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風澈看著白慕瑾，腦子裏瞬間想到了很多東西，他覺得自己的這個想法有些可怕“聽赫連純說，屠殺赫連族人的可能是懷月，你……”
白慕瑾看著風澈，笑了起來，晃著手中的令牌：“你怕了嗎？你可以去告訴別人，我和魔族祭司的關係還不錯。然後讓他們把我抓起來，燒死。”如果懷月是他，他就算真的把赫連家的人全部殺光了又怎麽樣。
風澈震驚地看著白慕瑾：“我怎麽可能告訴別人把你燒死，等一下，你不是神女嗎？”
白慕瑾垂下眸子：“是啊，可是也沒有人規定神女就不可以和魔族做好朋友不是嗎？而且，事實證明，和魔族成為朋友，比成為敵人，我活得好處更多，至少現在我們在人族混不下去了，可以向魔族求救，我若是和魔族鬧僵，無鋒劍怎麽可能這麽簡簡單單就被我拿迴來。”
風澈越發不知道如何反應，隻是盯著白慕瑾，突然覺得自己有些看不懂她：“還有，上次在樹林裏，那些死掉的弟子……”
“嗬，我們確確實實遇到了魔族的擊殺，我救了他們，他們卻要殺了我，沒辦法……為了活命我隻能把他們全部殺掉了。我最討厭的就是恩將仇報的人了，很討厭，不是嗎？”白慕瑾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眼睛微微眯起，流露出些許的殺氣“你還要跟著我一起走嗎？師兄。若是你覺得我與魔族交好的做法讓你覺得不恥你可以離開，我現在不會對你動手，以後……”
風澈聽聞靜默了半晌，自然知道白慕瑾後麵沒有說出的話是什麽意思：“我現在已經跟著你了，咱們是一條船上的人不是嗎？我相信你不是大惡之人，你所做的一切都有自己的原因。”他捏緊了拳頭，看著白慕瑾，眼裏帶著一絲堅定，這是她的小師妹，從對待二長老的這件事情就可以看出，白慕瑾不是什麽大惡之人。
白慕瑾笑了起來，拍了拍風澈的肩膀：“其實，我不算是什麽好人，害我的人，我都會百倍奉還，我也明白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這個道理，若你真的是我的朋友，你不和我反目，我也永遠不會和你反目。”
風澈上前一步抱住了白慕瑾，深吸了一口氣，聲音格外堅定：“你當然永遠是我的師妹。”
“好，我記得你這句話。”白慕瑾垂下眸子，笑著答道。
白慕瑾和風澈也不多停留，兩人騎在白白的身上往魔族方向走去，黃淩大陸和綠淩大陸之間依舊是海鏈接，所以兩人需要通過的船隻，白慕瑾兩人一進入魔族，立刻有魔出來阻攔，不過看到白慕瑾之後，就直接讓了開來，白慕瑾完全沒有用到令牌。
“懷月！”白慕瑾看到站在不遠處的白衣男子，微微一愣，白白立刻停了下來“你怎麽會在這裏。”
“我算到你會來，於是就在這裏等你，船我已經準備好了，走吧。”懷月看了一眼風澈，並沒有多說什麽，也沒有問任何事情。
風澈也是第一次看到懷月，不得不說這個男人的容貌和身上的氣場比起懷月絲毫不差，而且懷月和白慕瑾的關係看上去好得有些奇怪，他並沒有聽說白慕瑾和懷月有什麽過多的私交。
到了海邊，果然有一艘船停在岸邊。
“我和你們一起走，從黃淩大陸到綠淩大陸並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麽容易，海上遍布了很多時空裂口，一不小心就會被吸入另外一個空間或是時空。”懷月看到白慕瑾的眼睛一亮“你就死了迴去的心吧，要什麽本事才能正好遇到迴去的路，若是落在哪個還沒有經過教化的大陸，你就等死吧。而且，就算是到了一個已經有文明的時空，也不一定可以安全迴來，至今……還沒有一個人進去之後再出來的。”
