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樂在花田裏一眼就看見巫鹹在望著她。


    巫鹹一襲仙人的白色衣衫,入仙入神,溫和的麵龐特別的讓人覺得溫暖,而安樂卻是皺起眉,從花田裏站起來,拎著花籃就要離開。


    不可幸免的被攔了下。


    “安樂,到現在你還是不相信我麽,你還是生我的氣麽。”巫鹹幽幽的凝視垂著眸子的安樂,溫和的麵龐哀傷表現在麵龐上。


    “不,巫鹹,安樂現在什麽都沒有想,也不會想,隻想安安靜靜的。”


    安樂麵龐淡淡淺淺的,沒有多大的波瀾。


    對於巫鹹她已然是死了心,絕了情。


    她淡視的模樣讓巫鹹極受打擊。


    安樂欲要從他的身邊離開,一隻手臂卻是被巫鹹拉住了。


    “安樂,你願意與我去一個地方麽。”巫鹹手拉著安樂,溫和的麵龐上滿滿的謹慎與認真,“隻要你與我去了那個地方,你就會想起一切,你就會記得我!”


    巫鹹想了整整一夜,還是沒有辦法釋懷,心底隱隱的感覺,安樂已經離著她越來越遠了,如若他不做些什麽,如若他再慢上一點,安樂就不見了。


    他很有可能再也找不迴安樂,再也找不迴他的曲安樂。


    “安樂不想知道,鬆手。”


    她垂著頭望著被抓的手腕,清澈的眸子底蒙著層冷冷淡淡的隔離。


    她掙紮著往後退了幾天,掙脫開巫鹹的手掌,淡漠的準備大步離去。


    “安樂,我一直在找你,找了上年前。”巫鹹深深凝視著安樂的背影,話,脫口而出。


    在安樂走的那瞬間,他有種錯覺,如若不再挽留的話,安樂就會像沙子一樣,從手裏流失,再也找不迴來。


    安樂生生的定住了腳步,大大的眸子裏有著七分驚異,三分懵懂。


    上年前!?


    巫鹹找了她上年前!?


    “你知道你為什麽會天生喜歡花麽,因為你就是天上一個花仙,你喜愛花,總是照顧著花,在天上就是如此,這個習慣你永遠都在。”


    巫鹹的聲音幽幽的,淺淺的聲音有著追憶,卻又有些傷感。


    “安樂,千年前,你曾說過,今世我找到你,就會與我成親。”


    安樂望著巫鹹溫和的眸子,很震驚,清澈的眸子望著他。


    巫鹹溫和的麵龐帶著深沉的哀痛。


    “樂兒,現在的你已經將所有的都忘記,可是我卻是帶著記憶輪迴,每一世都在找你,你知道麽。”巫鹹深情的眸子望著她,手向她伸出想要去牽她的手。


    可是安樂卻是讓開了,將手縮迴身後,退後了好幾步。


    麵色蒼白了白,巫鹹笑的比哭還要難看。


    在帝安樂的麵前,他總是潰不成軍,無法假裝瀟灑。


    “樂兒,現在你不信我,沒有關係。”巫鹹退後了幾步,眸子卻是深深的凝視她,真誠至極,“安樂,和我去一個地方,我會讓你恢複記憶,到時你就會相信我所說的話,全部是真,沒有一句假言。”


    “三日後,我等你。”


    安樂此時太過戒備,根本就無法接近。


    無奈之下,巫鹹留下話,空出時間讓她仔細的思考。


    千前之前。


    天上!?


    巫鹹給的信息量過大,讓她一時有些接受不過來,整片大腦都是空白。


    “果然,巫鹹的找的人是你,曲安樂。”


    濮陽從角落裏走出,深紫色的眸子睨視著她。


    安樂見到濮陽的那一刻,大大的眼眸裏布滿了失落。


    心底最後的一絲期待都被打破。


    大魔王還是沉睡了,沉沉的睡了。


    濮陽本想從巫鹹與帝安樂的對話裏聽出一線蛛絲馬跡的,可是顯然的並沒有聽見什麽有利的消息,並沒有聽見巫鹹有什麽什麽話來。


    隻是他卻是和安樂坦白了。


    竟然把一切都坦白了。


    唯一可以確認的,眼前的帝安樂,就是千年前的曲安樂,這一點毋庸置疑。


    “曲安樂,你想要知道一切麽。”濮陽居高臨下的睨視著她。


    安樂小臉上已是迷茫,陷入糾結裏。


    “本尊下凡間來占據著帝默黔的身體,是來找慕容言佳,而巫鹹下凡間來是為了找你,曲安樂。”


    “你知道麽,你和言佳是一姐妹花,一朵雙生花。”


    “巫鹹深情,並不少。”


    濮陽深紫的眸子望著她,幽然的訴說,“曲安樂,這個人世間並不屬於你,你本該就是天上的一朵花仙。”


    濮陽深幽紫色的眸子閃爍著十分異樣的光芒,深深凝視著她。


    說話時也在極盡隱忍,似乎在忍耐著些什麽。


    “多謝陽帝提醒,安樂自己的事情會自己考慮。”


    安樂提著花籃從濮陽的身邊欲要離開,卻被叫了住。


    “安樂,你還疼麽。”濮陽望著她的大腿,深幽紫色眸子裏帶著擔憂,有著關懷。


    安樂半斂下眸子,淡淡的迴應著,“不疼。”


    “安樂……”濮陽望著安樂欲言又止。


    那雙深紫色的眸子似乎有些什麽難以言表的話想說,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陽帝,安樂就先退下了。”


    在濮陽還未說話時,安樂就先行打斷了他的話,緩緩的退後一步,退了下。


    安樂走的頭也不迴。


    而濮陽卻緊緊的望著安樂的背影,深紫色的眸子劃過一些算計。


    安樂提著花籃走迴荷院,可卻在角落裏一眼睨見了蒼遲夙。


    蒼遲夙在角落裏和一個奴才不知在低低細語些什麽。


    那奴才一直低著頭聽從著蒼遲夙的吩咐。


    蒼遲夙的麵龐上,冷漠冰冷,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還是什麽。


    此時蒼遲夙的身上讓她找不到一絲的熟悉的氣息,找不到一絲和曾經青梅竹馬過的痕跡。


    他眸子很森冷,森涼森涼的。


    讓她感到深深的後怕,和恐懼。


    “蒼遲夙,你在做什麽。”


    不自覺的安樂叫了蒼遲夙。


    她怕不叫的話,蒼遲夙會變不一樣,變的讓她認不得。


    聽見有人喚他的名字,蒼遲夙眸子危險的陰戾了起來,在望見在帝安樂時,微怔了怔,後麵龐上掛起了痞氣的熟悉笑容。


    “野丫頭,你在這種地方做什麽。”


    在說話間,蒼遲夙身後的奴才瞬間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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