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卡奇最近有點煩惱,因為金鏈子越來越貴,害他這個月少買了兩條。說起來這事都怪他,從精靈地牢釋放後他覺得寶貴的生命浪費幾十天在牢房裏簡直是不可饒恕的罪孽於是提高了所有商品的價格,尤其是九葉——謝天謝地,伊利撒王室一如既往的慷慨。年底算賬發現利潤居然多了好幾成,按照矮人慣例全部換成黃金在安卡奇這裏就是金鏈子誰還沒點愛好呢,大肆購買的結果就是金價上漲金鏈子跟著也漲價了。於是最終結果是辛苦四五年居然跟不上金價漲幅。

    此事必有蹊蹺!安卡奇邊想踱進自家藥劑店在門口就見到一位客人正和店員換錢,那位客人身材高大修長金發及腰猛一看還以為是精靈,等走近才發現那人帶著麵具整張臉隻露出嘴巴,這是中土最繁華的西卡城,林子大了什麽人都有隻是一掃,安卡奇的注意力就放到他們的對話上。

    店員扯著客人,急的滿臉通紅:“老爺,您不能走,這賬目不太對。“

    客人:“我拿1個銀幣買藥劑,你找我70個銅幣,現在我不要這藥水了,你當然要把銀幣換給我。”說完就要走。

    “媽的,騙人騙到賊祖宗頭上。”安卡奇直接踩住那人的腳,他本想扭胳膊但人家太高他根本夠不著。“爺爺玩這套的時候,你還在娘胎裏。”

    那位客人見把戲被人識破就要奪路而逃,安卡奇一吆喝幾個身強力壯的矮人打手走過來就是一頓拳打腳踢,客人蜷起身體抱著頭不停哀嚎,身上的零碎雜物撒的滿地都是。打得差不多了矮人停手,適當教訓就行了他們可不想出人命。

    “滾!下次再來就不會這麽便宜你。”類似的騙局近期發生了好幾次,數額不大但是花樣多,安卡奇又不能時刻都守在店裏非常頭疼。

    客人的麵具被打掉,他低著頭去撿麵具猶豫一下又去拿掉在安卡奇腳邊的石子,那不是石子,是黑色的圍棋。於是安卡奇看到客人的臉這張臉一度是他的豪客,風頭無兩,隻是英俊的麵孔被一道貫穿左右臉的刀疤替代,顯得猙獰又詭異。

    “西蒙魯德?你是西蒙魯德?”

    “不是……不是……我不是他。”客人圍棋也不要了就要倉皇逃跑。

    隻是一個眼神,他就被打手們按住,圍觀的人群麵麵相覷。那個西蒙魯德中土世界最負盛名的年輕天才棋手,幾年前還在西卡城最大最貴的客店和人鬥毆,不過那次之後就銷聲匿跡,現在這個騙子是他?不過身材和發色看上去還真有點像。有些市民見過西蒙

    魯德本人竊竊私語著。

    矮人商人臉上露出了然的表情,他上下打量著客人眼光就像狐狸一樣,客人的長袍用料考究裁剪合體但明顯是幾年前的樣式,雖然幹淨卻非常舊幾處不起眼的地方已經被磨破。他身材高大卻勾背含肩,和人目光對視時會不自覺的低頭,簡單說就是個窮鬼。安卡奇對曾經天下第一的棋手為何會落魄完全沒興趣,不過。

    “嘿,高個人類,我給你兩個選擇要麽當我的賬房老實幹活的話待遇優厚,要麽押送你給城主老爺,他準能查到你是什麽東西。”

    客人抬頭人們看見他臉的正中間像被人用利刃割過,留有一道鮮紅的刀疤,他問:“薪水怎麽算?”

    我就喜歡上路的,安卡奇更幹脆:“底薪外加提成,歡迎你賬房先生。”

    俗話說無奸不商安卡奇又是矮人,對金錢的熱愛簡直深入骨髓比起同族動不動就動刀子他更願意用相對和平的賺錢方式比如以次充好壟斷經營等。等他見識到西蒙魯德的手段覺得自己六十幾年都白活了。

    西卡城是中土的貿易中心,雖然近年來銀月城在重金屬交易方麵有所超越,但說到做生意買東西人們首先想到的還是西卡城,買家多賣家更多,尤其像藥劑這種暴利行業光是這一條街上就有兩家勁敵。安卡奇賣什麽他們就賣什麽,價格更低還帶送,老主顧都跑他們那邊,幸虧有九葉撐著不然安卡奇的藥劑店早就關門了。

    “價格戰,”刀疤說,這是安卡奇給那人起的新名字,既然他不想承認自己是西蒙魯德,那就不是好了,矮人就是這麽豪爽。

    “低級競爭方式,卻非常有效,在圍棋裏屬於殺敵八百自損一千的敗筆。你看著我怎麽陪他們玩。”

    於是在刀疤的授意下安卡奇一個月內,把防蚊藥劑從6個銀幣降到2個銀幣為了競爭客源,對麵兩家店果斷降到1個銀幣外加買五送一,於是安卡奇按1個銀幣的價格全部買光那兩家店所有的防蚊藥劑。

