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青正要離開,忽然隻見,隻聽後麵傳來一聲:“慢著。”


    梁青聽出是此陣陣主的聲音,不過,朝著四周尋找,卻不見其蹤跡。


    梁青見此人連麵都不敢現,頓時有種不好的感覺,於是也便不再尋找,隻是問道:“這位道友,你之前答應過不阻我離開,可如今卻喊我,卻不知道有何事情?莫非你要出爾反爾不成?”


    這時候,隻聽那人道“之前,我便警告過你,讓你什麽也不要看,什麽也不要聽,什麽也不要管,直接出去,可是你卻看了聽了,還跟這道人做了交易,先便背棄了我們約定,所以,那約定自然不作數了。”


    梁青聽到這話,頓時問道:“這麽說來,你是要看我為難了?”


    這時候,隻聽那道人道:“念在你是被人強行攔下,情況特殊的份上,我可再給你個機會,將你從他手中得到的天庭殘片留下,我依舊可放你離開。”


    “嗬嗬嗬,原來是寶貝動人心啊。”梁青冷冷一笑,說道:“不過,想要我放棄這天庭殘片是不可能的,你有什麽本事,隻管使用出來便是。”


    天庭殘片異常珍貴,梁青自然不會輕易放棄。


    而且,此陣困住丘處機都不知道多久了,也沒能將丘處機弄死,此陣的威能或許便也隻是太乙真仙這一級別了。


    這等級的陣法,又是木係的陣法,梁青有信心能用火雷掃平,自然沒必要太過畏懼。


    此陣目前還有丘處機分擔壓力,或許甚至連火雷都不需要便能破去都說不準,梁青哪裏可能會為了出這樣一個陣法便放棄這天庭碎片?


    “混賬!”


    頓時間,陣內傳來一聲怒吼。隨即,隻見周圍的草木便迅速的朝著梁青瘋長起來,眼見便要交織成一張大網將梁青圍困在網中。


    “你竟然敢親自操控陣法圍困我。違背了禁令,便不怕受到處罰嗎?”梁青頓時大聲問著。


    “哼。大不了,被關幾年禁閉,能得到天庭殘片,些許處罰,某家認了。”那人頓時迴答著梁青,與此同時,周圍的草木卻是生長的更快了。


    而梁青聽到這話,頓時也高興了起來。他忽然問這話,並非真的以為能憑通天教主便嚇住這人,隻是試探一番,看看此人究竟有沒有操控陣法。


    如今,聽得此人的話,確定了此人如今的確已經找操控陣法,此陣的威能上限大致也便這樣了,他心中頓時便越發沒了畏懼,卻是直接將太陽真火說凝聚的火雷都收起來,取出一枚弱了兩個檔次的一枚星辰火焰凝聚出的火雷朝著前麵扔了出去。


    “轟!”


    劇烈的爆炸聲響起。那草木編織的大網頓時被炸開了一個大洞,而且,那個洞口周圍的草木還被點燃。正在熊熊燃燒著,那大洞正在迅速的朝著周圍擴散。


    梁青輕輕一躍,便自那大洞中躍出,落到了外麵。


    “留下!”那人突然又發出一聲怒吼。


    旋即,梁青隻發現周圍的草木又迅速的瘋長著,又要形成新的大網將他圍困。


    雖然這等大網,梁青手中的火雷能輕易對付,不過,梁青卻也不願意多消耗火雷。隻趁著這些樹木沒將他圍困住的時候,便朝著間隙中再次一躍。脫身出去。


    而這時候,不遠處一間草廬中。此陣陣主臉色異常難看。


    之前,梁青和那丘處機發生衝突的時候,他本可出手阻擋的,不過,他卻選擇了坐山觀虎鬥,任由兩人在那交手,談判,讓天庭殘片輕易落入了梁青手中。


    如今,他後悔了,不過顯然,現在已經晚了。


    帝俊也是古往今來有數的陣法大家,而且上古天庭中,有著不知道多少陣法高手效力,是以,上古天庭煉製的規格極高,其中蘊含著不知道多少高大上的陣法和禁製。


    這些陣法和禁製大多在如今已經失傳了,隻能從天庭碎片等這樣的地方去研究,才能還原出一些來。


    也許,還原出來的陣法和禁製不一定比如今的陣法和禁製厲害,是以,在不懂陣法的修士眼中,這是吃力不討好的工作。


    可是,對於陣修,尤其是修煉到了一定境界的陣修來說,卻不是那麽一迴事。


    研究天庭碎片中那些古陣法禁製,對任何一名陣法高手都有著極大的幫助,收獲小的話,也能增長見識,能讓他們的陣法水平有些提高,收獲大的話,甚至能讓他們突破境界,甚至創造出一些更為強大的陣法來。