白慕瑾見被識破了心思，癟了癟嘴巴。
“本座給你們保駕護航，不收錢就不錯了，還不樂意。”懷月看了一眼白慕瑾，冷哼了一聲，上了船。
白慕瑾和風澈立刻跟了上去。
到底是懷月的船，麻雀雖小，五髒俱全，所有的東西全部都是上好的，隨便拿出一件都可以在外麵賣出天價，白慕瑾東看看，西看看格外眼紅，想到自己空空的腰包，越發心痛。
她隨意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隨口問道：“到綠淩大陸大概要幾天？”
“運氣好的話一個星期，運氣不好的話，嗬嗬，可能幾年。”懷月喝了一口茶“這裏的裂口實在是太多，和迷宮一樣，並且在不斷地變化。”
“這裏怎麽會有這麽多時空裂口？”白慕瑾皺了皺眉頭，聽到幾年整個人都不好了，雖然對現在她來說，幾年這個時間並不算太長，但在船上過個幾年，周圍都是一樣的風景，終究會瘋掉的。
“當年魔戰的最終一戰就是在這片綠色的海域上，所以……”懷月看向了窗外。似乎在想什麽。
“懷月。”白慕瑾喊道。
“恩？”懷月轉過頭來，對上了白慕瑾亮晶晶的眸子，莫名地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開口問道“你想幹嘛？”
“我，我想看看你的魔角。”白慕瑾期待地看著懷月。
風澈坐在一邊，他覺得此刻自己和做夢一樣，自己居然和魔族和平地坐在一起！
懷月笑了起來，漂亮的眼睛閃過一絲流光：“你確定？”
“這有什麽好確定的？”白慕瑾不解“我還想摸一下。”
“他給你看了？”
白慕瑾不用想也知道這個他，是誰，點了點頭。
“給你摸了嗎？”
白慕瑾搖頭。
懷月笑得越發燦爛：“我的可以給你摸。”
白慕瑾眼睛一亮。
懷月的角慢慢地顯露了出來，船中的魔氣瞬間濃了起來，沉思中的風澈差點跳起來準備戰鬥了，然而看到白慕瑾走了過去，居然在摸懷月的角，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懷月看上去心情還不錯，嘴角的笑容格外勾人。
這兩個家夥在幹什麽？風澈有些不明白。
“你知道魔族摸角是什麽意思嗎？”懷月抬起頭看著白慕瑾，白慕瑾正握著他的魔角，聽到他的話，一臉疑惑。
“在魔族，摸角是定情的意思。”懷月的眼神突然變得格外認真。
白慕瑾微微一愣，莫名地想到了上次自己要摸南胤角時的反應，他是立刻躲開了。白慕瑾哼了一聲，往外拽了一下懷月的角，看到他吃痛的表情立刻鬆了開來。
“還真狠。”懷月看著白慕瑾“你現在身上已經有我的印記了，以後想甩掉我，難了。”
白慕瑾微微一愣：“什麽時候的事？”
“就在你碰到我的角的一瞬間。”懷月的笑容帶上了一絲得意，隨後鳳眼一眯，看向了門口，手中的風刃已經要扔出去，白慕瑾立刻攔住了他。
“小灰？”白慕瑾看到一身水的小灰嚇了一大跳，小灰原本白皙的臉有些發綠。
“你這個女人，居然，居然……”小灰指著懷月“你居然敢給主子帶綠帽子。”
白慕瑾嘴角一抽：“你幹嘛一直待在水裏？”
“怕被這個老妖怪發現。”小灰翻了翻白眼，顯然並不怕懷月，已經烘幹了自己的衣服。
“你說誰是老妖怪？”懷月的臉色立刻陰沉了下來，盯著小灰，如果不是白慕瑾攔著小灰估計此刻已經成灰了。
風澈的腦子有些轉不過來，這個莫名其妙跳上來的小灰是誰？那個主子？綠帽子？難道是南胤，風澈不是白癡，再聯係到前麵白慕瑾和懷月的對話，要是猜不出南胤的身份就奇怪了，他心一跳，身子也跳了起來：“南胤時魔王？”
“誰準你這麽直接喊我家主子的名字了！”小灰冷冷地瞪了一眼風澈“白慕瑾，我主子對你這麽好，你怎麽可以……”
