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們想幹嘛!”看到蘭花嫂子的父母突然異變,周至平直突突的拔槍指著他們倆。


    我直接擋在槍口上,“都別鬧,我跟你走。”


    估計周至平也沒料到我竟然會堵在槍口。


    衝身後的手下揮了揮手,這事兒也算結束了。


    一路驅車,迴到警局。和第一次不同的是,短短兩天時間,我們的身份就從合作方變成了嫌疑人。


    坐在審訊室裏麵,三個警察端著文件夾,就開始問我姓名年齡出生之類的。


    大概問了一些簡單的問題之後,周至平進來就把他們叫出去了。


    “蘇揚,你知道嗎,73具腐屍,目前法醫調查結果是死亡時間超過6個月以上,但讓人奇怪的是,他們致命傷口檢驗結果卻不超過48小時。”


    我攤手,“所以你覺得這個案子跟我們有什麽關係?”


    “跟進現場同事取樣迴來的結果。根據現場腳印對比,你們5人中,孫逸兵有確鑿的證據證明他曾經出現在案發現場。”


    廢話,就他一人走過的地方能留下腳印!我們四人雖然是走路,但實際上隻是墊在地麵而已。


    緊接著就聽隔壁房間傳來孫逸兵的慘叫聲,“哎呀,哎呀……冤枉呐,冤枉呐,蘇揚,蘇揚,救我!”


    我眉頭一皺,“你們想幹嘛!”


    “按照慣例,有嫌疑的人員我們得將他先關押進拘留所,而你們暫時沒有證據,所以就隻能留在局裏的看守所。”


    我激動地拍著桌子,“我告訴你,我們是為了救人才這樣做的,你也知道那些屍體有問題,你就不好好想想為什麽會出現那麽多屍體嗎?”


    “這正是我要調查的。”周至平看了我一眼,“我已經從總部申請調來了一位道士協助我調查此次案件。如果你們是清白的,我日後好酒好肉招待你們,你們就算踩著我的頭,我也沒有怨言。但如果你們有半點嫌疑,我也會將你們秉公辦理。”


    接下來周至平又問了我一些現場的疑問,我都一一跟他詳述了。包括當初他為什麽在我身上找到帶血的泥土,其實都是因為我們坐了一輛黑麵包,被拉到那個地方去,準備割我們的腎,隻是後來我們成功逃脫,當時又正好是玉石案的關鍵時刻,我們不想分心,所以就撒了個謊。


    周至平搖了搖頭,說我事後也並沒有作出解釋。


    這話懟得我無話可說。


    周至平點燃一根煙,吞吐道:“蘇揚啊蘇揚,我是真沒看出來呀。你背後還有多少秘密。”


    我沒有說話,周至平估計覺得我累了,就把我放迴了看守所。


    倒不是我不想說,而是我在整理思緒。


    昏暗的房間裏,朱喬跟劉茂他們一臉倒黴樣跟屋裏的剩下十幾號人蹲在房間的角落裏,背靠牆一言不發。我也學著蹲過去,問他們為什麽不逃出去。


    狗娃子指了指門口,“試過了這大門貼了黃符,我們出不去。”


    看樣子周至平口中的那個請來的外援道士,是有真本事了。


    我就問他們孫逸兵被抓走之前,有沒有交代什麽。


    “他把自己的生辰八字寫下來了,說你能夠找到他。”


    這倒是真的,鬼差最基礎的能力就是通過生辰八字對應生死簿抓人,這就相當於鬼差印記一樣。我別的本事沒有,這點能力還是有的。


    也真因為這樣。人的八字是不能隨意給人的,如果交給了別有用心的人,那就相當於把命都給交出去了。


    所以在古時候結婚也叫合婚,合的就是八字。


    我問朱喬,“你說如果我們被困在監獄裏,誰會最收益?”


    朱喬看著我,“那還用說,自然是那幫妖怪了。”


    我眉頭一皺,“可他們的目標是我們啊?”


    我跟朱喬正聊得嗨,就看麵前出來兩個人,衝我小腿踢了一腳,“喂喂,新來的,讓開,爺爺要撒尿!”


    說完還不等我動作,那小子就開始解開拉鏈了。


    我登時邪火蹭蹭往上竄。


    起身就推了他一把,“小子你幹嘛呢?”


    等我推完之後我才後悔了,該叫小子的應該是我,人183的身高,渾身肌肉,在我這最多173的人麵前杵著,這特麽是要多魁梧有多魁梧。


    “臭小子,你說啥呢?”說這一把揪住我的衣服,想把我拎起來。


    狗娃子在一旁異軍突起,死死摁住他的手腕,鬼眼一瞪,“嘿!哥們兒,好好說話,不想好好說咱們就練練。”


    開玩笑!


    狗娃子身上的腱子肉那可不是那些個健身房裏的山寨貨可比的,就那胳膊腿兒的爆發力,分分鍾把自己給整骨折了!


    我真的很擔心那孫子要是真跟狗娃子練把式,練出一大堆的蜈蚣可咋辦……


    好在那傻小子,在看到一米八幾的朱喬也湊上來之後,當即就慫了不少。


    咬牙指著我,“行,行,算你有種!”


