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少明對不感興趣的事,一向都是漠不關心,所以他還真不知道每個女子都要打耳朵。


    等晚上有婢女給他鋪床的時候,周允文正好想起張少明所言,他命瞧了一眼自家婢女,然後挑眉命令道:“給本殿下過來!”


    那個穿著翠色衣服的婢女怔了怔,迴神後忙低著頭朝周允文走了過去。


    “抬起頭來!”周允文。


    婢女不敢不聽話,她慢慢地抬起了頭,沒想到周允文卻突然湊了過來,嚇得她臉色都白了。


    周允文看了看這個婢女的兩隻耳朵,然後讓對方把耳環摘了下來。


    不知道自家主子想幹什麽的婢女隻能哆嗦著手摘了耳環。


    “總低頭著幹什麽,把頭抬起來。”周允文不耐道:“再抬。”


    婢女噙著眼淚仰著頭,嚇的渾身都在抖。


    “這樣摘了耳環,倒是瞧出有兩個耳洞。”周允文自言自語。


    “這耳洞竟然穿透了整個耳垂,你們戴著這種墜子不疼?”周允文對女子的耳朵有些好奇了。


    “迴,迴殿下的話,不疼。”婢女哆嗦著迴答。


    “也是怪事,竟然不疼。”周允文又問,“那這耳洞是怎麽來的,是不是女子都要紮?”


    見周允文隻是好奇耳洞的由來,這讓婢女放鬆了許多,說話也利索了。


    “小時候是奴婢的娘用米粒,將奴婢的耳朵反複碾,碾薄了之後,再用燒過的縫衣針紮穿。女子都是要紮耳洞的,大多也都是這樣紮。”


    聽見這番話周允文擰起了眉頭,“聽著就疼,為什麽你娘寧可你疼也要給你紮這種東西?”


    婢女這次倒是答的飛快,“因為紮了耳洞可以戴耳墜,女子都愛美,誰都想戴漂亮的耳墜。”


    直男癌思維的周允文完全沒有get到美的點,所以聽見婢女這話,他隻覺得詭異。


    “以前本殿下倒是沒有注意,現在才知道女子戴耳墜竟然要這樣,這種毀損身子的法子,何美之有?”周允文納罕。


    這個問題倒是難住了婢女,因為從來沒人這樣問過她,她也從未想過這事。


    “自古以來,便是這樣的。”婢女遲疑又小聲的說,“奴婢也覺得美。”


    周允文沒聽說耳洞由來時不覺得耳墜漂亮,也不覺得不漂亮,聽說之後他就沒辦法用美去定義了。


    耳垂上被紮了一針,日後永久都要有這個孔洞,所以周允文想,日後他要是有了女兒,必定不會讓她受這個罪,


    他的女兒那必定是最尊貴榮耀的存在,誰要敢在她身上紮出一個洞,他就要讓對方身上多出上百個。


    “你下去吧。”周允文不耐地揮了揮手,將婢女打發走了。


    奴婢走的時候還很莫名其妙,她摸著自己兩個耳垂,一頭霧水的走了。


    -


    還不知道自己耳朵被惦記上的顧淺羽,正想著怎麽檢驗蕭荊河的眼睛到底沒有瞎。


    她已經測試了好幾次,無論是突然湊過去做鬼臉,還是拿銀針假裝紮過去,蕭荊河都像一個眼睛完全看不見東西的人,對她那些小動作毫無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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