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輝聞言，下意識就要向李瑾解釋，可話到嘴邊又忽不知怎麽說好，一時竟愣在了原地。
李瑾看的好笑，心道自己並非小肚雞腸之人，怎麽李輝喝完酒後，就渾將她當成了嬌滴滴的千金小姐呢？
咳，雖然她的確是名副其實的官宦千金，但這一路行來，若還是當她是與京中的貴女們一樣的人，那她可真有些要生氣了。
李輝見李瑾失笑後，臉上隱隱有不快神色，立刻就敏銳的將其他事都跑到了腦後去。
隻迅速開口道：“那咱們這就走吧。”
但這迴，倒是輪到李瑾開口攔住了李輝了。
“李將軍且慢，我還有件事，要吩咐這裏的小二，勞你先將這倆人弄上馬，我去去就來。”
說著，李瑾邊伸手入袖，取出幾塊碎銀子，邊重新踏入了福順茶樓。
片刻後，當李輝將陳安與蘇靖，貨物般放上馬背捆好後，李瑾也從茶樓出來了。
李瑾看了眼，被五花大綁在馬背上的陳安與蘇靖，沒想到他們還真挺聽李輝的話。
“看來路上不用多擔心他們了，咱們這就走吧，李將軍。”
李瑾邊接過李輝伸手遞來的韁繩，邊忍不住失笑道。
李輝嘿嘿一笑，點頭後讓李瑾和他，一起走在兩匹馬的中間，美其名曰是擋一擋冬日的寒風。
李瑾無可無不可，自然也依言走在了當中，李輝這才算是心底舒服了些。
好在，他選來的都是高頭大馬，李瑾這樣走在中間，量旁人也看不到什麽。
但雖擋住了外人的視線，兩馬中間的這點空間，雖不密閉卻也隻有李瑾和李輝兩人。
李輝初時還沒想到，可走出幾步後，竟覺得與兩人獨處竟也相差無幾了！
為了避免自己再做不可預料之事，他立刻開口沒話找話，分散李瑾和他自己的注意力。
“咳咳，那個，你剛剛迴去，是在安排那個蔣大的事？”
李瑾此刻正在思考，聽到這問題後，也沒多考慮，直接點頭道：“沒錯。”
李輝又輕咳了一聲後，忠心建議道：“這人還不知品行如何，你要真想用他，最好先交給他幾件小事，也不用非讓他在身邊伺候。”
聽到話，李瑾好笑的轉頭看向身旁的李輝，笑言道：“李將軍這是擔心我暴露咱們的落腳地？放心吧，我剛交代給茶樓夥計的，就是幾件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差事。”
說著，李瑾已經轉頭看向前方的道路，邊又接著道：“待他能辦好，又經受住考驗，我才會讓他真的來身邊。”
李輝點頭後，又立刻解釋道：“咳，其實，我倒不是怕暴露什麽，就是明日我就將離開固縣，快馬返迴晉北大營。而若是有不明身份和人品的人在，我怕你吃虧。哦，陳安我迴給你留下。”
李瑾哭笑不得的轉頭望向身旁之人，不確定道：“你這是在罰他酒後胡鬧，還是不放心在你底盤上，讓我這個天子和淮陽王的奸細無人監管？”
李輝一愣，瞬間急得額頭冒了一層薄汗，並立刻擺手想要分辨，“你誤會了！我絕對沒有視你為奸細的心思……”
李輝這迴是真哭笑不得了，立刻抬手止住李輝的解釋，“我就隻是玩笑一句，李將軍莫當真。”
看著李輝瞬間，鬆了一大口氣的表情，李瑾好笑又好奇的隻當李輝是太過放鬆，所以也喝酒多了，失了往日的鋼盔鐵甲。
說笑過後，李瑾又追問李輝道：“對了，按李將軍剛剛的說法，難道我不需要跟你一起行動，迴晉北大營？”
本來她被李輝拐來北疆，不就是為了要讓她見，那個讓她聞名全國的夫婿，蕭凡嗎？
怎麽她人都到地頭了，卻反倒不著急了呢？
李輝雖看出李瑾的疑惑，卻並未直言，隻打哈哈道：“這幾日趕路，風餐露宿的，你多歇息兩日，我之後讓蕭凡趕來見你。反正這事也是因他而起，怎麽也沒有一直勞頓你的道理。”
李瑾側頭看了李輝兩眼後，隻一點頭就接收了他這看似為她好的安排。
無論李輝是為什麽，不願意讓她去晉北大營，反正她自認應該離那是非之地越遠越好。
