨湯的火給忘記了!要是糊了,今天你要給我雙倍工資。”


    看著二狗子憤恨消失的背影,蘇悠悠突然勾唇一笑。


    迎著午後燦爛的陽光,蘇悠悠的唇悄然勾起,給出了一記比陽光還要燦爛上幾分的笑意。


    其實,她蘇悠悠還不算那麽狼狽吧?


    淩二爺,還有那淩家人不關心自己,爸爸媽媽也不要自己,她不是還有顧念兮這樣的鐵杆姐妹關心,還不是有二狗子這樣的竹馬死心塌地的陪護麽?


    當然,除去二狗子死乞白賴的想要從她的荷包裏扣出一點錢之外,她的生活現在還不算是一團糟吧?


    所以,蘇悠悠覺得,現在她的生活還可以。就算覺得不可以,生活也還在繼續。難不成,她要因為這樣的生活過早的放棄自己的生命不成?


    不……


    這不是她蘇悠悠的作風。


    她蘇悠悠,本就該是麵對任何困難都無所畏懼的!


    於是,這個午後的蘇悠悠笑的一臉燦爛。


    而靠在門後的男人在憋見了她嘴角的這抹笑容之後,嘴角也忍不住跟著輕勾起來……


    當蘇悠悠正在某個院子裏曬陽光的時候,她所就職的那間醫院的大門,一輛銀灰色的寶馬在此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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