“他連角都不讓我摸，嗬，還利用我拿了羊皮卷。”白慕瑾冷笑了一聲“下次見到你主子，我還是要問問他到底想要幹什麽，直接說明白了比較好，我想要相信他，但他卻不給我這個機會，先是魔戰的事情，然後是羊皮卷的事情。”
小灰跺了跺腳：“反正，我們家主子不會傷害你。”
白慕瑾不再理他：“我和你們家主子並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成親。”她揉了揉太陽穴，情感上告訴她，南胤不會傷害自己，但是理智上卻告訴白慕瑾，南胤不能相信，還有上次血脈覺醒時，那個神秘人說的話，自己和南胤不會有好下場的。
“別吵了，吵得本座頭疼。”懷月瞥了一眼小灰“這麽個小屁孩居然也跟來了，不呆在青淩大陸跑到這裏來瞎折騰什麽。”
小灰磨了磨牙：“和你有什麽關係，告訴你，別以為你是祭祀我就怕你了。”
懷月冷笑了一聲：“滾出去，這是我的船。”
“不行，我出去，誰知道你會不會對白慕瑾這個蠢女人做什麽不好的事情。”小灰邊說，邊坐到了椅子上。
懷月看著自己的椅子，臉色瞬間難看：“你這個髒東西，別坐在我的椅子上！”
“你說什麽？小爺我才從水裏洗好上來。”
風澈和白慕瑾了對視一眼，嘴角微微抽搐。
“你真以為我不敢殺了你？”懷月鳳眸一掃，殺氣畢露“我會告訴你主子，你是為了保護白慕瑾死的，說不定他會好心的幫你蓋一個衣冠塚什麽的。”
小灰沒有說話，隻是死死地等著懷月。
白慕瑾看著兩人，抱著手臂站在一邊，風澈就更沒有什麽話說了，他一直以為魔族是什麽不忍直視的東西，但是現在看來似乎和人類並沒有什麽區別。
小灰扭過頭。
“這是我的船，你現在自身難保還是聽話一點，你高估了你的價值，和在其他人心裏的地位。”懷月冷笑了一聲，隨後轉過頭看著白慕瑾“我要是殺了他，你會為他報仇嗎？”
白慕瑾看了一眼懷月：“技不如人還要硬碰硬，這是活該。”她翻了翻白眼，躺到了軟榻上。
小灰咬著嘴唇，沒有說什麽，想要給南胤船消息，但是發現自己的靈力居然已經被人封住了，他第一次感到了害怕，因為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的靈力是什麽時候被封住的。
白慕瑾閉著眼睛，唿吸平穩，似乎已經睡著。剩下的三個人就更加沒有什麽話來。
夜幕降臨，海上風平浪靜，根本看不出哪裏危險。
但懷月已經走了出去，親自控製著船，白慕瑾也已經睜開了眼睛，端坐了起來，她已經感受到周圍靈力不穩定的波動，周圍看上去什麽東西都沒有，但是不知道哪裏就藏著一個時空裂縫，如果一直到綠淩大陸都由懷月控製……時間短還好，但是長了，懷月也不是神，肯定會有撐不住的一天。這麽想著，就已經叫著小灰風澈走了出去。
“怎麽出來了？”懷月靠著欄杆，看到白慕瑾微微一愣“你已經感受到了？”
白慕瑾點了點頭。
“我就說嘛，你的天賦絕對是上層的。”懷月道。風澈越發疑惑了，按理說對手越強，他應該會感到不高興，但是從懷月的聲音裏，他卻聽出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似乎……夾雜著些許的傷感。
“怎麽避開，也交交我們，不然都靠你一個人……”
“你怕我撐不住？”懷月聽白慕瑾的話，就知道她是什麽意思，他伸出手揉了揉白慕瑾“不要這麽小瞧我，我可是大祭司，大祭司知道嗎？魔族的最高領袖。”
白慕瑾微微一愣。
“現在的南胤也隻不過是第三階級，他還被長老會壓著。”懷月眯了眯眼睛，突然將船往左拐了九十度。白慕瑾身子往前進去，就快要摔出去的時候，一個人將她拉了迴來，撞上了一個堅硬的胸膛。白慕瑾瞪大了眼睛。
“握草！懷月，你會不會控製！你居然敢趁機非禮白慕瑾。”小灰站穩之後，破口大罵，看到懷月摟著白慕瑾的腰，要不是沒有靈力，他此時怕是會直接衝過去。
