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一聽她提起這茬,更是怒不可遏:“閉嘴,你自己是個克星,卻怪著你姑姑,要不是你,謹哥兒的身子怎會那樣……”


    姑娘家哪能就頂了個克親的名聲,即便是可親兄弟也是不成的。


    所以抱著宋令嘉的王氏反駁道:“母親可不要這般胡說,嘉嘉她……”


    “你給我閉嘴,你也不是什麽好東西,我宋家娶了你進門,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世間沒有你這般大婦生不了兒子,還霸著丈夫不放。”


    這幾日宋二老爺反駁了自己,不納了紅珠為妾,反而和這王氏膩歪得很。


    幾十年為著宋家勞心勞力,老太太哪能允許別人反駁她。


    “照了祖母的意思,這世間隻要是生不了兒子,那便是黴婦,不是好東西?!”宋令嘉冷著聲兒問道。


    這宋府大太太欺王氏,老太太壓王氏,外人嘲笑王氏,最大的理兒就是王氏沒生了個兒子。


    連宋二老爺似乎也覺得王氏因著這事兒,要讓著老太太,真是可笑!!


    老太太見宋令嘉不以為然的冷笑,當下也不想想宋令嘉還是個少女,隻是胡亂的罵出了心裏的話:“斷子絕孫還能是什麽好東西?!生不出兒子的婦人就該休棄……”


    大太太見老太太沒動手隻是胡罵,兜了雙手,樂的看好戲,一句相勸的話都沒有。


    宋令嘉胸口很悶,為了自己也為王氏。


    這家裏沒有一絲家的樣子,隻有不停的壓迫,王家還沒倒呢,老太太和大太太就這副嘴臉。


    要是王家真的倒塌。那她母親還有什麽地位。


    她冷了聲兒,問道:“老太太說這話的時候,可想過太後沒,想過孝賢皇後沒,想過長公主沒?莫非她們都如你說的那般是……唔唔……”


    王氏連忙捂住女兒的嘴,也捂住了她接下來的話。


    當今太後隻有長公主一個女兒,長公主又隻有陸玉嬌一個女兒。已逝的孝賢皇後更是連女兒都沒一個。


    老太太罵了王氏。宋令嘉偏要把這話往那三個尊貴的女人身上扯。


    老太太被她這麽一說,怔了半晌,才明了宋令嘉這是在給她扣大不敬的帽子。


    從來隻有她給別人扣帽子的。比方說王氏要是反駁她就是不孝,王氏生不了兒子,就是枉為人婦,如果王氏出門。那就是……


    種種種種,可今日卻被這孽障扣這種帽子。還這般重,可她說不了反駁的話。


    說不通,那就打。


    老太太舉了手邊的拐杖站起來就要打死宋令嘉。


    這般的氣勢衝衝,大太太哪敢攔。要是殃及池魚被打著了,那可不是好玩的。


    王氏倒是想去攔,可宋令嘉卻拉住她。小小的一個人兒,也不知哪來的力氣。她竟然都掙脫不開。


    眼看那拐杖就要落在身上,宋令嘉原本可以躲過,卻隻是朝旁邊閃了閃,那龍頭拐杖上龍頭本是被造弄得很光滑。


    可也不知怎麽迴事,卻偏偏在宋令嘉臉上劃了好大一條長印子。


    宋令嘉迴京的時,膚色原本是小麥色。


    可這幾個月下來,王氏據著她隻讓她早上練武,又加上馬麗蘇用她身體吃了那美容丹,便露出原本的白皙來。


    宋二老爺皮相好,王氏長得也不差,兩人生的娃自然長得不歪。


    雪肌玉膚染了瑕疵,明顯得讓人想忽略都不行。


    可老太太卻越瞧越氣,都打了兩棍子,宋令嘉氣色還那麽好,那雙杏眼也水潤有光。


    而她外孫女呢,小臉蒼白幹巴巴的,這都是這對母女害的。


    她一時又想起去世的女兒的話兒來,宋令嘉八字不好,定會克親。


    宋令嘉迴府才多久,二丫頭落水,桐丫頭病了兩次,她更是在宋令嘉迴府前就大病了一場。


    這般的孽障,就該打死。


    大太太見老太太還要打,連忙攔住:“老太太別打了……”


    宋令嘉都傷著臉了,要是再打個好歹,那還了得。


    瑞圓出了府,早就有一個把車的好手等著。


    她沒花多少時辰便到了國子監。


    原本她一個丫鬟是不能進去的,但瑞圓哭哭滴滴隻說宋大人家出事兒了。


    守門的侍衛見著她那般,還以為宋府死了老母,哪還敢攔,便讓人帶著她去找宋二老爺。


    宋二老爺此時正在授課,被叫了出來,見這丫鬟眼生,正要問她怎麽迴事,卻被先搶了聲兒。


    “老爺快迴去救救三小姐吧,三小姐要被老太太打死了。”瑞圓才一見他就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


    那聲兒砰砰著響,磕得那一眾學子都覺得頭疼。


    宋二老爺臉一黑,他是料著母親會發火,但好似比他想得嚴重。


    “胡說,老太太怎麽會打人,定是小姐又皮了?!”


    瑞圓一邊磕頭,一邊不恥,聲兒越發的大:“表小姐病了,怪著二太太,拿了拐杖要打太太。小姐不忍母親受傷,便替……


    小姐真是可憐,那般年紀小的年紀,哪能受得住老太太的那拐杖,當下就被打出了血……老爺快迴去勸勸,小姐快沒命了!”


    周圍的學子聽見,都小聲議論著,這表小姐病了卻打自己孫女是何道理?


    這病又不是那宋家二太太和三小姐鬧的。


    宋二老爺見他們三兩做成一團,臉更是黑,他對那些學子道:“都去把今日學的給背了十遍。”


    話音剛落,卻見他的上司,國子監馬祭酒走到這邊,道:“這是怎的迴事?!”


    宋二老爺連忙迎了,道:“家裏孩子頑皮出了點小事兒。”


    說罷,他朝瑞圓使了個眼色,小孩子頑皮挨打,總比家裏老母偏心鬧得不和要好聽許多。


    可惜瑞圓是個蠢的,他媚眼拋給了瞎子看。


    瑞圓不體會他的苦心,反而又求上了馬祭酒:“大人,大人放我們老爺迴去看看罷,表小姐病了,哪有打我們小姐的道理……”


    她哭得淒淒慘慘,把這事兒原委說了個大概,一句老太太偏心無理取鬧都沒有。


    可偏偏這些人聽了都覺得老太太那心偏到了嗓子眼了。


    昨日馬祭酒也是聽說了宋家那位很有才華的表小姐去做客的時吐了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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