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逸澤你大爺的!


    你才發騷,你們全家都發騷!


    聽了男人的話,顧念兮在心裏呐喊著。


    當然不用睜眼,顧念兮也知道,身後那個男子此刻必定嘴角輕揚。


    在一起一年多時間了,這老流氓老是愛曲解她的意思,她又不是不知道。


    每晚,要是沒有好好的滿足他,第二天男人醒來就會一整天的怨氣。


    而後,誰要是輕易的惹了他,絕對跟捅了猴子窩有的一比。


    眼看,男人的大掌就要開始向下滑去了,顧念兮知道這個時候自己要是在不開口的話,就來不及了:


    “談大爺,請自重!”


    但對於顧念兮的這話,談某人似乎一點也不為意。這會兒,輕笑聲又在顧念兮的耳際響起:“我怎麽不自重了?”


    “您褻瀆了我!”顧念兮的眼神,落在談某人的大掌此刻所覆蓋的地方上麵。她的意思很明顯,她嘴裏的“褻瀆”,就是指談參謀長現在大掌所覆蓋的地方。


    “我褻瀆你?嗬嗬……這理由不錯。”身後,又是一陣輕笑聲。


    而落在她眼神緊盯著的那一處的大掌,也在這笑聲之下,鬆了開口。


    看到這,顧念兮本能的鬆了一口氣。


    本以為,剛剛的那一番話已經讓自己成功的逃脫了一劫的顧念兮,卻沒有想到在這一陣輕笑聲之後,她便被談某人扛著走向大床邊了。


    “既然褻瀆是一種錯的話,那我不介意錯上加錯!”這話,是談某人這一夜最後說的一句話。而後,他便“獻身革命”去了。


    當然他“革”的“命”,就是他家小東西的。


    本來,顧念兮還有些糾纏在談參謀長的那顆鑽石戒指到底被誰掉包了。但在談參謀長的一番糾纏之下,所有的不愉快都煙消雲散了。


    是誰說的,先愛上的那個,必定比被愛的那個卑微許多?


    顧念兮,從來就都不這麽認為。


    因為她覺得,她和談參謀長就是最好的例子。


    隻是她卻不知道,其實在她和談參謀長的愛情中,她一直都是被愛的那個……


    和秦可歡的再度見麵,是發生在今年最後一場大雪的下午。


    隔天,就是除夕夜了。


    雖然沒有放假,但談參謀長表示,今年的除夕夜照樣會迴到家裏,陪著她顧念兮守歲的。


    除夕的前一天,可以說是顧念兮這一陣子來最悠閑的一天了。談家的上上下下都大掃好了,就連院子裏的二黃昨天也洗了個澡,整個談家,都洋溢著新年即將到來的喜氣中。


    而顧念兮也在這個下午,接到了蘇悠悠的電話。


    蘇悠悠說,今年是兩人都結婚的第一年。這也就是說,今年的她們再也不可能像以前一樣,呆在一起守歲了。


    所以,蘇悠悠決定約顧念兮出來,見今年最後的一麵。


    雪,下的有些大。


    但顧念兮還是應邀,出了門。


    來到附近的一家咖啡廳的時候,顧念兮發現蘇悠悠已經到了。


    這陣子,蘇悠悠的情緒看上去比之前好了一些,臉色也好了一些。大概是淩氏前一段時間的風波,讓她家的那兩位狠角色,沒有時間幹擾蘇悠悠和淩二的發展。


    “兮丫頭,最近小日子過的挺滋潤的喲!”見到顧念兮之後,蘇悠悠便開始打趣著她。


    不過這一次,蘇悠悠的眼神並沒有一如往常一樣,猥瑣的落在顧念兮的高聳上。而是,落在顧念兮左手無名指上方……


    “快給姐瞅瞅,多少克拉!”最近一段時間,蘇悠悠被淩家太太送進了什麽珠寶鑒定班。說是,學一些什麽基本的常識。


    其實,蘇悠悠本來是不打算去的。因為在蘇悠悠的世界裏,所謂的基本常識,不過是上了洗手間要洗手,拉耙耙之後要用紙擦而不是用手指去扣這一類的事情。她還從來沒有覺得,自己的生活會和今後的那些隻能看不能吃的寶石搭上什麽關係。


    但礙於淩二的關係,蘇悠悠還是老老實實的去上了這些無聊的課程。不過,大多數上課的時間,蘇悠悠都用來打盹,以養精蓄銳去對付醫院裏那些病患。


    這門課程已經上了好多天了,但蘇悠悠對於這些的認識還是停留在用斤兩比價格。


    “我也不知道多少克拉。”


    “你這白癡的丫頭,人家送你你就該問清楚!這麽糊塗下去,哪天指不定被你家談參謀長賣了還幫著他數錢。”蘇悠悠數落著顧念兮,卻不知道她自己其實和顧念兮也是半斤和八兩。


    而眼尖的顧念兮,卻在這個時候憋見了咖啡廳的門口出現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那俏麗的短發,還有颯爽的軍人英姿,不是秦可歡還有誰?


