歎了口氣,士卻道:“李術卻是位人才,可惜此人城府太深,野心太大,做事又太過急功近利。”


    這時,一員看似校尉的家夥從前方策馬來到四人身前,指著前方那座有些“低矮”的山,恭敬道:“主公,翻過這座山就是江東建安郡地界了,大軍是否加快前行?”


    眼睛一亮,黃有拉開嗓子,大聲道:“廢話,當然是加快前行,到了地麵好安營紮寨。”接著拍了拍肚子,嚷道:“吾這肚子實在是餓的慌。”士家雖然是曾今是大族,但長期生活在交州,除了士以外都或多或少的染上了些毛病,這黃有長的不僅像蠻族,平時也是大塊喝酒大塊吃肉,沒半點大族的貴氣。


    綿延不絕的八萬大軍,有的是精銳,有的是零時抽調當地山越族的族兵,但有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善於爬山,上麵下了命令,這速度自然是大大的加快,不過一個時辰,就到翻過了前麵這座山,頓時,一片開闊的地帶盡收眼裏,有流水,有樹林,亦有雜草叢生的平地。


    一股股清脆的水流聲傳入耳中,顯示著江東到了,“大哥,我去打點野味,填填肚子。”話音未落,黃有的坐騎迅速的消失,隨著他的主人踏入了一片樹林之中。


    雖然他弟弟沒什麽頭腦,但一身蠻力冠絕交州,是交州唯一哪的出手的戰將,不然也不會身居太守之職。


    苦笑一聲,士親自指揮陸續到底的大軍清理草叢,安營紮寨,期間又是一個時辰,能夠容納數萬大軍的營地已經初具規模,而黃有獵到的一隻鹿科動物已經安然的躺在了大帳中的火炭之上,黃黃的表皮散發著一股饞人的香味,偶爾滴落的一滴油脂,在火炭上冒起一股香煙,怎麽看就怎麽想吃下它。


    拿出一個小型的彎刀,薄薄的刀刃,顯得鋒利無比,黃有先是割下條後腿遞給大哥,自己則大大咧咧的割下另一條後腿,撒開腮幫,猛啃,弄的整座大帳都是那啃咬的聲音。


    把那條大腿切成小塊小塊吃的士眉頭一皺,重重的咳嗽了一聲,讓黃有收斂一點,轉頭對程秉問道:“到達的大軍有多少人?”


    “由於山道狹長,到達的不過一萬餘,最後麵的恐怕還沒走一半,要全部集結恐怕得三天。”程秉麵露苦笑,交州的情況跟益州差不多,也算是易守難攻,但不管是人口,還是兵力等綜合實力卻大大的遜色,而且嶺南山脈更是綿長,氣候濕潤,說白了就是難走。


    “不等了。”麵色一變,這地方可不是什麽人跡罕至的地方,偶爾有民眾進山打獵,遲了恐怕建安方麵就有了防備,“拿地圖出來。”


    程秉迅速的從袖子裏拿出一份簡陋的山上圖,放到士的案上,看了眼地圖,把手指放到最近的南安。斷喝道:“黃有。”


    “末將在。”黃有吐出一根骨頭,起身拜道。


    “領三千精兵取南安。”


    “本將與長史率八千精兵隨後趕到。”


    “諾。”黃有、程秉應道。


    “士壹。”


    “末將在。”士起身拜道。


    “留守大營。”“諾。”


    南安城,是一座不大不小的城池,四周有數座小山,亦流淌而過,典型的江東地形。


    城牆看起來年久失修,而且有的地方像是剛補的缺口,過道上,一排排的細縫裏還殘留著些許苔蘚,護城河是從附近的一條小溪裏的水引過來的,小而窄,街上到處都是販賣獸皮和一些深山裏特產的藥材,偶爾還有身穿“古怪”衣服,麵貌粗獷,身配大刀的蠻族人出現。


    東方露出一絲絲光亮,隨著這絲光亮,城南的吊橋緩緩的降下,巨大而有些腐朽的城門從當中裂開一絲縫隙,幾個小卒,提著長矛例行公事的打算在此守到中午。


    其中一個年歲較小的卒子,抬頭看了眼城樓上皮甲鮮明,長矛閃著寒芒的士卒,再看了看自己這一身行頭,苦著連問旁邊一個年紀最大的家夥道:“伍長,咱們什麽時候穿的能像他們一樣啊?”