白慕瑾看著風澈，笑了起來，晃著手中的令牌：“你怕了嗎？你可以去告訴別人，我和魔族祭司的關係還不錯。然後讓他們把我抓起來，燒死。”如果懷月是他，他就算真的把赫連家的人全部殺光了又怎麽樣。
風澈震驚地看著白慕瑾：“我怎麽可能告訴別人把你燒死，等一下，你不是神女嗎？”
白慕瑾垂下眸子：“是啊，可是也沒有人規定神女就不可以和魔族做好朋友不是嗎？而且，事實證明，和魔族成為朋友，比成為敵人，我活得好處更多，至少現在我們在人族混不下去了，可以向魔族求救，我若是和魔族鬧僵，無鋒劍怎麽可能這麽簡簡單單就被我拿迴來。”
風澈越發不知道如何反應，隻是盯著白慕瑾，突然覺得自己有些看不懂她：“還有，上次在樹林裏，那些死掉的弟子……”
“嗬，我們確確實實遇到了魔族的擊殺，我救了他們，他們卻要殺了我，沒辦法……為了活命我隻能把他們全部殺掉了。我最討厭的就是恩將仇報的人了，很討厭，不是嗎？”白慕瑾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眼睛微微眯起，流露出些許的殺氣“你還要跟著我一起走嗎？師兄。若是你覺得我與魔族交好的做法讓你覺得不恥你可以離開，我現在不會對你動手，以後……”
風澈聽聞靜默了半晌，自然知道白慕瑾後麵沒有說出的話是什麽意思：“我現在已經跟著你了，咱們是一條船上的人不是嗎？我相信你不是大惡之人，你所做的一切都有自己的原因。”他捏緊了拳頭，看著白慕瑾，眼裏帶著一絲堅定，這是她的小師妹，從對待二長老的這件事情就可以看出，白慕瑾不是什麽大惡之人。
白慕瑾笑了起來，拍了拍風澈的肩膀：“其實，我不算是什麽好人，害我的人，我都會百倍奉還，我也明白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這個道理，若你真的是我的朋友，你不和我反目，我也永遠不會和你反目。”
風澈上前一步抱住了白慕瑾，深吸了一口氣，聲音格外堅定：“你當然永遠是我的師妹。”
“好，我記得你這句話。”白慕瑾垂下眸子，笑著答道。
白慕瑾和風澈也不多停留，兩人騎在白白的身上往魔族方向走去，黃淩大陸和綠淩大陸之間依舊是海鏈接，所以兩人需要通過的船隻，白慕瑾兩人一進入魔族，立刻有魔出來阻攔，不過看到白慕瑾之後，就直接讓了開來，白慕瑾完全沒有用到令牌。
“懷月！”白慕瑾看到站在不遠處的白衣男子，微微一愣，白白立刻停了下來“你怎麽會在這裏。”
“我算到你會來，於是就在這裏等你，船我已經準備好了，走吧。”懷月看了一眼風澈，並沒有多說什麽，也沒有問任何事情。
風澈也是第一次看到懷月，不得不說這個男人的容貌和身上的氣場比起懷月絲毫不差，而且懷月和白慕瑾的關係看上去好得有些奇怪，他並沒有聽說白慕瑾和懷月有什麽過多的私交。
到了海邊，果然有一艘船停在岸邊。
“我和你們一起走，從黃淩大陸到綠淩大陸並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麽容易，海上遍布了很多時空裂口，一不小心就會被吸入另外一個空間或是時空。”懷月看到白慕瑾的眼睛一亮“你就死了迴去的心吧，要什麽本事才能正好遇到迴去的路，若是落在哪個還沒有經過教化的大陸，你就等死吧。而且，就算是到了一個已經有文明的時空，也不一定可以安全迴來，至今……還沒有一個人進去之後再出來的。”
白慕瑾見被識破了心思，癟了癟嘴巴。
“本座給你們保駕護航，不收錢就不錯了，還不樂意。”懷月看了一眼白慕瑾，冷哼了一聲，上了船。
白慕瑾和風澈立刻跟了上去。
