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好時間之後,我就將老爺子的八字交還給了袁芍君。接下來的時間,我們就主要是在各個殯儀館穿梭。


    雖說這些屍體都已經是死人,而且連靈魂都被吞噬掉了。但是如果我們不管的話,造成的後果就是這些妖氣會繼續彌漫,最後整個晉榕市都將是妖怪的天堂。


    我們就更加沒有勝算可言了。


    現在我是這樣打算的,隻要我確定了妖塔的方位置後,我就聯係郭冉,就目前咱們這配置,就算加上孫逸兵的那幾個道士朋友,我們也不夠看。


    而且如果調動桂林那邊的人,還會打草驚蛇,惹得思思懷疑。


    用郭冉的話說,目前的情況隻能各個擊破並且暗中了解他們的動向,畢竟這幫妖怪已經潛入陽間。


    按照目前的推斷,他們應該是想要揭開那些曾經封印他們的一些妖塔,重新解開封印。


    孫逸兵跟我說,曆史上中國經曆過不少妖魔橫行的時代,遠古時代的山海經記載就不說了,像先秦時期、唐朝時期乃至剛才提及的明朝都是有很多妖怪出沒的記錄的。而到了近代,像營口墜龍、羅布泊玉佩以及朱秀華還魂事件那都是真實存在過的。


    隻是後來隨著科技的進步,陰間地府對於荒區的封印得到了長足的進步,所以妖怪也就很難來到陽間了。


    他說這次要不是有人裏應外合,又攤上我這個活死人做‘鑰匙’惹得那些妖怪眼饞,也不會有這麽棘手的問題。


    孫逸兵話裏話外雖然沒有怎麽說道思思,但是我也聽出來話外音。


    思思這個小婊砸,裏應外合幹了不少見不得人的勾當,而我當初還以為她隻是花心而已,還原諒她,我原諒個鬼!


    到了晚上差不多七點半的樣子,我們總算把最後一撥兒殯儀館走完。


    完事兒之後,周至平就說邀請我們吃完飯。


    孫逸兵看著他,一臉發綠的說著,“走了一天的殯儀館,你就別再跟我說吃了,現在我見到肉都想吐。咱們還是去公墓吧。”


    周至平雖說刑事案件接觸多,但是這樣大量的腐屍落在眼裏,光是聞著也都受不了了,更別說是近距離接觸。


    從殯儀館出來後,我們就繼續驅車前往晉榕市的公墓。


    我這會兒又將八字要過來之後,就叫上了老爺子,他就說他正在城門口,還問我們要不要吃點好吃的,想給自己的孫女兒帶點陰間的特產上去。


    其實吧,別以為鬼吃的東西人就不能吃,那些千年老字號、萬年老字號,沒去陰間之前,不也是在陽間麽。


    我就要了一些重慶蠟條,孫逸兵點了一個餛飩。等到大家都點完餐了,周至平幽幽一句話,“你……你們不是說吃不下麽……還有孫逸兵,你吃不下肉,你還點餛飩?”


    孫逸兵尷尬一笑,“這天色下來,我又有點餓了。”


    是明天色下來餓,明明是早餐時間到了!


    幾個月下來,咱們白天睡覺,晚上工作,白天不吃自然熬得住了,這晚上不吃飯,那就真的有點受不了……


    晉榕市的殯儀館距離主城區還算有點遠,因為需要上快速路並且進入一個山路,所以路上司機也不敢含糊,累了一天的他一個勁兒的抽煙來提神。


    狗娃子就說要不要他來開,我瞪了他一眼,你這無證駕駛開什麽汽車,開靈車就好了。


    公墓是在一個叫翠林的小鎮上,這地方如果再往前走一段路,就跟鳳山市交界了。早幾年還活著的時候,我就常帶著思思去鳳山玩,因為那邊有一個非常知名的景區。不過現在看,老子當年真是腦子灌屎了寵了這麽一個白眼狼。


    順著環山公路走了一陣子,我們就到了公墓門口,周至平提前跟那邊的工作人員打了電話,所以我們到這裏的時候,門衛工人已經從保安室裏麵走了出來。


    填寫了一些簡單的手續之後,我們就進去了。


    在警花妹子袁芍君的帶領下,我們就到了袁老爺子的墳前。


    在孫逸兵的提示下,我就將自己的鬼差令牌放在墓碑上麵,就看一個鬼魂一樣的東西就被我從墓碑上麵拽了出來。


    我趕緊往半空一拽,然後就看到老頭子手上領著各式各樣的小吃站在我們麵前,張口就笑道:“哎呀初次見麵你們好,趁熱吃、趁熱吃。”


    然後我拿著自己的蠟條就開心的吃了起來,狗娃子他們也各自拿到了自己的食物吃了起來。


    然後反觀周至平跟另兩個警員這會兒就看著自己手裏麵還在蠕動,散發出騰騰熱氣,也不知道這手裏的玩意兒是死是活,搞得他跟那個司機警員你看我我看你。


    反正自己點的餐,含著淚也要吃光。之前他們說的點餐要求是:熱的、活的。


    估計是怕地府出來的玩意兒,都是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


    這蟲子在地府我有所耳聞,好像是一種生長在什麽土裏的東西,類似於冬蟲夏草,其實就是鬼吃了很精神,人吃了特別壯陽的那種。


    眼下袁老爺子看他們不動筷子,這才想起來,“哦,對對對,我忘了給你們放佐料了。”


    “嘿嘿嘿,看看,這個放上去,一口要下去,嘎!嘣!脆!雞肉味!”