    可秦可歡,怎麽會在這個時間點出現在咖啡廳裏?


    她是談逸澤的部下,現在談參謀長應該還在辦公室裏麵加班,秦可歡的閑暇時間,還真是多!


    而蘇悠悠自然也注意到顧念兮的眼神一直都落在某一處。


    這會兒,她也放下了手上的咖啡杯,順著顧念兮的視線看向某一處。


    “這男人婆,怎麽陰魂不散?”蘇悠悠和秦可歡向來不對盤,或者應該說,從她發現了這秦可歡對顧念兮家的談參謀長抱著想法的時候,她就看不下去了。


    “蘇悠悠,小聲點!”其實,顧念兮不是害怕秦可歡發現她和蘇悠悠的存在。而是因為,這蘇悠悠的大嗓門,實在太大了。這麽一喊出來,整個咖啡廳的人的視線都落在了他們兩人的身上。想要不引起秦可歡的注意,都難。


    這不,秦可歡已經在聽到蘇悠悠的聲音之後,朝著他們這個角落看了過來。


    在發現是她顧念兮和蘇悠悠在一起之後,她的臉色不是那麽好。


    不過,現在她的身邊還有一些人,她便繼續笑著應付著那幾個。


    那些人和秦可歡一樣,都是一身綠色軍服。


    看得出,他們很熟悉。


    還好,秦可歡沒有過來!


    “蘇悠悠,別喊得那麽大聲,生怕別人沒有注意到我們!”


    “我沒有喊得很大聲。我就是在想,這男人婆為什麽沒有上鉤?”蘇悠悠笑的傾國傾城,眼眸裏那抹戲弄更是沒有逃過顧念兮的眼。


    當下,顧念兮也跟著笑了。


    其實,蘇悠悠就是想要耍耍秦可歡而已。


    隻要她喊“男人婆”秦可歡要是變臉走過來的話,那全餐廳的人不都知道,她秦可歡是個男人婆了麽?


    隻可惜,秦可歡也聰明,倒沒有上鉤。


    隻不過,這會兒她雖然在那一桌坐著,眼神卻時不時的瞟向她們這個角落。


    那犀利的眸色,如同秋風掃落葉般無情……


    “悠悠,我不在的時候,千萬別和她卯上。”這秦可歡的力氣很大,上一次顧念兮也親自領教過。


    “你放心,她是你們家的小三後備役,可不是我家的!”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之後,顧念兮和蘇悠悠又聊了好一些家長裏短。


    但半響之後,本已被她們忽略了的女人,卻再一次出現在他們的麵前:“顧念兮,別來無恙?”


    “托秦小姐的福,甚好!”


    抬眸對上秦可歡那一張略帶恨意的臉,顧念兮的紅唇勾起。


    嬌媚的笑容,仿佛她真的很高興遇上秦可歡那般。


    她所說的話,也像是禮尚往來一樣。


    可“甚好”二字,卻讓人覺得有些變了味。


    不知道這是“甚好”,還是“腎好”!


    一句話,弄得秦可歡一臉的菜色。


    而顧念兮也在收到了女人的反映之後,笑紋變深。


    咬文嚼字的遊戲,她顧念兮也不會輕易敗下陣來。


    怪隻怪,她秦可歡挑錯了遊戲。


    “顧念兮,別玩這些有的沒有的腔調,我想要和你好好談談。”一句話,果然最先頂不住壓力的,還是秦可歡。


    說完這話,秦可歡的視線又落在了蘇悠悠的身上。


    她的意思很明顯,她秦可歡要和顧念兮單獨談談,不想有其他人在場。


    當然,秦可歡的意思蘇悠悠也聽得出來。但放任這麽嬌弱的顧念兮和彪悍的秦可歡在一起,豈不是等同於把羊送到虎口?


    思量一番之後,蘇悠悠決定繼續假裝失聰。


    “你……到底聽到了沒有?”秦可歡是誰,是這城裏頭別人都惹不起的天之嬌女。她說的話,想要做的事情,什麽時候都是別人爭著搶著幫著她做的。


    還從來沒有什麽人,敢這麽不給她麵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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