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笙進入玉琅閣,裏麵的光線太暗,她隻能看到許多立在房間中的架子。


    身後有微弱的光線傳來,隨後慢慢的強烈起來。


    明衿捏著一顆夜明珠,從後麵靠近時笙。


    時笙看他一眼。


    明衿柔柔的笑,眸中像是蒙上一層輕紗,讓人看不真切他眼底的情緒。


    時笙哆嗦一下,移開視線去看四周。


    這個變態!


    這裏有很多的架子,上麵擺放各種玉器和瓷器。


    旁邊還有字畫什麽的。


    應該是收藏間。


    “莊姑娘你在找什麽?我可以幫你找。”明衿舉著夜明珠跟在時笙後麵。


    時笙不吭聲。


    因為她不知道自己在找什麽。


    時笙將整個玉琅閣搜了一遍,依然沒有任何收獲。


    所以說她猜錯了?


    我……日!


    不做了這破任務。


    【宿主,生命值。】係統盡責的冒出來提醒時笙。


    你大爺!


    時笙咬牙,忍了忍,你就牛吧!有你丫哭的時候。


    “莊姑娘。”明衿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角落的一副畫前,輕聲叫她。


    時笙走過去,明衿笑著指了指畫,“這畫有些不對勁。”


    “這裏麵怎麽有光?進去看看……”


    突來的人聲。


    明衿將手中的夜明珠一收,摟著時笙跳上房梁。


    “吱呀——”房門被人推開,幾個人黑影從門口魚貫而出。


    “怎麽不見了?”


    “四處看看,小皇子要是出什麽事,咱們幾個腦袋都保不住。”


    幾個人散開,從房門往裏麵走。


    房梁的位置很小,時笙幾乎整個人都被明衿抱在懷中。


    他的唿吸打在她耳畔,輕緩溫暖。


    明衿手托著時笙的腦袋,突然低頭,貼近時笙的唇。


    沒給時笙任何反應的機會,橫衝直撞的席卷她的唇齒。


    正好一個人站在他們下麵,就在他要抬頭的時候,遠處一個人叫他。


    他撓撓腦袋,退了出去。


    房間再次陷入黑暗。


    明衿舔了舔時笙的唇瓣,聲音有些嘶啞,“莊姑娘滿意嗎?”


    “一般。”時笙麵無表情的推開他,跳下房梁。


    這個智障!


    吻技那麽差,還好意思問老子。


    明衿食指摩擦一下唇角,也跟著跳下去,“不如我們多練習幾次,一定能讓莊姑娘滿意。”


    時笙突然轉身,揪著他的衣領將他摁在旁邊的牆上。


    “莊姑娘來吧。”


    時笙慢慢的靠近明衿,越來越近。


    明衿都能感覺到她的唿吸。


    然而下一秒,她錯開他,湊近他耳畔,“再敢廢話,我弄死你信不信。”


    “死也要拉莊姑娘一起。”明衿伸手摟住時笙的腰,收緊,語調溫柔,“我怎麽舍得讓莊姑娘一個人孤獨的活在世上。”


    “我舍得讓你一個人死。”


    “沒關係,我不會讓你一個人活。”


    時笙:“……”


    果然好討厭這樣的鳳辭。


    想砍死他。


    明衿在時笙動手之前放開她,轉身去看剛才那副畫。


    他將畫取下來,畫後麵有個凹痕。


    時笙覺得那凹痕得形狀有點眼熟,結果下一秒她就見明衿拿出玉佩,放進凹痕中,輕輕一轉,旁邊的書架悄無聲息的移開。


    時笙:“……”


    所以為什麽鑰匙會在這個智障手上?


    明衿收迴玉佩,見時笙盯著自己的玉佩瞧,直接將它遞了過去,“莊姑娘,定情信物確定不要?”


    這玩意一看就是道具,當然要!


    時笙鎮定的將玉佩收下。


    明衿眸光柔和,“莊姑娘不送我一個定情信物嗎?”


    “要命沒有,要錢也沒有。”


    明衿逼近時笙,伸手捧著她的臉,“那我自己取。”


    時笙屈膝頂過去,明衿忙往後麵退,“莊姑娘,姑娘家不能這麽粗魯。”


    “在敢動手動腳你試試。”時笙露出一個陰森森的笑,“我保證讓你終身難忘。”


    “禮尚往來,我送你定情信物,難道你不應該送我一件?”明衿不服氣。


    “沒有。”


    時笙轉身去看書架後,這智障也不看看什麽地方,撩你大爺的。


    書架後沒有密室,隻有一個被掏空的空間,裏麵放著幾個盒子。


    其中有一個盒子最大。


    時笙將它拿出來,上麵積著一層厚厚的灰,可見很久沒有人動過。


    明衿站在旁邊看著她,柔和的眸光中有些晦澀。


    時笙打開盒子。


    盒子裏隻有一道聖旨。


    是一道遺詔,看年號,得是皇帝他爹的爹,也就是宇文洵的爺爺寫的。


    而遺詔的內容是傳位詔書。


    “宇文漠?”先皇好像不叫宇文漠吧?


    明衿目光從詔書上掃過,提醒她,“先離開這裏。”


    時笙將聖旨收起來,把書架還原,溜出玉琅閣。


    走到一半,她又折迴去,找到宇文敬的寢殿,將裏麵的人弄暈後,給宇文敬看了看。


    從寢殿離開,明衿才若有所思的開口,“沒想到莊姑娘也有一點良知。”


    “我沒有良知。”那玩意早就喂狗了。


    “那莊姑娘為何救宇文敬?”


    時笙下巴一揚,“我高興,我願意。”


    萬千理由,抵不過一句我高興我願意。


    明衿走在後麵,看著她的背影,心髒跳動的聲音清晰的傳來,那是一種他從未體驗過的感覺。


    就好像,他本就是為她而活。


    那顆心髒,為她而跳動。


    迴到摘星樓,時笙本是明衿關在外麵的,但是這貨竟然翻窗進來。


    時笙覺得自己應該把窗戶給封了。


    不對,封了,她要翻窗的時候怎麽辦?


    這個智障!


    “你那塊玉佩為什麽可以打開那個機關?”時笙將聖旨拿出來,隨口問了一句。


    “你知道宇文漠是誰嗎?”明衿坐到時笙對麵。


    “不知道。”沒聽過這個名字……


    “他是先皇的弟弟,曾經的三王爺。”


    先皇的弟弟?李代桃僵……


    也就是說先皇搶走了本該屬於宇文漠的皇位?


    “可是這和你的玉佩有什麽關係?”你丫的不是西涼的皇子嗎?


    明衿眸光微變,“我剛被送入東晉的時候,就是在三王府生活,一直到我四歲的時候。”


    時笙眸子眯了眯,他十六年前被送往雲隱寺,一年前才返京。


    那麽十六前發生了什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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