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軒抄完經書的最後一筆,放下毛筆,拿起紙輕輕的吹幹,然後將它仔細的放在旁邊的錦盒裏。

    將錦盒放到櫃子裏,林軒這才起身,換了一身衣服,打算出去買些吃的。

    自從半個月前,他將那個小碗變賣後,就在郊區的地方租了一個農家院,之所以租農家院,是因為他發現在有樹木的地方,他的靈根可以吸收靈氣快一點,而此時他也確定了自己的靈根,他是應該是木係單靈根。

    所以當在中介看到這套帶院子,雖然房屋有些老舊,但院中幾棵幾十年的老樹,林軒就直接拍板下來。惹得中介還多看了好幾眼,畢竟對於中介來說,這房子既在郊區,又是很久之前的老宅子,一般人看都不會看,其實當初那人來掛單時,中介都不想要這樣的房源,要不是房主說這房子就是等著拆遷的,能租出去就租出去,租不出去算完,中介才勉強給掛上,一聽到林軒願意租,中介還怕他看不上,不僅價格極為優惠,還替房主給他承諾找個家政給他把房子收拾出來。

    自從林軒安頓下來,他就規劃了一下每日的生活。每天早晨五點起床,先去修煉兩個小時,然後開始抄經書,中午吃完飯修煉兩個小時然後後給墨寶軒寫書法或者裝裱字畫,晚上接著修煉兩個小時。

    林軒之所以每天早中晚修煉,因為他發現這個時候靈氣中的木係靈氣最精純,而且由於剛進入修行,他發現自己好像不能一直修行,一旦每次修行超過兩個小時,就有一種極為疲憊的感覺,後來他特意去玉簡中找了木家一些老祖的修煉心得,才知道原來對於修行,不僅僅是直接吸收天地靈氣,還要利用心神引導靈氣運行,對於初學這是個極為耗費心神的事,所以對於剛進入修行界的修士,開始修行每次最好不要超過一個時辰,每天不要超過三次,以防心神耗損過度,影響壽命。

    不過等到一旦突破煉氣一層,這個情況就會出現很大改變,此時靈力在經脈中的運行已經固定,每天隻要按部就班的修行就可以了,甚至連睡覺都能自主的吸入靈氣修煉,這個時候隻有在突破每一層時,才要倍加小心。

    所以林軒就把修煉的時間定在早中晚,這樣既利於心神的恢複,又能最好的修行。

    而剩下的時間,林軒就用來做別的重要的事情,其中之一,就是抄經書,林軒既然接受了木家,自然也就認木向梅為母,想到木家一家算是慘死,又大仇未報,這些年更是連個祭祀的也沒有,所以林軒打算給母親守孝三年,給木家的列祖列宗抄上一年

    的經書,也希望能給木家做一些功德。希望他們轉世的時候能夠投個好胎,不求大富大貴,但求平平安安,子孫滿堂。

    而第二件事,就是他想他的公主了,雖然他和公主是盲婚啞嫁,甚至一道聖旨直接進了洞房,可這麽多年下來,他早已分不清他和公主之間是愛情還是親情,他隻知道,公主是他的另一半,一個可以陪她一輩子的人,一個除了母親和女兒,唯一一個被他放在心裏的女人。

    想到當初他去世後和公主合葬,林軒心頭有一絲期待,既然他來到這個世界,那安平呢?

    她有沒有來?

    古有徐德言與妻樂昌公主破鏡重圓,那他和安平呢?

    想到這,林軒覺得,無論安平是否來到這裏,他都要去找一找。

    不過等找的時候,林軒才發現這這件事的困難程度,徐德言和昌樂,還能有一麵鏡子做憑證,而他和安平,卻連樣貌都不一樣了,甚至連姓名都不一樣,他又不敢去登報找人,畢竟萬一引起別人的懷疑,雖然現在沒有以前迷信,不會把他們當妖怪燒死,可也隻怕很麻煩。

    不過林軒很快就想到了一個辦法,那就是雖然人的外貌、身份甚至時代變了,可有些特征卻是絕對不會變的,那就是一個人會的東西——他的書畫。

    林軒雖然不能說是書畫大家,可他混過翰林,又一直愛好這個,所以書畫倒是自成一體,熟人一般能看出來,尤其是他的夫人和四個孩子,就算這五人沒睡醒,也能一眼認出來。

    所以林軒特地買了一些上好的筆墨紙硯,做了幾幅字畫,跑到當初的古玩街去賣,不求賣什麽價格,隻求到時能讓別人看到他的畫。

    雖然他在這個世界沒什麽名氣,不過由於他畫的都是一些寓意吉祥的畫,上邊題的字也漂亮,又裝裱的極為精致,倒是很容易賣出去,甚至還有兩家問他可否寫幾幅別的寓意的,例如升官發財的,用來給某些人送禮或裝飾新居。雖然一幅也就在大約一千元。不過林軒的目的是為了找人,倒也不甚在意,而且除去材料費,他能賺一半,倒是正好可以當成近期的營生。

