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務閣石室內,陸羽好奇地看向徐一鳴,提出了心中的疑問。外門之中小炎君秀元吉,碧璽蘇言,小流仙妙唯一,源雷侯俊東來,落辰劍徐一鳴這五人被稱為外門五大巨頭,不但實力已然臻至半步種神的境地,離種神秘境隻差臨門一腳,其背景更是堅實駭人。


    然而除了徐一鳴之外其他四人來曆身家皆有傳聞,隻有徐一鳴一直不顯山不露水,可以說是五人當中最為低調的一個。此時陸羽聽徐一鳴提起他的父親,不禁心中好奇。


    陸羽自入門以來頗受徐一鳴照顧,此時提出猜疑,徐一鳴不但不做計較,反而坦誠相告,就衝這點陸羽也想與他真心相交。


    “我家老頭子?嘿嘿,這個可不能說,外門當中知道的沒幾個,不是我不告訴你,老頭子下過嚴令,沒辦法,如果你能順利進入內門的話應該就會知道了,不過在此之前你可能還要在等上個幾年!”徐一鳴嘿嘿一笑故作神秘道。


    “哦?徐師兄既然這麽說了,那我也想早日進入內門,這次外門大比我與師兄一同參加,到時候還望師兄手下留情啊。”徐一鳴為人詼諧,陸羽與其相處久了說話也隨和放鬆多了。


    “什麽?你說你要參加這一次的外門大比。”徐一鳴聞言眉頭微皺,神色凝重:“陸羽我剛才不是說了,外門大比非同兒戲,一不小心便有命隕之險,你是新人,又何必操之過急。我看你如今不過剛剛跨入蛻凡大成,如此實力,在外門之中也隻是中上之流。”


    陸羽心頭一動,自從在殷墟遺址領悟極道九變,生死蛻變之後,便突破到了蛻凡大成之境。此時他未曾施展葬胎訣,竟被徐一鳴一眼看破底細。想到此處陸羽不禁心中一稟,重新審視其徐一鳴來,看來他比自己想象的還要深不可測。


    “徐師兄的好意我心領了,雖然我如今不過蛻凡大成的實力,不過這保命的本事還是不錯的,此次外門大比,拔得頭籌或許未必,不過想要殺我也沒有那麽容易。”陸羽言語中透出無比的自信,眼中精芒閃爍。


    “哦?或許未必?看來這小子也是深藏不露的主啊!”徐一鳴聽出陸羽話外之音,不由得心頭聳動:“看來老頭子讓我與陸羽多走動走動不是沒有原因的,他常年深處內門,這些俗務更是很少親自過問,他是如何知道陸羽的呢?”徐一鳴對此也是頗感意外。


    “嘿嘿,既然如此,我也不多說什麽了,你自己拿捏好分寸就行,有什麽需要和我說一聲。”


    “那就多謝徐師兄了!”陸羽拱手致謝,接下來徐一鳴和陸羽閑聊了幾句便起身告辭了。


    就這樣接下來的日子,陸羽都躲在石室中,修煉蒼靈木始變,這是他如今最強的底牌,他自然要多下點功夫。外門大比,高手雲集。不說那都已達到半步種神的五大巨頭,就連平時很多隱修的外門高手也會悉數出現,所以也由不得他不苦練。


    這一日,陸羽正凝神修煉。突然一陣威壓降臨丹務閣,引得石室瑟瑟抖動起來。


    “陸羽小狗,給我滾出來!”一聲巨吼響徹天際,瞬間傳遍了真個外門。


    “發生了什麽事?有誰敢在外門如此肆無忌憚的叫板?”


    “好像是丹務閣那邊傳來的。”


    “陸羽是誰?”


    “你連陸羽都不知道?就是上次武堂之上的那個白癡啊!”


    “哦,原來是那個白癡啊!”


    此時外門之中頓時炸開了鍋,紛紛議論,有些人幹脆直接向丹務閣趕去。


    “恩?是誰竟然如此無所顧忌釋放威能?我自從來到外門沒有得罪過什麽人啊?”陸羽心中惱怒,卻有些疑惑:“難道是。。。。”


    陸羽腦中靈光一閃,頓時化為一道流光向外激射而去。此時丹務閣廣場之上已經聚集了不少人。


    丹務閣上空濃雲滾滾,好似天劫將至。如此異象之中隻見兩道人影忽隱忽顯。


    “俊流成,裴居鳴!”陸羽祭起殷墟圖騰在空中,看著那兩道熟悉的身影,不禁麵色冷到了極致。他知道這兩人竟敢來此,還如此有恃無恐,必是斷定當日搶奪殷墟圖之人就是他。既然如此他也倒是大方的就殷墟圖祭了出來,沒有絲毫掩飾。


    “果然是你這狗東西!真是好膽!”俊流成眼神冰冷,一臉的猙獰之色,傳聲道。


    “哦,沒想到你們沒死?真是命大啊!”陸羽也不示弱,反譏道。


    “狗東西,你沒想到吧。我有玄空寶鑒,配合我的玄空法眼可以再現過往所見一切。我當日說過隻要你是外門中人我就算挖地三尺也會將你刨出來。”


    “那你們想怎麽樣?”


