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後黑手別的手段如何,宋令嘉不知,可這禦下卻很有一套。


    采芷口嚴,問不出話,她便留了機會給幕後人。


    隻是想不到對方卻派了一個小姑娘來。


    偏偏這小姑娘也機靈過頭,一句話也問不出來。


    采桑不知其意,但也沒問。


    宋令嘉迴過神,問起了其它:“打聽的怎麽樣了?”


    “裴府昨夜沒有迴來的隻有一個,聽說是裴大奶奶的院子裏的,此次上山是專程來給裴大奶奶求平安符的。”


    宋令嘉歪頭:“裴大奶奶,可能確定?”


    “丟了那丫鬟走路習慣以及昨日穿戴都如捉的那丫鬟一模一樣。隻是……”


    “隻是什麽?”


    采桑把打聽的事情說了:“那丫鬟一大早在房中留了一封書信,說要迴家一段時日。”


    沒迴來?是怕自己拆穿她,還是正如她所料的那樣幕後黑手是裴大奶奶?


    采桑見宋令嘉皺著眉頭,忍不住勸道:“小姐別擔心,其實可審問采芷的。”


    宋令嘉搖頭,道:“如果我昨夜出事,你和采芷是特定會罰的,如母親盛怒,說不定你們還有性命之憂。”


    說著,眼睛彎了彎,道:“采芷在母親身邊已經有多年了,這些她不可能不知曉,可她還是要犯如此大錯,證明她衷心她主子,把對方看得比命還重。”


    采桑聽罷,麵無表情道:“可用刑。”


    “沒機會了。”


    采桑一聽,麵無表情道:“小姐為什麽要給對方留機會,如給奴婢,奴婢定能撬開她的嘴。”


    宋令嘉笑吟吟道:“那樣太慢了,宋府太雜不比在邊關,她要是消失了,說不定母親會被人說三道四的。”


    宋令嘉雖笑著,可心裏還是忍不住發寒。


    她知道對方會留後手,卻想不到那麽小一個丫頭。


    采桑見她麵目有些沉悶,便忍不住勸道:“采芷都能遭毒手,一個才進府三個月的小丫頭,哪會得她的信任?”


    宋令嘉點頭,這也是她要賞圓圓銀子的緣因。


    隻不知這計策,對方上不上當?!


    圓圓卻如宋令嘉所料那般,還不算是趙珺桐的親信之人。


    不過宋令嘉不知的是趙珺桐卻是圓圓的救命恩人。


    趙珺桐有上一世的記憶,自然知道圓圓雖有些貪財,卻也忠心可靠。


    上一世甚至為了自己擋劍給自己逃命的機會。


    而采芷和圓圓說起來也算有些宿仇,這也是她放心把采芷的事情交給圓圓做的原因。


    這些事兒宋令嘉不知,趙珺桐身邊的如畫更是不曉。


    如畫覺著趙珺桐如此親信一個才認識沒有多久的丫鬟有些大意,便自做主張要審圓圓。


    圓圓這邊出了院子沒多久,便被如畫叫走了。


    圓圓和如畫都極為小心,避了人耳目,選擇在桃林敘話。


    圓圓把宋令嘉的問的問題全部都向如畫說了。


    如畫卻有些不信,皺眉問道:“三小姐怎麽都問你這麽些不相幹的問題?!”


    圓圓癟了癟嘴,道:“愛信不信,要不你自個兒去問三小姐唄!”


    如畫被她一氣,怒道:“你可別扯謊,既然你什麽都沒說,她怎麽給你那麽大一包銀豆子。”


    圓圓把放銀豆子的錦囊往身後藏了藏,雙眼瞪迴去,吐了吐舌頭,道:“人家錢多燒得慌,你也怪我咯。”


    “你、你、你……”


    如畫氣的手抖,揚手便要去搶圓圓裝了銀豆子的錦囊。


    “如畫!”


    兩人爭執間,拉扯著錦囊,忽聽趙珺桐的聲音,連忙住了手,看向趙珺桐。


    趙珺桐走上前,含笑摸了摸圓圓的腦袋,道:“你做得好,我相信你,如畫姐姐這是吃醋呢,你去玩罷。”


    圓圓點頭,笑嘻嘻道:“小姐你放心,奴婢不會背叛你的。”


    趙珺桐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滿意。


    如畫見圓圓走遠,便把宋令嘉給圓圓銀豆子的事說了。


    趙珺桐則笑道:“放心,我心中有數。”


    如畫聽罷便不再說話,隻是心中難免有些憤憤不平,盯著圓圓的身影如浸了毒一般。


    主子們在用早飯,圓圓卻沒有迴自己的屋子,而是跑到了寺廟外麵。


    昨日因堵路,很多生意人昨日便沒有迴去。


    今日一早,這些常年早起的生意人卻已經出了攤。


    圓圓東逛逛西走走,找到一個擺字畫的攤子麵前停下。


    “圓圓姑娘今日又想做什麽?”


    擺字畫的是個年輕的書生,名諱錢生,瘦得快剩下一包骨頭。


    圓圓把手裏的銀豆子給了錢生一半,道:“你拿這些去買藥,幫我寫兩封信罷。”


    錢生搖頭,“這給得太多了。”


    圓圓卻道:“不多,隻是你給我寫信的事,不要讓任何人知道便好。”


    錢生最終磨不過她,又實在需要銀錢,便按她要求寫了信。


    圓圓接過兩封一模一樣的信把上麵的墨吹幹,臉上掛了不屬於這個年紀的笑容。


    采芷雖然可恨,可卻對小姐是衷心。


    小姐要采芷的命,她高興同時,難免有些物傷其類。


    誰知道下一刻是不是要她的命?


    圓圓把一封信放在懷中揣好,又把另一封信遞給錢生。


    “這個你幫我保管,你記得我以後每個月來找你寫信。如果哪天我不來了,你便把這信交給宋司業家的三小姐。”


    錢生不笨,聽她這般吩咐,覺著有些奇怪,也覺得那封信燙手,臉上有了猶豫之色。


    圓圓似知道他這般想一樣,把荷包裏剩餘的銀豆子給了書生。


    “你娘子已經快不好了,你還這麽膽小,你隻管放心,這不是什麽殺人放火的事。


    到時候幫了我的忙,說不定宋三小姐欣賞你,還會把你舉薦給宋司業呢。”


    錢生想起宋司業在國子監任職,動了心思,便把那信和銀豆子都收了。


    圓圓歡喜的笑了笑,蹦蹦跳跳的走了。


    趙珺桐是怎麽也想不到,上一世替她擋命的圓圓,這一世會防著她。


    而理由竟然是因為她對采芷心狠。


    命道是個玄之又玄的東西,就猶如每個人的一生都會麵臨無數條選擇的道路。


    一旦你舍棄了自己熟悉的那一條,選擇陌生的路走。


    那麽就得做好承受一切的準備。也許那是一條通天的榮華,也許那是通向地獄的深淵。


    可一不論哪一種,它們一條是相通的:不可迴頭!ps:推薦一個好基友的書,書名《嫡驕》,作者:南鳶北舞,簡介:關門放夫君,上前鬥極品。這個基友坑品很不錯,書荒的朋友可以收藏一閱,。[bookid==《嫡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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