    所以下午修煉後的時間就被林軒用來作畫題字,或者接一下幾個店的訂單。

    林軒在外麵吃完午飯,就開始在迴到臥室開始中午的修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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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零度會所

    歐陽瑾看著手裏拿著的一份材料,隻看了三行,就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道:“這群人渣!”

    邢部長手疾眼快把桌子上蹦起的紫砂壺撈到手裏,這才鬆了一口氣,對歐陽瑾說道:“歐陽,你悠著點,這可是等會拍賣的精品,你要是打碎了,我的招牌可就砸了。”

    “上拍的東西,你還拿來用。”歐陽瑾翻翻白眼。

    邢部長立刻抱屈:“這要不是你來,你又好這一口,我會把這麽珍貴的紫砂壺和貢茶拿出來了嗎?”

    歐陽瑾知道邢部長雖然日進鬥金,可他底下養了當年那些戰友的遺孤,前年又自己開了一家福利院,每天花錢如流水,所以他自己花錢一向比較控製,別人用來吃喝玩樂的錢,都被他砸到他戰友剩下的那些孤兒寡母身上了。

    所以這紫砂壺還真應該是特地拿出來招待他的!

    歐陽瑾的語氣緩了緩,這才說道:“這些人真是一群人渣!”

    邢部長沒去理會歐陽瑾,反正歐陽再怎麽生氣,可不會隨意拿身邊的人發脾氣,於是他先小心翼翼的把裏麵的茶水倒出來,用布把壺擦幹淨,再把壺用綢布包好,才小心的把壺放到錦盒裏,招過一個侍者,讓他把東西送到庫裏,這才抬頭看著歐陽瑾,示意他接著說。

    歐陽瑾:......

    看著卡殼的歐陽瑾,邢部長突然出現一種詭異的滿足感,平時都是他被驚的噴茶的,這次居然成功被他占了一次上風。

    不過想到歐陽的性格,邢部長心肝跳了跳,趕忙說:“其實你也不用太生氣,這種事多了去了,見怪不怪,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見怪不怪!”歐陽瑾冷笑一聲“我們的國寶,被島國拿去了,反而說是他們的文化,大肆宣揚,難不成咱還覺得臉上有光不成!”

    邢部長知道歐陽瑾向來和島國不對付,這好像和他的宗門有一定關係,不過邢部長自己也對鬼子深惡痛疾,所以自然不會反駁,就說道:“這次的事確實打臉,不過國家也不能因為這一件事就去開戰,除了發發聲明,也沒別的辦法。而且,這個國寶,還是咱自己的國人偷偷賣出去的。”

    “所以我才氣不過。”歐陽瑾要不是看到上麵寫得是本國的盜墓賊通過私線偷渡出去的,也不會氣的這麽狠,一向教養極好的他直接爆了粗口,當然他翻來覆去也就會罵這幾句。

    “不過這次ga部倒

    是動作迅速,直接端了這夥盜墓賊的窩,這些人也算遭了報應。”邢部長說道。

    “那是,出了這樣的事,要是ga部連人都抓不到,那他們那些部長也呆不住了!”歐陽瑾撇撇嘴道。

    “所以,”邢部長用手指點了點材料,說道:“這次國家打算狠狠打擊一下販賣國寶的走私線路,需要一個咱們部派一個去指導下工作,當初你和ga部有合作,那些部長對你比較熟,這次特地派人送材料問你有空沒,這個任務你要不要接?”

    “接,怎麽不接,我還想找這些人好好玩玩,認真的教導他們一下‘愛國’兩個字怎麽寫”歐陽瑾麵無表情的說。

    邢部長縮了縮脖子,喝了口水,小心提醒道:“你可別直接去大開殺戒,那是違反規定的。”

    “放心。”歐陽站起身來,拿起旁邊的外套,說道:“我上次去張建軍那,剛學了一招,叫‘如何慢慢的玩死對手’”

    歐陽瑾轉頭對邢部長一笑,悠悠的道:“我去實踐一下!”

    邢部長直接一口水卡在脖子裏,等他終於咳完了,早就沒影的歐陽,不由頭疼:

    該死的張書記,你tmd能別亂教兒子嘛!

    作者有話要說:雙更奉上,求收藏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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