再說，她還有自己的要事要忙，正樂不得可以自由行動數日。
想到這裏，李瑾忽然想到一件事，應該趁機會問問這位北疆的萬事通。
“對了，李將軍可知道，這邊境線上，哪裏的地勢較好？”
她要開始物色，集市的坐落之地了。
李輝立刻領迴了李瑾話中含義，略一思索後，立刻迴答道：“其實地勢好，易守難攻又距離合適的地方可是不少。隻是，依我想來，就算將集市建在天險處，也攔不住一心想搗亂的人。”
李瑾聽出了李輝的弦外之音，立刻好奇的望向身旁之人，追問道：“哦，那若是按你所想，應該建在哪裏最合適？”
李輝暗中不住欣賞著李瑾晶亮的雙眼，卻不敢讓本人發現。
所以，隻借機看了幾眼後，立刻迴歸正題，笑答道：“那自然是，淩雲山腳下了。”
這迴不用李瑾問，他很快又接著補充解釋道：“因那是北疆人共同信奉的，戰神的聖域。”
李輝說時，表情雖輕鬆隨意，可話中透出的鄭重，卻十分少見。
李瑾愣了一瞬，不解道：“北疆人的共同信奉？而且，聖域是什麽？難道戰神真的是曾確實存在過的人？”
李輝對這問題十分感同身受，感慨道：“你也沒想到吧，當時我初來北邊兒，聽說時也和你是一樣的反應。”
感慨後，他將自己當初聽來的，以及他之後切身經曆與體會的事情，都給李瑾繪聲繪色的講了一遍。
“你聽說過，那首兒歌吧？
‘大王建墓穀山澗，琉璃玉瓦疊重疊。古來神將莫愁與，鐵錘橫掃西南邊。今者空留名與利，若要青山靠那般。要的兵士千千萬，隻消尋訪金川山。’
金川山其實就是當下北疆的淩雲山……”
原來，許多朝代以前，戰神就出生在這金川山，現在或該說是淩雲山下。
這一代的老人，大多都能講出幾件和戰神兒時有關的傳聞來，且大多相差無幾。
更是有人家，將當初戰神建國後的賞賜，一代代留存了傳承了下來。
而李輝最初完全是興趣使然，沒事兒時就會去尋訪並收集這些古時候的舊物，也是因為這緣故，他才能肯定戰神確確實實是真實存在過的一個人，並且有著傳說中的戰無不勝。
李瑾看的好笑，心道自己並非小肚雞腸之人，怎麽李輝喝完酒後，就渾將她當成了嬌滴滴的千金小姐呢？
咳，雖然她的確是名副其實的官宦千金，但這一路行來，若還是當她是與京中的貴女們一樣的人，那她可真有些要生氣了。
李輝見李瑾失笑後，臉上隱隱有不快神色，立刻就敏銳的將其他事都跑到了腦後去。
隻迅速開口道：“那咱們這就走吧。”
但這迴，倒是輪到李瑾開口攔住了李輝了。
“李將軍且慢，我還有件事，要吩咐這裏的小二，勞你先將這倆人弄上馬，我去去就來。”
說著，李瑾邊伸手入袖，取出幾塊碎銀子，邊重新踏入了福順茶樓。
片刻後，當李輝將陳安與蘇靖，貨物般放上馬背捆好後，李瑾也從茶樓出來了。
李瑾看了眼，被五花大綁在馬背上的陳安與蘇靖，沒想到他們還真挺聽李輝的話。
“看來路上不用多擔心他們了，咱們這就走吧，李將軍。”
李瑾邊接過李輝伸手遞來的韁繩，邊忍不住失笑道。
李輝嘿嘿一笑，點頭後讓李瑾和他，一起走在兩匹馬的中間，美其名曰是擋一擋冬日的寒風。
李瑾無可無不可，自然也依言走在了當中，李輝這才算是心底舒服了些。
好在，他選來的都是高頭大馬，李瑾這樣走在中間，量旁人也看不到什麽。
但雖擋住了外人的視線，兩馬中間的這點空間，雖不密閉卻也隻有李瑾和李輝兩人。
李輝初時還沒想到，可走出幾步後，竟覺得與兩人獨處竟也相差無幾了！
為了避免自己再做不可預料之事，他立刻開口沒話找話，分散李瑾和他自己的注意力。
“咳咳，那個，你剛剛迴去，是在安排那個蔣大的事？”
李瑾此刻正在思考，聽到這問題後，也沒多考慮，直接點頭道：“沒錯。”
李輝又輕咳了一聲後，忠心建議道：“這人還不知品行如何，你要真想用他，最好先交給他幾件小事，也不用非讓他在身邊伺候。”