    是以,在截教的陣修眼中,天庭殘片便是無價之寶。


    一想到這些,這道人心中便都在滴血,若是早知道丘處機身上有著這樣的寶貝的話,此陣陣主早就拚命了,更不會讓梁青有交易的機會。


    不過,如今說什麽都晚了,天庭殘片已經落入了梁青手中,而這陣法似乎困不住梁青,他如何後悔,如何懊惱也沒用了。


    便在這時候,忽然隻見,這道人隻覺風聲有一,轉頭一看,卻隻見兩道金色的劍光迅速的朝著他斬來。


    他頓時認出這是丘處機的飛劍,知道,剛才太過關注梁青,卻是放鬆了丘處機。


    丘處機不比梁青那般偏科,大唐國出身的修士,又是門派係統培養出來的,陣法上的見識卻是極為了不得的,隻要一個放鬆,便被他看出了破綻。


    而且,因為心中驚怒,心思又全部放在梁青身上,是以,被丘處機鎖定了他的氣機,瞬間便抓住機會,將飛劍斬了過來。


    雖然明白了怎麽一迴事,可是飛劍已經臨頭,擅長陣法的他,一時間卻沒什麽手段來抵擋。


    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飛劍落到身上。


    這道人閉上了眼睛,靜靜等待著,可是過了片刻卻感覺不到有何異樣反應。


    直到他隻聽丘處機道“撤陣”。睜開眼睛後,才發現飛劍雖然貼著他的身體,但是並未真的斬落下來。


    這道人立刻明白。丘處機不比梁青大膽,不敢在這碧遊宮輕易殺人。是以他才撿迴了一條命。


    不過,他同時也知道,他已經沒機會了,他若是不撤去陣法的話,丘處機狗急跳牆,未必不會真的動手,而眼下,兩柄飛劍這麽近距離鎖定住他。丘處機隻要願意卻隨時能取他性命。


    可是陣法一撤,梁青和丘處機必然都會脫困,那天庭殘片他便再無機會了。


    雖然萬分心痛,也很猶豫,可是這道人最終卻還是選擇了撤陣,若是沒了性命,陣法依舊會被破去,他已經沒得選擇了,隻能選擇這相對較好的結果。


    陣法方才破去,脫困而出的丘處機頓時便化作一道流光迅速的飛遁而逃。


    梁青不禁微微一愣。


    這丘處機既然已經拿捏住了此陣的陣主。他本可以先不收迴飛劍,監視著此陣的陣主慢慢退去,待退到外麵後。再將飛劍收迴,那樣的話自然更穩妥些。


    像如今這樣,他匆忙收迴飛劍,若是此陣陣主反應夠快,立刻將陣法重新展開,那他則有可能重新被困在這陣內。


    可是,丘處機沒選擇最為穩妥的辦法,而是選擇了相對冒險的方法,未免也太過心急了。


    “這丘處機也不像是這麽毛躁之人啊!”


    “啊。不對!”


    “他這是在坑我呢。”


    “真是好奸詐!”


    梁青頓時反應過來,陣法撤去後。重新運轉起來,想要一起困住梁青和丘處機似乎有些不可能。是以,此陣的陣主縱然反應夠快,立刻便重新將此陣立起,也需要有著側重,隻能選擇重點困住一人。


    雖然丘處機剛才威脅了此陣的陣主,必然令此陣陣主很惱火,不過,相對來說,此陣的陣主必然更在意梁青手中的天庭殘片,而且梁青逃得晚了丘處機片刻,速度也比丘處機滿,此陣陣主究竟要選擇困住那一人,便是顯而易見的了。


    所以,丘處機這麽快便收迴飛劍,迅速逃離此陣實際上並非太過心急,而是深思熟慮的,是在自己脫身的同時,要再坑梁青一把,不願讓梁青占他的便宜啊。


    想通這些後,梁青哪裏還敢再做任何停留,便也立刻便飛奔起來,追著丘處機朝著外麵迅速的逃亡著。


    同時,梁青手中又再次扣住兩枚火雷,一旦形勢不妙,陣法重新運轉,那些樹木再次朝著他卷來,他便會毫不猶豫的扔出去,決不能讓此陣困住。


    很快,梁青發現,他的擔心卻是多餘了,而丘處機的一番算計也白費了,此陣的陣主似乎受到了不小的打擊,或許是認為作用不大,是以,一直到梁青套出了此陣範圍,這陣法也沒重新運轉起來。


