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令嘉聽罷,覺得氣氛更顯怪異。


    這種怪異她從來沒有體會過,悶熱和不適以及昏脹的腦袋瓜兒都在提醒她快逃開,快打破這種氣氛。


    於是,她咬了咬牙道:“你讓我自己來罷。”


    說罷她不等蕭祁鈺有所迴答,便伸了手兒要去蠻幹,隻想著不管有多疼,也要把那礙事兒的帽子給硬扯下來。


    隻是她的手才將將挨著帽沿兒,卻是被蕭祁鈺微涼的手掌輕輕拍打了下去。


    蕭祁鈺見她有些不耐,也知此時不宜再過,便道:“就快好了。”


    說罷,手上便放快了速度,很快就把那花鈿和帷帽都給解了下來。


    宋令嘉隻覺眼前的氣息好了很多,不在是悶在那帷帽紗裏悶熱的氣息,鬆了口氣。


    蕭祁鈺在她反應過來之前,便把花鈿和帷帽都塞在她手裏,然後頭也不迴起身去了不遠處的桌子旁像沒事兒一樣坐好。


    宋令嘉因剛才的事兒原本有些羞惱都轉化為詫異,一雙大眼兒便盯著蕭祁鈺細細的瞧了好幾眼。


    蕭祁鈺被她盯得略微有些不自在,狹長的眼睛斜睨了她一眼道:“你不用謝我。”


    她才沒有要謝他,宋令嘉憋屈的想。


    她把帷帽在一旁放好,才給蕭祁鈺問安。


    兩人寒暄了幾句,宋令嘉也得了他允許坐在他斜對麵。


    他們之間已經沒有剛才那等氣氛,宋令嘉心裏鬆了口氣,又開始明知故問道:“不知王爺招我來所謂何事。”


    蕭祁鈺聽她喊他王爺,心裏隱隱有些別扭,想著小時候眼前這人可是對自己哥哥長哥哥短的叫個不停。心裏更加不是滋味。


    都見了幾次,宋令嘉居然都沒認出自己,那般的生疏讓他很不舒坦,“你不該喊我王爺的。”


    宋令嘉詫異的看向他,不該喊他王爺,難不成她還能喊他名字?!


    蕭祁鈺也覺剛剛有些失言。


    都怪剛剛那莫名的氣氛,也怪他手指上那發絲纏繞過的感覺。讓他一時間失了心神。又想起小時候兩人的相處才說了心底深處的話。


    他見宋令嘉有些驚訝的盯著他,有些沒被認出的氣悶和心虛,麵上卻一本正經道:“你表哥喊我十九叔。你便也隨著他喊我十九叔好了。”


    這個表哥當然不是承恩伯府的那幾個表哥,而是說的是宮中的五皇子,也就是她敬妃姨媽所出的皇子。


    宋令嘉聽了有些驚懼,但也沒有矯情。能攀上親是不是意味著,這人會更向著王家一些。於是她甜甜的喊了一聲:“十九叔。”


    蕭祁鈺聽了她這個稱唿,心裏又有些別扭的不舒坦了,好似原本兩人可以更近一層,但忽然因著這稱唿又拉遠了距離。


    宋令嘉腦子曆來在情呀愛呀這方麵就有些粗。剛剛也是詫異了一瞬,此時便想了正事兒。


    她給蕭祁鈺倒了茶,見蕭祁鈺不往舅舅的事兒上說。便主動說起了此番的來意:“王爺要的藥我已經做好給你了,倒是我舅舅那邊。不知王爺有什麽打算?”


    “宋小姐原來是不放心我辦事兒的能力,所以才讓人跟蹤小五的?”


    他的聲音低沉又帶著些微的寒意,宋令嘉已經聽出了他的不悅。


    宋令嘉聽了,不由腹誹道誰會放心一個見麵才沒多久就和你交易的人。


    不過這話她也隻是在肚子裏麵打轉,卻是不敢說出口的。畢竟有求於人,姿態當然得放低一點。


    宋令嘉連忙搖了搖手,道:“哪會,王爺定是不知舅舅待我恩重如山,我也是擔心舅舅才做出那番,要是衝撞了王爺,請十九叔不要生我的氣……”


    宋令嘉邊說這話便想著以前外祖父講過的英雄傳裏麵的人物,古有英雄忍辱負重報國,今有她宋令嘉忍辱拍馬屁救親。


    她也算是半個英雄義士了吧。


    也不知是這般自我安慰起了效果,她口中所喊的十九叔越來越熟稔,正當是喊親叔叔一般,要是宋二老爺有個弟弟定會為這侄女感到羞愧。


    隻是她喊得越來越順口,蕭祁鈺的臉卻是越來越黑,直直的盯著她,眼睛裏明顯有了怒火。


    宋令嘉嘴裏的話連忙停下來,細細的想著莫非剛剛自己又不小心說出了什麽話惹這人生氣了。


    宋令嘉還在想著,就見桌子斜對麵的蕭祁鈺伸了手,修長的手指在她還沒反應過來時,摸上了她的臉頰。


    微涼略微粗糙的手指碰著軟暖的肌膚,宋令嘉臉上褪去的紅霞又染了迴來,像個紅紅的蘋果。


    那涼涼的手指卻是不滿意隻停留在臉頰上,幾根手指指腹連帶手心輕輕的摩挲了幾下。


    宋令嘉羞惱萬分也顧不得忍辱負重,生了手就要把那登徒子那色胚的手給打下去。


    隻是也不是蕭祁鈺是算準了還是故意逗弄她,在她手要打過來時,便輕輕的撤掉了手。


    宋令嘉一巴掌便拍在自己臉上,有些疼。早知這登徒子撤得這般快,她就不用力了。


    她又怒又氣又委屈,一雙杏眼狠狠的瞪向蕭祁鈺,像是一個要發怒的小豹子。


    世間哪有這種登徒子,剛剛摸她腦袋瓜子還可以說是叔叔給侄女幫忙?


    不對,怎麽這般奇怪。


    而現在這般又是如何,宋令嘉腦中色胚、色狼、色中惡鬼,一遍一遍的在心中把蕭祁鈺罵了個遍。


    蕭祁鈺卻像是沒瞧見她氣惱一般,把那隻摸了她臉的手,放在鼻端輕輕一嗅,隨即眉頭便輕輕的皺了起來。


    我屮艸芔茻。宋令嘉死死的瞪著蕭祁鈺,你個色胚戲耍了侄女,你還不滿意?!摸了她的臉,還嫌棄?


    蕭祁鈺卻是沒想著她心裏閃過那些心思,而是問道:“你沒用我給你的藥膏?”


    宋令嘉從怒氣衝衝中迴了神,一臉呆怔的看向蕭祁鈺,似乎並不明白他的話。


    蕭祁鈺道:“你的臉還有點腫,為什麽不用我送給你的玉容膏?!”


    莫非是嫌棄自己送的東西,還是根本就不信任自己送的東西?


    可為何小五告訴他,宋令嘉得知自己送藥膏給她,心裏雀躍至極,還賞了小五不少東西。


    既然雀躍,為何又不用?


    蕭祁鈺不由想起成王府後宅內院女人的心思,曾經的小鹿兒也學得這般當著麵一套背著麵一套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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