    說完這話袁老爺子也不知道是倒了什麽佐料,反正就看那血淋淋的東西澆了上去,他們手裏那巴掌大的白蟲子就蠕動的更厲害了。


    嚇得周至平他們臉都綠了,當即就想扔掉,可袁老爺子還一臉期待的看著他們,“吃呀吃呀!很好吃的!”


    說完自己還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


    好在他那乖孫女兒拉著他,“哎呀爺爺,你看你給我們周隊買的什麽宵夜,就我看了也不敢吃呀。”


    說完還是袁芍君給自己的隊長、同事解圍給他們把手裏的蟲子拿掉了。


    孫逸兵則是一副沒有吃夠的表情,伸著筷子指道:“誒誒,小妹妹可別浪費,這蟲子放我這兒我不忌口。”


    我們正一陣歡騰的時候,就聽身後傳來一個沙啞的聲音,“你們在這兒幹嘛?”


    登時。我們所有人都楞了一下,這情況我們就算怎麽偽裝也偽裝不了了呀,墳頭吃夜宵,我們這跟墳頭蹦迪沒兩樣了,最關鍵還是警隊打電話進來組織吃夜宵,這特麽簡直了。


    就看周至平剛被蟲子嚇綠的臉,這會兒有漲紅了,跟工作人員說道:“我們這調查證物,整天沒吃飯,就自己帶夜宵進來先將就兩口。”


    然後那工作人員就緊張地吞了吞口水又看了看我們,開始數人頭。


    “誒?多……多一人……”然後他一眼就瞧到了警花袁芍君一旁的袁老爺子,順而看到了一旁的墓碑。


    我趕緊起身,“大叔呀,你聽我解釋。”


    “嗚嗚嗚……你,泥奏凱!”然後那工作人員一邊尿褲子一邊往後退。


    我還想跟上去,那大叔哇的大叫一聲鬼呀,然後奪路而逃。


    得,我們給公墓裁員了。


    吃完東西之後,我們就趕緊接著袁老爺子出發了,為了保險起見孫逸兵還給他貼了一張陰陽符。


    看到符咒的時候,袁老爺子眼前一亮,“喲,小夥子你是天一門的人……你可認識一個叫塢叔的?”


    孫逸兵眉頭一皺,“塢叔?不認識,等等,我是天一門的?”


    袁老爺子聽到這個迴答,嗬嗬一笑,“有意思,你們這門派真是有意思呐。”


    我注意到兵哥的臉上是一種不可言說的驚喜,其實之前我就問過他是什麽門派,他都說自己是無名無派。


    看來恐怕是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麽門派,但是又怕被同行嗤笑,所以幹脆就說自己是無名無派了。


    隨後在閑聊中我才從袁老爺子口中知道,天一門竟然是曾經修煉界裏麵道術前三的門派,曾經的佛道之爭更是拔得頭籌的門派,至於為何家道中落,也是修煉界的一個奇聞。


    袁老爺子感歎,“要是當年你們天一門不沒落的話,現在也沒有那些個禿驢什麽事兒了。”


    “誒誒誒,不可說不可說。”孫逸兵嘴上雖這麽說著,但是心裏美滋滋啊。


    他抓緊機會,“對了,袁老爺子您說的那位叫塢叔的人,他現在在哪兒呀?”


    袁老爺子就建議孫逸兵不要去見那個人,還說那個人是個騙子,拐了一個年輕人,成天就說那個人是他徒弟。


    “還別說,那個人用的法術看上去像佛法但是又不像,總之老夫活了這麽多年都沒見過。”


    這話聽得孫逸兵神色黯淡。


    半小時的時間迴到了晉榕市。按照袁老爺子標記下的可能的幾個位置,我們又讓劉茂標記出最準確的方位指向。然後就挨個一個個的去找。


    讓我意料之外的是,我們之前預想的那個抓我們去割腎的位置竟然不是他考慮的範圍,看樣子我們的理解還是有偏差的。


    等到袁老爺子找了一圈之後,又讓孫逸兵把羅盤給他拿著測方位。


    這一晚上我們是一通找,從城西找到城東,然後又繞著郊區走了一圈。


    甚至我還提出去那個之前帳篷割腎的野外,依舊沒有測量到妖塔的存在。


    我就問袁老爺子,“會不會是我們的測量方法有問題。”


    袁老爺子搖頭,“不會的,這可是老祖宗留下來的,代代相傳。”


    說完他看了看袁芍君,“孫女兒,我不傳給你是為你好。”


    坐在車上,孫逸兵就問袁老爺子,“對了,老爺子,您說的方法,羅盤會有什麽樣的反應。”


    “如果真的是妖塔存在在附近,羅盤左轉三下到艮位,右轉七下到震位!”


    孫逸兵猛地站起來,“是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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