    不一會,梁青便見到了丘處機,隻發現他被一個寒冰類陣法給擋在前麵,而且,不知道丘處機有過人能力,還是這寒冰陣法的陣主托大,竟然這麽短的時間內,此陣的陣主便被他逮住。


    此陣的真主是一名老者,雖然也是太乙真仙修為,不過,畢竟是陣修,這樣正麵較量自然不是丘處機的對手,此刻,正在被壓著打。


    被逼急了的老者突然放出一團冷光四射的冰霧,卻是一件法寶,試圖擋住丘處機的劍光。


    隻是那劍芒與此物將沾未沾之時,卻靈巧一折,在這一轉一繞之間,卻已是遙開了此寶,這極近距離之內,已是來不及躲避,老者瞬間便削去一縷發須,而後瞬間拿捏住了性命。


    老者歎了一聲,後退一步,稽首道:“是老道敗了,這位道友請過。”


    丘處機起手一拱,飛遁入內,往下一關殺去。


    梁青自然也不會放過這機會,趁著那老者還在愣神的時候,連忙追了過去。


    接下來,便又遇到了一陣,卻是黃沙類陣法,但是此陣也很快被丘處機看出端倪,尋到了陣主所在,直接以飛劍拿住陣主破陣。


    如此一來,梁青倒是也看出丘處機的不凡來,於是梁青便跟緊了他。


    丘處機發現了這事,也很惱火,不過現在他急著脫困出去,卻也沒跟梁青糾纏,隻忍著惡心,繼續向前衝。


    接下來的三陣都不算太強,丘處機應付起來,卻也輕鬆,三陣都同樣被他尋到陣主所在,一頓狠揍,然後便殺了出去,卻都沒遇到像樣的阻攔。


    梁青跟著丘處機,算上之前的兩陣,一氣闖過了五陣卻都沒超過一日,心中在暗爽的同時,卻也暗暗驚歎丘處機的破陣速度。


    這幾個陣法,若是讓他遇到,雖然也能破去,可是除非他肯不急消耗的使用那些火雷直接轟開,不然非得花費數十天不可。


    而接下來,一連七陣,卻不知道是陣法的陣主本就不在家,還是知道了丘處機喜歡拿住陣主破陣,那些陣主自覺不適他的對手,也不敢保證自己一定能藏住,是以早早避開,七個陣法卻是都沒人主持,隻是自行運轉,也不見有人出來。


    如此一來,丘處機便隻能慢慢觀察陣勢運轉,思考其中的玄妙,一步步的按照正常手段去破陣,速度反倒慢了下來。


    梁青則跟著他悠悠前行,丘處機如何洲,他便如何走,弄得丘處機直咬牙。


    丘處機很生氣,隻是忌憚梁青手中的那火雷的威力,也不敢找梁青理論,他也想過,故意走錯幾步,將梁青帶到死路上,借著這些陣法收拾梁青。


    不過,他本來便對這些陣法也不是太熟,即便小心翼翼去走,都不敢保證能破陣,若是那樣搞的話,坑了梁青的同時,往往也會將他給坑了。


    而且,梁青手中有著那強大的火雷,實在沒辦法的時候,還可轟開這些陣法出去,再者,他覺得梁青或許還有隱藏手段,是以,他甚至有種感覺,如果亂來的話,梁青不死他便會把自己先玩死。


    沒辦法,丘處機隻能打掉牙齒往肚子裏吞,含恨幫著梁青引路,看著梁青不出一份力,優哉遊哉的跟著他混過了一關又一關。


    而梁青,一路之上但凡遇見敵手,先把飛劍祭起一斬,若是對方反映不及,立時要被他逼得手忙腳亂,迫退開去,不得已讓開了那去路。


    若是陣法內沒有陣主的話,丘處機則更是手段頻出,法寶、符籙、真火、法術,他似乎什麽都會一些,而且都不差,加上他能看破如此多的陣法,證明陣法也是極為了得的,甚至有時候他還會展露些佛門手段來。


    梁青也不禁為丘處機的全麵而吃驚,同時也慶幸跟了他,卻是省了不知道多少力氣,也漲了不少見識。(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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