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燕婉看著外表柔弱,但卻是倚翠樓裏公認的曆代以來最好勝的花魁。而她的才華也堪稱倚翠樓裏數代以來之最,因為自身的優秀,所以能讓她俯首稱臣的詩句,除了先賢的經典外,當朝當代李瑾真可算是第一人了。月賦一直是燕婉心中當代詩詞的榜首,所以當聽到淮陽王稱讚眼前之人竟有可匹敵做出月賦之人的才華時,燕婉的心情可說是近幾年來難得的興奮。


    “熙公子,您向來喜歡玩笑,但若您口中的這位,真有如此才華,燕婉定當酬謝您的大恩。”說著燕婉溫柔款款的向景熙行了一禮。


    “嗬,好啊,我就等你怎麽謝我了。”說著景熙衝李瑾的方向笑著眨眨眼就。那眼神中傳遞過來的含義,似乎是讓李瑾好好準備打一場硬仗。


    李瑾頓覺頭疼,雖然李瑾對身邊這位女子一點兒輕視的心裏都沒有,要說的話李瑾從初見她時便很有好感。而聽兩人對話,這位女子不說是十分仰慕自己,至少也是對自己所做月賦十分推崇了。能偶然間邂逅一位知己,也是人生一大快事。但此刻與李瑾同行的還有兩位正劍拔弩張,卻手握重權的人,李瑾實在是不想節外生枝,但聽那花魁的弦外之音,隻怕不試探出自己的實力是不會罷休的。


    李瑾心中苦笑,沒想到來這裏,最先被輕視的卻是自己。隻是還真讓人想不到,不說這位女子身上一點兒風塵的味道都沒有,就是此刻這股不讓人的傲慢都是這個地方應該忌諱的吧,但看周圍人的反應,除了第一次來這裏的李瑾與天子外,都是如此的習以為常。難道經常有人來挑釁這位花魁,進而铩羽而歸嗎?所以眾人才會覺得似乎這樣的態度算是十分正常的反應了。


    李瑾不禁又再次,暗暗打量起身邊這位被稱為花魁的女子。


    雲鬢秀眉,一雙秋水無塵的杏子眼,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江南女子的溫婉,如論姿色隻能算是中等偏上而已,屬於那種看著便讓人覺得舒服的類型。但這還隻是表麵,若是細細觀察,便能發現,這女子的魅力遠不止於此。


    清澈的眼眸中偶爾一閃而逝的靈秀之氣,是如此吸引人,那其中視乎瞬間將萬千星光納入眼底一般璀璨。


    因此雖然環繞著她的數名各有千秋的美女都要比她年少,卻沒一人能勝過她身上自然而然散發出的氣質與魅力。大概那份氣度來自她那份難得的才情吧,李瑾在心底猜測到。


    本來是暗中的觀察,但因為看的入迷,李瑾後來幾乎就這樣看著燕婉,看的出了神。


    周圍不知是誰發出了嗤嗤的笑聲,才打破這稍顯尷尬的場麵。


    李瑾因為笑聲迴神後,看到周圍的視線,立刻意識到是自己失態,引發了周圍的笑聲,雖然也有一絲羞澀,但李瑾心底卻立刻認定這是一個絕好的機會,立刻學著話本中癡迷美色的紈絝口吻,說道:“小生才疏學淺,但也仰慕那位做出月賦的才女,因此特意苦練了詩詞,今日若能的小姐青睞真是三生有幸。”


    蹩腳的話語與李瑾特意做出的覬覦眼前美色的樣子,讓周圍的嘲笑聲越發肆無忌憚了。而那位心高氣傲的花魁果然在李瑾的這番話之後對李瑾的興趣大減,當仍然十分有禮的說道:“您見笑了,小女子也非是才華橫溢之人,如今也不過是浪得虛名罷了。您二位都是初次來的客人?那我們是一定要好好招待的,況且還是熙公子帶來的朋友。”


    說完不著痕跡的離開了李瑾的身邊五步左右的距離。


    李瑾在心底十分自滿的笑道,看來自己的演技是又上層樓了,就連這裏閱人無數的花魁都能被自己蒙混過去。


    而轉眼不經意間,竟與對麵的淮陽王景煕四目相交,想起之前他還把自己誇的天花亂墜,而且自己幾人還是他帶來的,隻怕這次讓他是沒小丟人。雖然李瑾覺得十分對不住他,但心底也有一絲惡作劇成功的快意。


    但景煕看著李瑾的眼神卻全然不是慍怒可以形容的。過於複雜的目光讓李瑾不明所以,但直覺卻不是太好。


    因為李瑾的表演實在是太成功了,周圍的鶯鶯燕燕也都對淮陽王帶來的兩人給予了如同花魁一樣的評價。更有甚者,估計是將李瑾兩人當成了淮陽王的門客,因此輕蔑的神情與眼神愈發不加掩飾。


    景文苦笑著看了看李瑾,那眼神中明顯訴說著李瑾攪了他第一次的青樓之行的苦悶。但因為注視李瑾的關係,剛剛淮陽王那轉瞬即逝的眼神,也就漏了過去。


    花魁的注意力又轉迴了淮陽王身上。


    “熙公子,您難得帶朋友一起來。況且還是如此的您重視之人,我這裏有個困擾了我們姐妹數日的棋局,不妨請他指教一二。還是您這次來有要約的人了?”


    “美人相邀,就算是有在重要的事,也是要推後的。”


    之後花魁高興的在前麵引起路來,李瑾等眾人跟隨在後。因為淮陽王與李瑾二人是客,因此一路上,前後的人都與他們保持了一定的距離,似乎是給他們私下閑聊的空隙。


    在李瑾右手邊的是淮陽王,似乎是為了解釋一般,開口道:“時候還早,不如讓這位花魁作陪,咱們先小酌幾杯如何?”


    之後花魁高興的在前麵引起路來,李瑾等眾人跟隨在後。因為淮陽王與李瑾二人是客,因此一路上,前後的人都與他們保持了一定的距離,似乎是給他們私下閑聊的空隙。


    在李瑾右手邊的是淮陽王,似乎是為了解釋一般,開口道:“時候還早,不如讓這位花魁作陪,咱們先小酌幾杯如何?”


    景文在李瑾的左手邊,麵無表情的迴應到:“嗬,小叔真是好興致,不過也的確是沒意見緊急的事,難得出來……說起來,小叔,咱們除了宮中的宴會外這還是第一次私下喝酒吧?”


    “但光有美人與酒還是乏味了一些,既然是如此值得紀念的一刻,不如咱們想些遊戲來下酒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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