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園子裏,一個光頭大漢哈哈大笑的同時,抬腳把最後一名漢子踢到了坑裏去。楊誌距離近,又是下風口,空氣攪動,登時就有一股惡臭傳來,熏得楊誌忙奔上幾步,走到另一邊去。


    “咦?又來一人?”魯智深略作詫異,自從他來到這菜園子之後,隔三差五就有潑皮前來偷菜,智清長老因此派來來守菜園子,魯智深守了幾日,便有潑皮前來偷菜,他一頓教訓,潑皮灰溜溜地逃走。


    今日,這幾名潑皮又來,一副討好的模樣,還拿了酒肉前來。魯智深是個好酒肉之人,被潑皮騙了出來。幾名潑皮計劃得逞,卻沒有料到魯智深太過於厲害,幾名潑皮抱著魯智深的大腿、胳膊,奮力拖動,卻根本拖不動,反而被魯智深發力,弄到了糞池裏。


    魯智深剛剛收拾了幾名潑皮,又見楊誌出現,一時沒有認出來,還道是哪裏來的潑皮,登時大喝一聲,大步走了過來。


    楊誌沒有說出身份,或許那日的一麵之緣魯智深已經忘記,見魯智深大步過來,不由微微一笑,他也有心與魯智深比試一番。


    兩人都沒有帶任何武器,楊誌暗暗紮下馬步,不動如泰山。魯智深快步走來,雙手伸出,抓住楊誌的胳膊,向上一舉,想要把楊誌舉起來。魯智深試了一下,沒有抓起來,微微詫異,手臂再度用力一抓,發現楊誌依舊不動。


    魯智深“咦”了一聲,這人力氣不小啊,魯智深不信邪,手臂再度用力,同時大喝了一聲,道:“起!”


    楊誌氣沉丹田,兩隻腳像大樹生根一般,牢牢地抓住地麵,同時雙臂也用力,抓住魯智深的腰身。


    雙方都是同一時間用力,卻發現均無法撼動對方。魯智深跳了出來,喝道:“好漢子,與灑家比一比!”


    說著魯智深揮拳朝著楊誌的麵門打了過去,魯智深力氣大,楊誌與他拳頭一碰,登時感覺到拳頭像打在了石頭上,心中不由暗暗一驚,這魯智深的力氣果然大。


    拳頭相交,楊誌受到大力後退了兩三步,魯智深同樣也後退,臉上吃驚不已。


    “好,灑家很久沒有動手了!”魯智深說道,臉上帶著興奮。


    楊誌心想,這廝果然是個好戰分子。這種情況下,楊誌不可能折了名頭,同樣哈哈一笑,道:“魯師兄身手果然了得,來,再試!”說著,不等魯智深迴答,便撲了上去。


    楊誌出身名門,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穿越之後,更是練武不輟,實力得到極大的提升,與魯智深鬥在一起,是將遇良才,棋逢對手,難分難解。


    一旁,眾潑皮攙扶著爬起來,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楊誌是哪裏冒出來的神聖,有心思活絡的,便想要趁著魯智深不備,上前討些便宜。可是楊誌、魯智深兩人打在一起,拳頭虎虎生威,尋常人靠近不得。


    兩人鬥了二十多迴合,不分勝負,魯智深大唿痛快的同時,非常吃驚,這人身手著實不錯。


    楊誌前次看見魯智深與楊溫動手,當時不覺得,這時才感覺到魯智深的厲害。梁山諸將中,魯智深的武藝不是最高,但他的力氣肯定能排前幾名。


    兩人你來我往,打到五十迴合,楊誌唿的一拳,逼退魯智深,喝道:“師兄,住手!”


    魯智深也打夠了,這時也知道楊誌絕非潑皮,便收了手,道:“師弟好身手!”這時他已經記起來了,此人便是江湖聞名的青麵獸楊誌。


    “天波府外一見,灑家因為瑣事纏身,不得前來大相國寺見師兄,還望恕罪!”楊誌道。


    魯智深是個豁達之人,聞言哈哈一笑,道:“師弟過來,喝酒!”


    幾名潑皮看見兩人不打了,正想要溜走,卻被魯智深發現。


    “站住!”魯智深喝道。


    幾名潑皮不敢再動,雙腿戰戰兢兢,差點尿了出來。幾人都是乖巧之人,撲倒在地上,道:“師傅饒命!”


    楊誌不說話,負手在一旁。


    魯智深道:“爾等一身惡臭,都去洗淨了,灑家有話要說!”


    潑皮不敢不答應,唯唯諾諾地點著頭去井邊打水去了。


    “師弟,請!”魯智深說道。


    楊誌點頭,與魯智深走進院子,魯智深進了屋,摸摸索索半響,不知從哪裏抱出一壇子酒出來。


    “師弟,不要客氣,你我一醉方休!”魯智深放下酒壇子,大大咧咧地說著,又轉身去了,不一會,又拿出幾樣下酒菜出來。


    魯智深把酒菜擺開,為楊誌斟滿了一碗,笑道:“師弟,你我今日相見,可謂三生有緣,來,幹!”


    “幹!”楊誌也不多話,舉起大碗一口喝了。


    “爽快!”魯智深說道,又為楊誌斟滿酒。


    “師兄在此,過得如何?”楊誌問道。


    “還成,就是這破寺廟規矩太多,不準喝酒不準吃肉,當真是憋壞灑家了!”魯智深說道,這些酒食都是他暗中購買藏起來的,反正菜園子就他一人,晚上便可自斟自飲,倒也逍遙。


    楊誌知道魯智深脾氣,他本就就不是和尚出身,大酒大肉習慣了,在這寺廟裏,誰又能管住他?五台山智真長老就是管不住魯智深,隻得讓他來到開封。


    “師兄若不嫌棄,過幾日灑家備了酒食,師兄盡可過去喝酒!”楊誌說道,對於花和尚魯智深,堵不如疏,讓他不喝酒是不可能的。


    魯智深聽了大喜,道:“還是師弟最了解灑家!”說著,哈哈笑了幾聲,又端起海碗喝酒。


    兩人喝了三四碗,幾名潑皮擦淨了身子,互相攙扶著過來。


    魯智深見眾人來了,重重地把海碗往桌子上一砸,喝道:“你們都過來,給灑家站好了!”


    潑皮們雖然洗幹淨了,身上依舊有些臭味,一個個走過來,都跪下了,為首一人道:“參拜師傅,小人們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虎威,還望師傅恕罪!”


    魯智深道:“都起來站好,別給灑家來虛套,說一說這是怎麽迴事?”


    潑皮們你看我我看你,最後都站起身來,看著魯智深陪著笑,卻不敢說話。


    魯智深不悅地看著為首之人,道:“你是何人?”


    為首那人道:“小人姓張,沒有姓名,在家中排行第三,都稱小人張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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