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仁抬頭一看,連忙放下咖啡眯起了眼睛,難道自己看錯了?這……這怎麽可能。


    普仁先入為主的觀念讓他把郝健仁當成了一個咖啡先生,就算是會拉小提琴也不能有這樣分造詣,更別說創作了。可是現在這一幕徹底顛覆了他的認知。不但會拉,還拉的很圓潤,不但會創作,還創作的如此有味道。


    郝健仁第二首也是前世一首他比較喜歡的小提琴曲,叫做《雲雀》。


    《雲雀》是羅馬尼亞作曲家旦尼庫獨具特色的作品,在小提琴高音e弦上絕無僅有的顫音名曲。樂曲巧妙地運用了小提琴上下滑指的顫音技巧,以極為明快歡騰的旋律,簡練而富於動感的鋼琴伴奏,表現了山林中雲雀爭鳴、陽光明麗、風景如畫的一幕。在小提琴e弦亮麗清悅透明的音色表現下,高超的顫音絕技一氣嗬成。


    普仁此時早就忘記了咖啡的事情,一連兩手如此好的小提琴曲,尤其是第二首,他感覺自己神經在跳動,雙手忍不住抖動起來,這是他記錄音樂的一個小習慣。


    郝健仁的第二首小提琴曲也很快就結束了,郝健仁看了看時間,應該還夠自己拉一曲的。其實拉小提琴還是蠻享受的,他很喜歡這種感覺。


    普仁盯著郝健仁,雖然他還意猶未盡,但他也知道好樂難得,尤其是這樣大師級的作品。


    普仁確定了郝健仁的實力後臉色一紅,他也知道自己誤會了。


    真是的,老了老了,怎麽思想還滑坡了呢,絕對是約翰那個家夥給我帶壞了,上次居然帶我去酒吧……當然兩人隻是去找下靈感,在哪嘈雜的聲音了尋找美麗而尖銳的聲音。


    普仁此時對郝健仁的興趣可比咖啡大多了,笑了笑就想上去說明自己的身份,作為一樣愛音樂的人,就應該多溝通一下才對,他可不覺得好健仁還能掏出第三首小提琴曲來,那可就太變態了。


    如果能掏出來,我就和約翰一起洗澡,普仁自嘲了一下,當然,這完全是不可能的呢。


    可就在這時,音樂響起了,普仁瞪大了眼睛,還能不能好好玩耍了,三首原創曲目,還不同風格?這是憋了多久啊,而且味道還都不同,難道真讓我和約翰那個邋遢鬼……


    咦,我間歇性失憶好像犯了,我說什麽了。


    對了,這可真是一首好曲子啊,普仁忍不住讚賞起來,自己剛才要說的就是這個吧。


    第三首也很快就結束了,郝健仁滿意的點了點頭,三首十五分種,如果循環播放就是三十分鍾,足夠了。


    普仁這次還想站起來,不過想了想,要不在等會,萬一在冒出一首呢?都三首了,就算有第四首也不是沒有可能的啊。


    郝健仁當然不知道普仁的想法,就算知道了也會不屑一顧,你讓我拉我就拉啊,那豈不是顯得我很隨便,你當你是誰啊,灑家累了,奴家做不到,這不是錢的事。


    郝健仁把手機收起來,看了看時間,八點二十了,然後看向了普仁。


    這個年紀,十分鍾了,也該結束了。


    額,還沒結束,大爺,你這是要打持久戰啊。


    郝健仁拿著小提琴走了過去說道:“普老先生,不瞞你說,你也看到了,我一會要請人吃飯,你這……”


    郝健仁的話在明白不過了,普仁自然也明白,看了一眼那擺設,他笑了笑。


    “放心,不會打擾你的,不過燭光晚餐,這怎麽能沒有音樂呢?”普仁帶著淺淺的笑意說道。


    郝健仁對此也很無奈,“沒辦法,這裏隻有兩個人。”


    “這樣啊,老頭子我拉小提琴還不錯,要不我給你拉小提琴,就算是付你咖啡的錢了,什麽樣?”普仁笑了笑說道,絕對不是想學那三首曲子,一點關係都沒有。


    郝健仁一愣,還有這樣的好事,不過這不好吧?這可是孫耀天的朋友,不是怕他拉的味不好,實在是,好吧,就是怕拉的不好。


    “那個,老先生,這多不好意思啊,我這個人不太會說話,你拉的……。”好健仁臉色一紅的說道,繞是他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啊,不過沒時間繞彎子了,時間快到了。


    對於郝健仁的直爽普仁沒有絲毫的不滿,“沒事,來,我給你拉一段你聽聽,看看我是不是有幹貨。”


    普仁看著郝健仁越發的欣賞,這真是一個好少年啊,二十多歲就把咖啡和小提琴的造詣達到如此地步,那還有時間想如何交談。直爽怎麽了,誰生下來不是直的,這不是毛病,社會會改變你的。


    接過小提琴,普仁手臂擺動,拉的倒是有滋有味,可是在郝健仁看來也就是那麽迴事,和貝多芬前輩差遠了,但是在這個世界已經算是很好的了。


    這老人似乎不是無名之輩啊,郝健仁有心細問,不過一想時間,算了,管他呢?拉的好就行。


    “怎麽樣,老頭子我演奏的還可以吧。”普仁放下小提琴說道,他對自己的實力還是很有信心的。


    郝健仁笑了笑,他從不是吝嗇誇獎的人。


    “幹,真幹。”郝健仁點讚說道。


    普仁對郝健仁的稱讚很受用,畢竟是一個如此直爽的年輕人,我很中意哦。


    “謬讚了。”普仁禮貌的笑著迴答道。


    郝健仁看了看時間,都超半點了,再不走時間可就不夠了。


    “那普老,我先去接我的朋友,你在這等我片刻,大約半個時辰左右。”


    “沒問題,不過小友是想讓我演奏你手機裏的三首曲子吧,我可能一下子記不住,但是暫時性的記住一首倒是可以的。”


    普仁目不斜視的盯著郝健仁的手機,人走了,東西得留下啊。


    郝健仁恍然大悟,原來是為了這個。


    “沒問題,我現在就傳給……算了,演奏其他的吧,我趕時間,下次,下次一起。”


    郝健仁說著已經往外走去,普仁一愣,下次,你還想讓我給你演奏下次。


    郝健仁完全不知道普仁的身價,不論是授課還是演奏,都是很昂貴的。


    這麽說吧,普仁教授的每首曲子都是鑲金的。


    不理解,那這麽說,普仁教授演奏的不是音樂,是鈔票,這迴理解了吧。


    還不理解,可以說普仁剛才那一段已經送給郝健仁一塊金條了。


    郝健仁是不知道普仁的身價,要是知道的話,一定會先問問,咱收錢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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