聽到話，李瑾好笑的轉頭看向身旁的李輝，笑言道：“李將軍這是擔心我暴露咱們的落腳地？放心吧，我剛交代給茶樓夥計的，就是幾件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差事。”
說著，李瑾已經轉頭看向前方的道路，邊又接著道：“待他能辦好，又經受住考驗，我才會讓他真的來身邊。”
李輝點頭後，又立刻解釋道：“咳，其實，我倒不是怕暴露什麽，就是明日我就將離開固縣，快馬返迴晉北大營。而若是有不明身份和人品的人在，我怕你吃虧。哦，陳安我迴給你留下。”
李瑾哭笑不得的轉頭望向身旁之人，不確定道：“你這是在罰他酒後胡鬧，還是不放心在你底盤上，讓我這個天子和淮陽王的奸細無人監管？”
李輝一愣，瞬間急得額頭冒了一層薄汗，並立刻擺手想要分辨，“你誤會了！我絕對沒有視你為奸細的心思……”
李輝這迴是真哭笑不得了，立刻抬手止住李輝的解釋，“我就隻是玩笑一句，李將軍莫當真。”
看著李輝瞬間，鬆了一大口氣的表情，李瑾好笑又好奇的隻當李輝是太過放鬆，所以也喝酒多了，失了往日的鋼盔鐵甲。
說笑過後，李瑾又追問李輝道：“對了，按李將軍剛剛的說法，難道我不需要跟你一起行動，迴晉北大營？”
本來她被李輝拐來北疆，不就是為了要讓她見，那個讓她聞名全國的夫婿，蕭凡嗎？
怎麽她人都到地頭了，卻反倒不著急了呢？
李輝雖看出李瑾的疑惑，卻並未直言，隻打哈哈道：“這幾日趕路，風餐露宿的，你多歇息兩日，我之後讓蕭凡趕來見你。反正這事也是因他而起，怎麽也沒有一直勞頓你的道理。”
李瑾側頭看了李輝兩眼後，隻一點頭就接收了他這看似為她好的安排。
無論李輝是為什麽，不願意讓她去晉北大營，反正她自認應該離那是非之地越遠越好。
再說，她還有自己的要事要忙，正樂不得可以自由行動數日。
想到這裏，李瑾忽然想到一件事，應該趁機會問問這位北疆的萬事通。
“對了，李將軍可知道，這邊境線上，哪裏的地勢較好？”
她要開始物色，集市的坐落之地了。
李輝立刻領迴了李瑾話中含義，略一思索後，立刻迴答道：“其實地勢好，易守難攻又距離合適的地方可是不少。隻是，依我想來，就算將集市建在天險處，也攔不住一心想搗亂的人。”
李瑾聽出了李輝的弦外之音，立刻好奇的望向身旁之人，追問道：“哦，那若是按你所想，應該建在哪裏最合適？”
李輝暗中不住欣賞著李瑾晶亮的雙眼，卻不敢讓本人發現。
所以，隻借機看了幾眼後，立刻迴歸正題，笑答道：“那自然是，淩雲山腳下了。”
這迴不用李瑾問，他很快又接著補充解釋道：“因那是北疆人共同信奉的，戰神的聖域。”
李輝說時，表情雖輕鬆隨意，可話中透出的鄭重，卻十分少見。
李瑾愣了一瞬，不解道：“北疆人的共同信奉？而且，聖域是什麽？難道戰神真的是曾確實存在過的人？”
李輝對這問題十分感同身受，感慨道：“你也沒想到吧，當時我初來北邊兒，聽說時也和你是一樣的反應。”
感慨後，他將自己當初聽來的，以及他之後切身經曆與體會的事情，都給李瑾繪聲繪色的講了一遍。
“你聽說過，那首兒歌吧？
‘大王建墓穀山澗，琉璃玉瓦疊重疊。古來神將莫愁與，鐵錘橫掃西南邊。今者空留名與利，若要青山靠那般。要的兵士千千萬，隻消尋訪金川山。’
金川山其實就是當下北疆的淩雲山……”
原來，許多朝代以前，戰神就出生在這金川山，現在或該說是淩雲山下。
這一代的老人，大多都能講出幾件和戰神兒時有關的傳聞來，且大多相差無幾。
更是有人家，將當初戰神建國後的賞賜，一代代留存了傳承了下來。
而李輝最初完全是興趣使然，沒事兒時就會去尋訪並收集這些古時候的舊物，也是因為這緣故，他才能肯定戰神確確實實是真實存在過的一個人，並且有著傳說中的戰無不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