到底是懷月的船，麻雀雖小，五髒俱全，所有的東西全部都是上好的，隨便拿出一件都可以在外麵賣出天價，白慕瑾東看看，西看看格外眼紅，想到自己空空的腰包，越發心痛。
她隨意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隨口問道：“到綠淩大陸大概要幾天？”
“運氣好的話一個星期，運氣不好的話，嗬嗬，可能幾年。”懷月喝了一口茶“這裏的裂口實在是太多，和迷宮一樣，並且在不斷地變化。”
“這裏怎麽會有這麽多時空裂口？”白慕瑾皺了皺眉頭，聽到幾年整個人都不好了，雖然對現在她來說，幾年這個時間並不算太長，但在船上過個幾年，周圍都是一樣的風景，終究會瘋掉的。
“當年魔戰的最終一戰就是在這片綠色的海域上，所以……”懷月看向了窗外。似乎在想什麽。
“懷月。”白慕瑾喊道。
“恩？”懷月轉過頭來，對上了白慕瑾亮晶晶的眸子，莫名地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開口問道“你想幹嘛？”
“我，我想看看你的魔角。”白慕瑾期待地看著懷月。
風澈坐在一邊，他覺得此刻自己和做夢一樣，自己居然和魔族和平地坐在一起！
懷月笑了起來，漂亮的眼睛閃過一絲流光：“你確定？”
“這有什麽好確定的？”白慕瑾不解“我還想摸一下。”
“他給你看了？”
白慕瑾不用想也知道這個他，是誰，點了點頭。
“給你摸了嗎？”
白慕瑾搖頭。
懷月笑得越發燦爛：“我的可以給你摸。”
白慕瑾眼睛一亮。
懷月的角慢慢地顯露了出來，船中的魔氣瞬間濃了起來，沉思中的風澈差點跳起來準備戰鬥了，然而看到白慕瑾走了過去，居然在摸懷月的角，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懷月看上去心情還不錯，嘴角的笑容格外勾人。
這兩個家夥在幹什麽？風澈有些不明白。
“你知道魔族摸角是什麽意思嗎？”懷月抬起頭看著白慕瑾，白慕瑾正握著他的魔角，聽到他的話，一臉疑惑。
“在魔族，摸角是定情的意思。”懷月的眼神突然變得格外認真。
白慕瑾微微一愣，莫名地想到了上次自己要摸南胤角時的反應，他是立刻躲開了。白慕瑾哼了一聲，往外拽了一下懷月的角，看到他吃痛的表情立刻鬆了開來。
“還真狠。”懷月看著白慕瑾“你現在身上已經有我的印記了，以後想甩掉我，難了。”
白慕瑾微微一愣：“什麽時候的事？”
“就在你碰到我的角的一瞬間。”懷月的笑容帶上了一絲得意，隨後鳳眼一眯，看向了門口，手中的風刃已經要扔出去，白慕瑾立刻攔住了他。
“小灰？”白慕瑾看到一身水的小灰嚇了一大跳，小灰原本白皙的臉有些發綠。
“你這個女人，居然，居然……”小灰指著懷月“你居然敢給主子帶綠帽子。”
白慕瑾嘴角一抽：“你幹嘛一直待在水裏？”
“怕被這個老妖怪發現。”小灰翻了翻白眼，顯然並不怕懷月，已經烘幹了自己的衣服。
“你說誰是老妖怪？”懷月的臉色立刻陰沉了下來，盯著小灰，如果不是白慕瑾攔著小灰估計此刻已經成灰了。
風澈的腦子有些轉不過來，這個莫名其妙跳上來的小灰是誰？那個主子？綠帽子？難道是南胤，風澈不是白癡，再聯係到前麵白慕瑾和懷月的對話，要是猜不出南胤的身份就奇怪了，他心一跳，身子也跳了起來：“南胤時魔王？”
“誰準你這麽直接喊我家主子的名字了！”小灰冷冷地瞪了一眼風澈“白慕瑾，我主子對你這麽好，你怎麽可以……”
“他連角都不讓我摸，嗬，還利用我拿了羊皮卷。”白慕瑾冷笑了一聲“下次見到你主子，我還是要問問他到底想要幹什麽，直接說明白了比較好，我想要相信他，但他卻不給我這個機會，先是魔戰的事情，然後是羊皮卷的事情。”
