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雜七雜八的所有事情,把鬆氏商鋪在關中的話事人也安排好,把作為雛形情報機構的商會在京城的發展方向規定好,忙碌鬆寒總算是無事一身輕了。


    又和在京中的好友、酒肉朋友、點頭之交,去各大煙花地流連幾日,鬆寒終於依依不舍的想離開這個大齊最為繁華的地域。


    畢竟,離開了之後還有沒有地方能有這麽密集而且質量這麽高的青樓都還兩說。這讓嗜色如命的寡人癌晚期患者鬆寒痛苦不已。


    不管怎麽不舍,鬆寒,終究是必須離開了。


    ......


    京城外的十裏長亭,在這兒送別的人可不少,尤其是現在已經是秋季,為了避免深冬出行,在這個時段出行的人總是格外的多。


    不過在這兒最引人注目的還是鬆寒一群人。要走的鬆寒帶著嬌妻美眷和兄弟護衛加起來就數百人了,而送鬆寒迴肅州的人更多。


    有平日裏交遊的好友,有慕名而來的士子,甚至有的路人聽說國朝第一詩詞大家要迴鄉了,都紛紛湧過來送別。這也就造成了本來寬闊的十裏長亭甚至看上去人頭攢動。


    “為官一任,造福一方,鬆兄此去可要牢記為民請命啊!”這是道德正直的君子。


    “鬆兄攜美同遊,不亦樂乎!”這是鬆寒的狼友。


    “鬆兄此去不知何時才能迴到京城,真乃京中文壇之憾事。”這是惋惜不能和鬆寒再交流詩詞的文友。


    各色各樣的人在送別鬆寒,讓鬆寒也是不勝其煩,在京城交遊太廣闊,名氣太大也總有一些附加的壞處。


    “大家少送!大家少送!”頭昏腦脹的鬆寒大喊一聲。


    “諸位拳拳愛護之心,在下已經收下,礙於分身乏術,無法各個迴複,在次賦詩一首,已敘別情!”


    聽到鬆寒要賦詩,七嘴八舌的人群頓時安靜了下來,甚至都屏住了唿吸要見證這個曆史的時刻。


    “城闕輔三秦,風煙望五津。


    與君離別意,同是宦遊人。


    海內存知已,天涯若比鄰。


    無為在歧路,兒女共沾巾。


    山高水遠,有緣相會!”


    作完這首詩,鬆寒不再停留,帶著嬌妻美眷,兄弟手下,消失在十裏長亭的建築群外。


    隻留下原地被震驚的人群,慢慢體味著“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的詩中意境。


    “真不愧是當代詩詞第一人!”這是在場的所有文人名士的共同心聲。


    ......


    鬆寒可不管他的詩句在京城又引起了多大的波瀾,反正他已經習慣了背靠曆史的長河而來的優秀。


    現在的鬆寒已經逐漸出了京城的地界,正在關中大地廣袤的平原中行進。


    這次迴家可不比來京時的快速,當初可是借用朝廷的直道,一群人一人n馬的快速換馬騎過來的,所以才用了半月時間。


    現在要經過關中、蘆州十五郡、天朗郡才能迴到安和,兩百人又是帶著女眷和財務,這一路上少說也得兩個月,這可是一次消耗戰,一直站到大雪封山的節奏。


    不過鬆寒也沒有非常擔心,反正鬆家財大氣粗,從關中一直到蘆州,主要城市肯定有鬆家的商鋪,人多也不妨事兒。


    鬆寒這一路上帶著同樣要去肅州上任的王留、焦陽和柳山還有幾個選擇了肅州而且比較相熟的士子。王留作為世家子弟,他自己的隨從眷屬就有十幾人,倒是寒門子弟的焦陽和柳山,都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狀態。


    楊興卻沒有直接跟著鬆寒,而是迴濁河北部老家去先和家人團聚一番,再北上。好歹,這小子眼裏出了槍之外,還有自己的老娘。


    反正這臭小子武藝高強,要是沒有動態視覺和通感的幫助,連鬆寒都不一定是他的對手,倒是不讓人擔心。


    ......


    為了迴家,鬆寒甚至專門定製了一輛大馬車,能夠帶著他的四個小妾,小梨妹妹、柳彎彎、萱萱、依依同時放在同一個馬車裏,享齊人之福。


    不過鬆寒很快就意識到了這個事件之可怕,四個女人在同一個車廂裏,不論她們是爭吵、是談論、是尖叫,都讓鬆寒苦不堪言。


    “你個騷貨,居然敢勾引我們公子。”


    “誰是騷貨了,也不看看自己穿的這麽少,已經是秋天了知道嗎!”


    “你沒資格說她!你個小蹄子有什麽資格在相公麵前大吼大叫。”


    “喲喲喲,還相公呢,你以為你是誰啊,相公是我一個人的!”


    “啊啊啊啊!老天收了我吧!”


    莫非,這就是幸福的煩惱?


    這不,才過了一天,才剛剛到達鬆家馬場這兒,甚至都還沒有離開直隸,鬆寒就忍不住從馬車裏出來了。


    騎著馬的鬆寒還被兄弟們一陣嘲笑,讓你攜美同遊,讓你花心大蘿卜,這下坐蠟了吧。


    當然了,他們是不會表現他們心中的羨慕忌妒恨的,畢竟,這樣幸福的煩惱誰不想要呢?


    針對鬆寒提出的到了肅州,大家的美女鈔票大大的有,這群騷包的士子們自然也是很期待的。


    眾人在馬場休憩一晚,又再出發了。說這路上的話費?當然是鬆寒擔負了,有這麽個土豪,不宰他宰誰。


    在京城的這一年裏,鬆寒視察了幾次關中地區的鬆家商鋪。在氣運上看到有一技之長的人就直接提拔起來,當管理層,就這麽的,關中地區的盈利一年就淨增三層!這一下又是幾萬兩銀子,作為老爸指定的關中話事人,這可都是鬆寒自己的錢!


    至於這些管事會不會造反?這可不是鬆寒擔心的,一手拿錢一手拿刀,哪有人敢不聽話。大齊又不是後世,手下人要是敢吞吃主家的財產,活活打死都不用報官的。


    這也是一個吊詭得地方,全天下都在挖朝廷的牆角,卻沒有任何的懲罰,但是要是賤民但凡敢挖一點主家的牆角,那瞬間就是不死即傷的下場。


    且按下鬆寒獲利頗豐不說,幾天後,這吵吵鬧鬧跌跌撞撞的一群人馬上就要出了關中了,在關中還好,畢竟一片平原,行車也方便。


    要知道,蘆州可是大齊數得著的大州,而且崇山峻嶺無數,期間盜匪出沒,可算不上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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