    迴應他的是一個隻有力的巴掌,這伍長顯然不是什麽善茬,罵道:“你小子做白日夢,那是郡兵,瞧你這單薄的樣子,就算是守城門十年也提拔不上去。”


    這地方說起來算是郡的治所,但地處偏遠,自然沒什麽油水,幾個小卒身上穿的皮甲亦是東一個洞、西一個洞,看著向乞丐服,手上的長矛早就生鏽,像燒火棍。


    呂布下令沒個郡的兵馬人數在三千,兵器、鎧甲都是由刺史部,直接頒發的。比之這些看門地自然是比較高檔。


    互相調笑打屁中,一陣馬蹄聲響起,眾士卒皆是訝然,要知道建安這等偏遠的地方很少能看到起碼的人,而且聽聲音好像隻有一個人,難道他不怕被山越人打劫


    伍長抬頭遠望,遠處那騎士越來越近,他麵上的卻是越來越黑。“嘭。”那匹瘦小的馬倒在他身前數米遠的地方。上麵那名身穿皮甲的騎士。甩在地上。


    疾步上前,伍長把這人抱在懷裏,猛搖了數下,這人才晃晃悠悠的醒來,沙啞著嗓子,虛弱道:“南安城南突然出現一股一萬到一萬五左右地大軍,將旗上書寫著“士”字。縣令推斷是交州士家,吾來時,南安已經….已經被破,一個照麵啊。”說完,腦袋一倒,又暈了過去。


    “把這人抬下去休息,關緊城門,吾去通報郡守大人。”伍長一把把這人丟給身後地士卒。跑步到郡守府。端是鬆弛了一下頗為老地骨頭。


    也不跟守門的士卒廢話,直接跑到建安郡守虞翻的書房,“兩位小哥。麻煩進去通報大人,小人有緊急軍情稟報。”伍長趴在房前,喘息道。


    “進來。”放下手中繡簡,虞翻三十來歲的麵龐白皙依舊,而且頗為紅潤,看起來氣色不錯,一身文士袍服,使得整個人顯得秀氣十足。


    除開孫氏覆滅時的那幾日的沉痛之外,虞翻的心情也逐漸平淡,到被“發配”到這破地方為官後,亦是平平淡淡,偶爾修修破舊地城牆,管管芝麻大的小事,最大的莫過講讀學問,憑他在江東的名氣,即使在這破地方,聽講的人數也在四、五百,讓他還沒有老的心大慰。


    剛起來讀書,聽見居然有緊急軍情,到是頗為好奇,這地方最大的事情恐怕就是幾千山越兵“路過”,但一般交給都尉處理的,難道平靜了這麽些天,自己還能一展才能?


    “大人,南安發現交州大軍,南安城被破。”伍長來不及用什麽敬語,焦急地把那個騎士地話說了一遍。


    眼神一凝,麵上到是處變不驚,心下卻想到,交州再怎麽“破爛“也不可能隻這麽點兵馬,士不出則已,出定當是傾立而為,加之此人在山越人的心目中威望之高,乃千古第一人,召集點兵馬還是可以的,這恐怕隻是前部,麻煩了。


    “來人。”虞翻朝外麵斷喝一聲,門外兩個守門地士卒,應聲而至。


    “汝去把消息帶給都尉,讓他封閉城門。”虞翻對那伍長言道。


    “諾。”


    “汝去命令郡丞,讓其召集城中精壯幫忙守城。”虞翻轉頭對一名小卒道。


    “諾。”


    “汝。”虞翻的眼神定睛在最後一個小卒身上,思慮了片


    四周看了看,最後定格在案上的幾卷竹簡上,時間緊心,拿起三卷竹簡,微微的放平,以背麵朝上一字排開。


    拿起毛筆奮筆疾書,手腕沉穩有力,片刻後,一行行漂亮的小字逾越於片片竹簡之上,滿意的一笑,抬頭言道:“汝去找三個可*之人,分別把這些竹簡交給安越將軍步鷲、潘陽都尉淩操校尉,最後快馬報於軍師劉。”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麽,拿起竹簡,遞給這小卒,囑咐道:“完事後記得把這些竹簡要迴來。”


    “諾。”慎重的接過這三卷繡簡,小卒恭身退下。


    三千兵馬,隻要堅持兩天,步鷲所部八千人就會趕到,三天後,淩操的三千人亦會趕到,足矣堅持到劉做出反映,可惜啊,跟別的都尉都不太熟,不然可以套套交情。


    就是官職再高點也好啊,隻要調集四周的兵馬,我就能守上個把月,現在隻能祈禱劉不是飯桶把。


    建安整座城池都了起來,四座城門緊閉,城牆上不斷的閃現一隊隊神色肅穆,滿帶殺氣的士卒。城內則到處都有報名參戰的百姓,當然,是虞翻下令弄了個小小的假道消息,把攻破南安的交州兵改成了附近的山越大族,堯芒、循稀等族的聯手。


    一絲肅殺而淩厲的殺氣開始在這座民風彪悍的小城內形成,等待著暴風的飄來。


    慢慢的天上的太陽從東麵漂到了正中,南麵方向亦有一大批皮甲整齊的士卒,踱步而來,那杆血色的將旗亦變得飄飄欲起,一股血腥而妖豔到極點的殺氣迎麵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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