    我也懶得跟他囉嗦了。


    一旁一個中年胖大叔就小聲跟我說,讓我別惹他們,“那幫小子是晉榕市當地的混混,昨天砍人打架被抓進來的。”


    哦。我們平淡的迴應了一下,就問他幹嘛進來的。


    “我啊……我跟媳婦兒鬧別扭……”


    我們很好奇,這鬧別扭也不至於進刑偵大隊的號子啊。


    “剛好有個好心人上來勸架,我把他給捶了……勸架的是刑警……現在我老婆正在外麵替我說情。”


    聽完劉茂就沒心沒肺的噗嗤笑了出來。


    我憋著笑,“哥們兒,你真勇敢。”


    然後他就問我們幹嘛進來,說我們一個個麵善也不像幹壞事兒的。


    朱喬故意提高音量,“嗨呀,還不是幾十條人命落手上了唄。”


    這話說出口,原本一些傻小子還在裝逼商量準備趁機黑我們的人,一下子就老實了。


    就連坐我旁邊的中年胖大叔也一臉哭笑不得的表情,衝我們擺手,“我……我們不熟,你……你別害我。”


    等到大家都自動遠離我們之後。


    我們四人就聚在一起。


    我問劉茂,“兵哥跟我們分開,誰最開心?”


    “妖怪。”


    “我們被困在這裏,誰最開心?”


    “還是妖怪。”


    我摸著下巴,沒有說話。


    之前我以為警隊裏麵的那個告密的人是跟古董商‘鎏金眼’是對頭,現在看來我的擴大範圍了。


    說不定是妖怪已經安插進眼線進入刑偵大隊也不一定,這樣一來也很好的解釋,為何周至平他們會找到那個荒郊野嶺還被封印過的地方,說不定就是裏頭有還沒死透的人跟他們告密了。


    我正在努力縷清思路的時候,就聽到警局外突然傳來一陣陣急促的報警聲,接著就看一些看守的警察也追出去了。


    再之後就是一連串的槍響聲、慘叫聲。


    我跟狗娃子他們立馬就坐不住了,走到門口,開始大喊,“來人呐,來人呐,開門!”


    我們不敢碰門,這玩意兒上麵貼了符咒,觸手就跟火燒似得,我估計我要是一直抓著門跟抓著高壓電線沒區別,三分鍾人間蒸發。


    然後就聽身後那些個孫子開始嗶嗶,說我的弟兄端著槍來就我來了。


    我就日了你的嘴了!


    能不別當鍵盤俠,別瞎吹牛逼嗎?


    我沒理會他們,我看那些警察沒反應,我能夠預感到一定是出什麽事兒了。


    我就加大音量喊道:“周至平,周!至!平!!!”


    哢擦。


    大門打開,隻見周隊渾身是血的站在我們麵前,他此時喘著氣,“你們……你們是不是叫人了!”


    我直接推了他一把,“教你個大人頭,現在什麽情況!”


    “有人炸了我們的檔案室,從裏麵湧出來一大幫綠色小娃娃,見人就咬,跟食人魚似得,動作還靈活。”


    從看守所的房間出來,我順手就關上大門,跟在我後麵的中年胖大叔就喊著,“哥們兒,你放我出去唄。”


    我就告訴他,在裏麵待著更安全。


    現在外麵已經亂成一鍋粥了,等我上了轉角的樓梯的時候,隻見一個穿著黃袍的人鮮血淋淋的斜躺在樓梯上,烏黑的鮮血流的滿台階都是,臉上早已經被不知名的東西給啃得麵目全非。


    眼珠子一個被掏,另一個被啃得隻剩下半個。


    周至平在原地定了定,才跟我們道:“你……你們能對付吧,現在我已經命人從外麵把刑偵隊的大門關上了。”


    我看著他,“實話告訴你,我們五個人裏麵,唯一一個有點本事的,被你給轉移到拘留所去了。”


    周至平緊咬牙梆子,恐怕現在最抓瞎的就是他了。


    他跟我說,“現在郊區73腐屍案我們先不談,你先把警隊的事情處理了!”


    說完,我就讓周至平走中間,我跟狗娃子走前麵,朱喬、劉茂墊後。


    然後讓周至平趕緊讓孫逸兵迴來,不然我們就真的救不了刑警大隊了。


    周至平想都沒想當即答應下來。


    其實吧,我們現在也怕的要死,完全是硬撐。


    如果孫逸兵在,我們好歹有個符貼在手上,見他們過來就跟他們臉上突突一下,至少也能夠拖延時間啊。


    按說我也很想找郭冉、郭婉他們調兵遣將,可就像那個泥人怪野男人說的,在他背後還有更多的荒區妖怪等著我,我現在就暴露自己的底牌,這不是自己找死麽。


    所以不到萬不得已,我還是不太願意把他們暴露出來。


    周至平就說,“武器庫在檔案庫旁邊,現在那些綠娃娃整個大樓亂竄,我想我還是能夠抵擋一陣子,咱們去樓下去一些彈藥上來還是能夠防身的。”


    我一向也對,至少能拖延到孫逸兵迴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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