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宇文婧奴的腳還沒跨出門檻,就被人攔住了去路,兩名長相清秀的宮女實際上在她拉開門的瞬間,已經站在了門前。在宇文婧奴出現的時候,齊刷刷的跪在了她的麵前喊道:“奴婢新月(明月)給婧妃娘娘請安。”聲音甜美清脆,一聽就是機靈的主。


    宇文婧奴在淩府時也是被人伺候過的,所以當下也沒多想,隨意的抬了抬手道:“起來吧!”說完就要往外去,哪想倆人卻沒有要起身的打算,門就那麽大,宇文婧奴也不是真的奴役主,總不能將倆人踢開或從她們身上踩過去吧。隻能看著倆人奇怪的重複道:“起來吧!”


    “婧妃娘娘,皇上吩咐讓奴婢們在蘭心樓伺候您沐浴用膳!”倆人中的一人抬頭迴話道。沐浴、用膳?藍珞璃連這種事都要管嗎?其實宮女隻少說了一句話,那就是洗白白了晚上好侍寢。


    宮女沒說,單細胞腦結構的宇文婧奴自然想不到,她還當她是來皇宮打醬油路過的。還傻不愣愣的說道:“這不用你們伺候了,都下去吧!”


    可倆人還是沒有要起身的樣子,宇文婧奴正想著是不是皇宮裏的規矩和淩府的不同,她的命令沒下到位呢,就聽另一道聲音說道:“婧妃娘娘讓你們下去,沒聽到嗎?”


    抬頭看去時,冷元勳已經立在了門外,宇文婧奴隻要一看到他,就像看到了瘟神,頓時也沒了要出去轉的興致,轉身就想進屋將門關上。哪想冷元勳動作更快,不僅揮退了宮女,還反手將她摟進了屋裏,幫她將門關了個嚴實。


    “你想做什麽?”宇文婧奴躲閃不及,被冷元勳抱了個滿懷,不由的在他懷裏掙紮了起來。


    本來冷元勳隻是氣極,就是看不慣宇文婧奴對他的態度,順便進宮來好好警告她一番自己的行為。沒想到美人進了懷裏,不由的心情一陣蕩漾,倒有點舍不得放開了,宇文婧奴越掙紮,他就抱的越緊。說道:“做什麽?你不是舊愛才去又找了新歡嗎?怎麽?本大人難道還入不了你的眼?”


    說這樣的話,連冷元勳自己都不知道其中的酸味十足,竟是在和淩天和雲城吃醋。


    宇文婧奴本就嬌小,細胳膊細腿的,相對冷元勳的高大上,簡直成了小螞蟻,連隻胳膊都撼不動,隻覺得每次見到冷元勳都很莫名其妙,“什麽舊愛新歡,你快放開我!”


    “我偏不放,你又如何?”冷元勳額角有些汗,不知道宇文婧奴小小的力氣,卻對人有那麽大影響力,全身都不由有些燥熱起來。


    “這裏可是皇宮,我是皇上的妃子,你敢對我這麽無禮,小心我讓皇上砍了你的腦袋”。


    宇文婧奴此話脫口而出,原意就是想借皇上的威名嚇唬嚇唬人,當當那老虎身後的小狐狸,但聽進冷元勳的耳裏,卻隻當她是那貪慕虛榮的女人,心裏越發生起氣來,手上不由的也用了力,緊緊抓住她的胳膊冷聲道:“看來讓你進宮倒是趁了你的心了,怎麽,見到皇上就心動了?”


    “疼、疼,你鬆手,我對誰心動關你什麽事,你這個混蛋,你捏疼我了!”宇文婧奴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野蠻人,相比他,淩天和雲城可就斯文太多了,至少從來就沒跟她動過手。


    哪想下一秒,宇文婧奴的嘴就被人堵住了,等反應過來堵住她嘴那綿綿軟軟的是什麽,宇文婧奴揚手就是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冷元勳的臉上。


    這一巴掌算是把冷元勳剛剛失控的情緒徹底打醒了,摸著臉半天沒反應過來,很久才恢複到他一慣的冷清,捏住宇文婧奴的下巴硬聲道:“我隻是想警告你,最好離皇上遠點,也最好別讓他知道你的那點小伎倆,否則當心你的小命!”說完甩門出去了,卻是站在門外半天還沒明白他究竟都做了什麽?


    他剛竟然親了那個女人,那個又蠢又奇怪的女人?天啊!他的眼光不會那麽差吧?冷元勳有些難道置信,可他剛真的那麽做了,而且現在心跳還沒完全平靜下來,摸了摸唇,好像感覺還很不錯。


    冷元勳就是怕宇文婧奴在藍珞璃麵前露出了馬腳,所以特意好心進宮來叮囑她,不過她剛聽懂他在說什麽了嗎?隻怕她最防備的人可能是他吧。


    此時的宇文婧奴也確實如冷元勳所料想的,腦子裏隻想著以後要離他更遠才行,而且最好是找著機會弄死她,否則還不知道她的日子要悲催到什麽境界去。


    不過轉念一想,現在冷元勳在這裏,那她家的小寶是不是看守力度就小了,哪還顧得上剛才冷元勳的警告,更忘了昨天晚上不在皇宮,已經讓藍珞璃抓了個現行的事。


    一想到也許有機會能把小寶從冷元勳手裏抱迴來,宇文婧奴轉瞬已經去到了他府裏。


    等冷元勳把他的思考模式切換到宇文婧奴那想到這些的時候,再轉身推開門,屋裏已經沒了她的蹤影。


    “該死的!”冷元勳丟下一句髒話,將門關上便匆匆朝府裏趕了迴去。這個女人,就該讓她自身自滅,否則早晚得連累到他。


    冷元勳和宇文婧奴才走沒一會,藍珞璃就又來了。


    皇宮守衛森嚴,加上昨天他還特意加強了防守,可就那樣,宮裏看守的人竟沒有一人說得出昨晚宇文婧奴的去向,藍珞璃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忍不住在一天內第二次踏入同一個女人的寢宮。


    這個女人果然如藍珞璃所感覺的,看到第一眼就覺得她和一般女人不同,倒底哪裏不同,卻又說不上來,不都是一樣俗到隻貪戀權貴的嗎?區別又在哪裏。


    藍珞璃看到新月和明月站在樓門口,直接問道:“婧妃娘娘呢?”


    “迴皇上,婧妃娘娘在屋裏休息!”這是冷元勳走的時候告訴新月和明月的。


    “還在休息?”她不是才睡起來嗎?這就又睡了!藍珞璃隻覺得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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