    因為那藥劑需要的原料雖然便宜但主要依靠外地運輸,安卡奇囤積了全城的防蚊藥劑,夏天逼近老爺小姐們被蚊子咬的滿頭包隻好來安卡奇這裏買,剩下的事就不用刀疤教了,不過是低買高賣坐地起價虛假宣傳濫做假貨等安卡奇自己做了無數次的勾當。此役結束後,安卡奇收購了整條街上的藥劑店還狠狠賺了一大筆,直接壟斷了西卡城的藥劑交易。

    這是好消息,壞消息是城主夫人某天全身塗滿了安卡奇新近研發的貴婦人專用防蚊

    水後還是在脖子上被咬了好幾個包,而城主大人不信是蚊子咬的非說是夫人和情夫私會的證據,兩人一通好吵,而我們無辜的安卡奇被牽連以製作假藥的罪名被凍結財產和禁止入城一年。

    “我讓你商業競爭,沒說你可以賣假藥,你還敢賣給貴族。”被流放的路上,刀疤衝矮人揮拳頭。

    安卡奇綠眼睛慢慢的都是誠懇的無辜:“我特麽哪裏曉得是城主夫人要用,那娘們買的時候穿著便裝還挽著個年輕小夥子,根據我的經驗,那包肯定是和情人私會的時候留下,為什麽遭殃的總是我們矮人!你的圍棋難道沒告訴你現在該怎麽辦?”

    矮人牽著他的山羊,羊背上馱著他和刀疤所有的行李兩床薄毯和一袋子硬的像石頭的幹麵包,等了一會看刀疤還是沒說什麽,矮人望著不遠處隱隱出現的城市的輪廓,娘的西卡城和老子氣質不符,明天又是新的一天,“那就重頭再來。”

    而在中土的另一端,夕陽的餘韻灑在老人如同鶴羽的長袍上,甘道夫正坐在石頭上吧嗒吧嗒抽煙袋也咕噥著同樣一句話,他麵前是一處格外簡陋和破爛的營地,顯然已經很多年都沒人住了。不過他不是為這個發愁,在營火的灰燼中他找到了塊透明黑色晶體的碎片上麵還有殘留的邪惡氣息,那東西他再熟悉不過了——索倫的真知晶球。

    魔戒大戰後他本可以東渡,船都上了隻是礙於人皇的反複挽留和獸人餘孽還未清除也就留下來,魔戒都進末日火山了不過是些殘餘的半獸人費不了什麽功夫然而滯留的時間比他估算的要久的多,每當他覺得可以放心離開時總有些意外而最近的一次是巨狼族入侵密林。

    當萊戈拉斯向阿拉貢求助並提及狼族詛咒時他立刻想起當年同來中土的五個巫師,除了他、薩魯曼、褐袍還有兩名綠袍。女巫束雅擅長收集轉化能量而男巫弗雷德專精巫術攻擊尤其是以血為媒介的那種,他旅行途中遇到了獸人,從此音信全無。從萊戈拉斯的描述看,傑西卡很可能和弗雷德有關。

    那天他真看到形同骷髏的阿芙越發證明了他的猜測,他費了好大勁挨了不少白眼終於說服精靈歸還阿芙,謝絕阿爾文的誠摯邀請後他就一路追蹤來到亂石崗林,遺憾的是早已人去樓空卻發現了索倫活動的確鑿證據,如果索倫還在那麽一直蔓延的邪惡就可以解釋了。

    “又是六十年啊,上一個六十年是魔戒大戰,再上一個六十年的五軍之戰。”不知不覺天完全黑了老人敲敲煙鬥站起來,他麵前已經站著一個金發的精靈,容貌美麗表

    情恬淡高貴,一看就不是西爾凡那幫貨。

    “尊敬的白袍巫師,我們領主有請。”

    前幾年埃爾德隆領主西渡後中土現存的精靈領主隻有一個凱勒鵬,原來不知不覺已經走到羅林的邊界。甘道夫跟著那位精靈穿行在圍著巨木建造的精致而華美的螺旋狀樓梯間,四周飛舞著美麗的昆蟲還有迷人的微風,宛如人間仙境一般。

    在兩棵仿佛從魔法世界長出的巨木下麵是等候多時的老相識凱勒鵬。

    “米斯拉達,我們有些日子沒見了。”銀樹說,確切的說距離上次護戒小隊來的時候他還特地問起甘道夫已經快60年不過對精靈來說隻是不算長的一段時間而已。

    兩個老人兼老友或者情敵?見麵總有敘不完的舊,酒過三巡甘道夫問:“這一路我沒看到多少羅林精靈,大家都和夫人西渡了?”

    你這是在拐著彎打聽我老婆嗎?不過凱勒鵬還是一貫的優雅得體的迴答:“是五年一度的昆提納塔即將舉行,不少族人都要去觀看。”

    甘道夫:“瑟蘭迪爾搞的越來越有聲有色,隻是還有一個多月現在就要趕過去?”密林和羅林接壤到達舉辦地不過十多天的路程,精靈行動迅捷到的更快,犯不著這麽早出發。

    凱勒鵬叫上精靈歌舞團,神色間是淡淡的疲憊和無所謂:“也許是因為羅林太冷清了。”

    到底是因為人都走了才冷清還是因為冷清了人才跑掉,甘道夫憑自己上千年在中土打轉的經驗及時閉上嘴發出吧嗒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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