小灰跺了跺腳：“反正，我們家主子不會傷害你。”
白慕瑾不再理他：“我和你們家主子並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成親。”她揉了揉太陽穴，情感上告訴她，南胤不會傷害自己，但是理智上卻告訴白慕瑾，南胤不能相信，還有上次血脈覺醒時，那個神秘人說的話，自己和南胤不會有好下場的。
“別吵了，吵得本座頭疼。”懷月瞥了一眼小灰“這麽個小屁孩居然也跟來了，不呆在青淩大陸跑到這裏來瞎折騰什麽。”
小灰磨了磨牙：“和你有什麽關係，告訴你，別以為你是祭祀我就怕你了。”
懷月冷笑了一聲：“滾出去，這是我的船。”
“不行，我出去，誰知道你會不會對白慕瑾這個蠢女人做什麽不好的事情。”小灰邊說，邊坐到了椅子上。
懷月看著自己的椅子，臉色瞬間難看：“你這個髒東西，別坐在我的椅子上！”
“你說什麽？小爺我才從水裏洗好上來。”
風澈和白慕瑾了對視一眼，嘴角微微抽搐。
“你真以為我不敢殺了你？”懷月鳳眸一掃，殺氣畢露“我會告訴你主子，你是為了保護白慕瑾死的，說不定他會好心的幫你蓋一個衣冠塚什麽的。”
小灰沒有說話，隻是死死地等著懷月。
白慕瑾看著兩人，抱著手臂站在一邊，風澈就更沒有什麽話說了，他一直以為魔族是什麽不忍直視的東西，但是現在看來似乎和人類並沒有什麽區別。
小灰扭過頭。
“這是我的船，你現在自身難保還是聽話一點，你高估了你的價值，和在其他人心裏的地位。”懷月冷笑了一聲，隨後轉過頭看著白慕瑾“我要是殺了他，你會為他報仇嗎？”
白慕瑾看了一眼懷月：“技不如人還要硬碰硬，這是活該。”她翻了翻白眼，躺到了軟榻上。
小灰咬著嘴唇，沒有說什麽，想要給南胤船消息，但是發現自己的靈力居然已經被人封住了，他第一次感到了害怕，因為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的靈力是什麽時候被封住的。
白慕瑾閉著眼睛，唿吸平穩，似乎已經睡著。剩下的三個人就更加沒有什麽話來。
夜幕降臨，海上風平浪靜，根本看不出哪裏危險。
但懷月已經走了出去，親自控製著船，白慕瑾也已經睜開了眼睛，端坐了起來，她已經感受到周圍靈力不穩定的波動，周圍看上去什麽東西都沒有，但是不知道哪裏就藏著一個時空裂縫，如果一直到綠淩大陸都由懷月控製……時間短還好，但是長了，懷月也不是神，肯定會有撐不住的一天。這麽想著，就已經叫著小灰風澈走了出去。
“怎麽出來了？”懷月靠著欄杆，看到白慕瑾微微一愣“你已經感受到了？”
白慕瑾點了點頭。
“我就說嘛，你的天賦絕對是上層的。”懷月道。風澈越發疑惑了，按理說對手越強，他應該會感到不高興，但是從懷月的聲音裏，他卻聽出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似乎……夾雜著些許的傷感。
“怎麽避開，也交交我們，不然都靠你一個人……”
“你怕我撐不住？”懷月聽白慕瑾的話，就知道她是什麽意思，他伸出手揉了揉白慕瑾“不要這麽小瞧我，我可是大祭司，大祭司知道嗎？魔族的最高領袖。”
白慕瑾微微一愣。
“現在的南胤也隻不過是第三階級，他還被長老會壓著。”懷月眯了眯眼睛，突然將船往左拐了九十度。白慕瑾身子往前進去，就快要摔出去的時候，一個人將她拉了迴來，撞上了一個堅硬的胸膛。白慕瑾瞪大了眼睛。
“握草！懷月，你會不會控製！你居然敢趁機非禮白慕瑾。”小灰站穩之後，破口大罵，看到懷月摟著白慕瑾的腰，要不是沒有靈力，他此時怕是會直接衝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