    “哈哈哈,我想怎麽樣?交出殷墟神藏,然後自廢神通,乖乖爬到我的腳下做一條狗,我或許可以考慮放你一條狗命。”俊流成一臉的戲謔之色,放佛在看一個嗷嗷待宰的小豬一般。


    “我要將他神魂抽出用真火祭煉,至於軀體。。。。。。他的頭骨正好可以製成酒杯。”裴居鳴冷冷道,放佛在說一件再也正常不過的事情,他們騰處上空,又是用傳音之法,旁人根本聽不見,所以下方眾人看得雲裏霧裏,不知所以。


    “狗東西,還不先學兩聲狗叫來聽聽。”俊流成看著陸羽,享受著貓戲老鼠的樂趣。


    “嗬嗬!”陸羽不以為意突然詭秘一笑,俊流成有所察覺,感到不對,剛要開口。隻見得陸羽全身法力運轉奔騰不息,畢集丹田大吼一聲:“俊流成,裴居鳴,你爺爺我就在此,有種過來殺我啊!”


    聲音震天徹底,響動八方,頓時驚得下方一陣寂靜。


    “這。。。這小子瘋了嗎?”


    沉默片刻,下方頓時炸開了鍋,而俊流成和裴居鳴此時臉色醬紫,難看的如同豬肝一般。


    黃庭門規,門下弟子凡有自相殘殺者,一旦發現,立即格殺。所以陸羽在聽到外門大比死傷勿論時才那麽吃驚,同時這也是陸羽此時如此有恃無恐的原因。


    “你來殺我啊,你爺爺我就在此,你倒是動手啊!”陸羽占得先機,分毫不讓,緊緊相逼。


    “你找死!”裴居鳴一聲冷喝,翻雲棍激射而出,化為道道虛影,如同囚籠一般罩向陸羽天靈。


    “砰。。。。。。”


    就在此時,一道劍芒衝天而下,煌煌巍巍,與翻雲棍撞在一處,頓時爆出璀璨華光,而裴居鳴,也向後退了數步。


    徐一鳴自天際緩緩而來,如閑雲漫步,周遭劍氣淩然,好似神芒在握,掃蕩清平。


    “徐一鳴,你想怎樣?”裴居鳴一出手便吃了虧,眼看是徐一鳴出手不禁怒聲道。


    “放肆,小流仙是如何調教手下的,竟敢直唿本座名諱。”徐一鳴一本正經,初露威嚴,可是陸羽看在眼中卻有一種想笑的衝動。


    裴居鳴對他似乎頗為忌憚,隻是冷哼了一聲卻不言語。徐一鳴見狀臉色緩和了一些沉聲道:“門規所限,膽敢殘殺同門者,一律格殺,誰要是在敢動手,別怪我劍下無情。”


    言罷,徐一鳴看向俊流成:“看在你哥哥的麵子今日的事就當沒有發生過,你們走吧!”


    “走?徐師兄,今天的事隻怕沒這麽容易了結!”俊流成冷靜下來,微微一笑,放佛勝券在握一般。


    徐一鳴麵色一冷沉聲道:“你若是在胡亂糾纏,說不得今天我就替你哥哥教訓你一番。”


    “徐師兄剛才可是說了,黃庭門規,殘害同門,一律格殺?”俊流成不以為意反問道。陸羽在一旁聽得微微皺眉,感覺有些不對。


    “是,我是說了,所以你們不要逼我動手!”


    徐一鳴聲音剛畢,隻見俊流成拱手行禮欠身道:“既然如此還請徐師兄主持公道,斬殺陸羽這師門敗類,清理門戶。”


    此言一出,全場嘩然,就徐一鳴也有些摸不著頭腦:“你這是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這陸羽不知用什麽卑鄙手段殘殺蘇乾罡蘇師兄,殺人奪寶,被我和裴師兄撞破,我等追趕未及,他仗著自己逃跑隱匿手段高絕,被他逃了性命。”俊流成說到此處看向徐一鳴:“徐師兄,你說我是什麽意思?”


    “可有證據!”徐一鳴寒聲道。


    “證據?”俊流成左手一揚,一道白練飛射而出,在半空中飄散起伏。


    “這是蘇師兄的法寶佛塵微曦!”就在此時不知是誰叫了一聲。


    “就憑這個?”


    “徐師兄,我們和這陸羽無仇無怨,沒有道理為難與他。況且我們是什麽身份,他陸羽又是個什麽東西,也配我們自降身份誣陷他。這拂塵便是物證,我和裴師兄便是認證。人證物證俱在,難道徐師兄還想袒護他嗎?”


    徐一鳴眉頭微皺,顯然也有些為難,他雖與陸羽接觸不是很多,但料想這件事八成不會是陸羽所為,可是如今鐵證如山,他也由不得要慎重考慮。


    而此時陸羽眼中精芒閃爍,殺氣湧動,心中已是怒火騰燃。這兩人料定陸羽不會講殷墟圖的事說出,是以將蘇乾罡的死栽贓嫁禍到他頭上,他陸羽在外門不過是個無名小卒,而俊裴二人無一不是身份顯赫的人物,常人看來這兩個人又豈會栽贓他。真是好算計!


    “誅殺惡賊,為蘇師兄報仇!”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緊接著廣場上沸騰起來。


    “殺了這狗賊!”


    “這王八蛋竟然敢殺蘇師兄,撕了他!”


    下方叫罵聲此起彼伏,蘇乾罡的死最為激憤的便是小炎君的門下,而裴居鳴代表著小流仙一方,俊流成代表著俊東來一方,他二人作證此時外門之中竟有一大半的人站在了他們這一邊要求滅殺陸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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