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看著鳳四君,半晌之後她才開口,“那如果朕想立你為太女呢?”


    鳳四君寵辱不驚的開口,“還請母皇收迴成命,兒臣自知兒臣不是這塊料,也頂不起端國的整天江山。”


    “外麵很多朝臣,可是覺得四兒很適合坐朕這個位置。”女帝笑了笑,神情卻帶這涼意。


    “兒臣萬萬不敢有這個念頭。”鳳四君將頭壓的更低了。


    女帝神情帶著厭煩,“算了,不說這些了,朕累了,你先迴去吧。”


    鳳四君跪在地上依舊不起,“請母皇成全,讓兒臣去關外守護我端國的疆土。”


    女帝臉上更加不耐了,見鳳四君一臉真摯,她的眉心動了動,然後開口問,“四兒真不想當太女?”


    “兒臣想去關外,請母皇成全。”鳳四君還是那句話。


    “怎麽,朕的江山你還不稀罕?”女帝麵露譏諷。


    “……”鳳四君。


    真是怎麽說也不對,留下來說她覬覦江山,她要走又說她不稀罕端國江山。


    鳳四君第一次覺得自己的母皇十分難伺候,簡直是矯情的過頭了。


    “兒臣不是那個意思,江山是母皇的,兒臣萬萬不敢有非分之想。”鳳四君一字一頓的開口。


    女帝冷笑了一聲,“隻是不敢嗎?”


    “……”鳳四君。


    她真是母皇親生的嗎,怎麽感覺不像?


    鳳四君的背脊挺直了一些,她毫無畏懼的開口,“兒臣隻想保護端國的江山,如無傳召,兒臣永世不會迴京,若違此誓,天誅地滅。”


    最後一句,鳳四君說的擲地有聲。


    鳳四君的話讓女帝驚愕了一下,她像不認識自己這個女兒似的,盯著鳳四君良久都沒有反應過來。


    “好。”


    這個‘好’,女帝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說出口的,但說出來之後,她總感覺自己好像失去了什麽似的,心裏一種空虛。


    “謝母皇。”鳳四君叩首,神情十分冷淡。


    她要保護的江山,不再是鳳家的江山,而是所有端國人的江山。


    這一刻鳳四君徹底對女帝死了心,如果真無傳召,她一定不會再會迴來。


    鳳四君帶兵去關外那天,鳳八君親自送別的。


    看著一臉風輕雲淡的鳳四君,鳳八君總覺得她這個四姐好像與之前不同了。


    “四姐。”鳳八君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她的確想跟鳳四君說點什麽,但是卻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鳳八君,端國的江山社稷就交給你了,你安穩做你的皇帝,如果有外侵,我替你擋,如果有人謀反,我替你殺。”


    鳳四君話微微一頓,再開口時她神情十分銳利,“但是,如果你讓百姓民不聊生,雖遠,但是我鳳四君必誅。”


    說完這句話,鳳四君就決然的走了。


    鳳八君愣愣的看著鳳四君的背影,她總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就像鳳四君說的,沒有傳召,她再也沒有迴過京。


    第三年女帝才病薨了,由鳳八君繼位。


    鳳四君奉旨迴京,但也隻在京城待了一個月,然後她又迴了邊關。


    至此,鳳四君再未迴過京城,一直留在邊疆保家衛國,被後人奉為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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