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險櫃裏原原本本是裝的是鬼胎石頭。


    估計周至平也沒有料到,扭頭過來正跟我們說話呢,轉瞬就感覺襠部有些濕膩膩的,扭頭就發現自己跟保險櫃裏的那具屍體正以跪式親密接觸!


    周至平驚得向後退了好幾步,幾乎是出於本能的拔槍瞄準!


    “別開槍!”


    我趕緊上前扶住那具屍體,製止周至平開槍。而被我抱住的屍體皮膚不知道被什麽東西給硬生生撕掉的皮肉顯得支離破碎,而穿著的衣服早已經被血液浸濕,稍一用力手指都會掐進他的血肉裏麵,很顯然人是不可能還活著了。


    恢複理智的周至平收起槍,走了過來。撿起一旁落下的工作證,他為之一振,“這……這不是檔案室值班的小劉嗎,早上說身體不舒服,我就讓他迴去休息。怎麽……怎麽會在保險櫃裏?”


    孫逸兵自然是知道問題所在了,不過他也不能明說。隻能故意引導,“會不會是他自己不小心打開,然後被兇手藏屍在裏麵?”


    周至平擺了擺手,“不會的,這個保險櫃密碼也就曆任隊長自己知道,忘掉或者隨意外傳的話,可是會被撤職的。”


    我摸著下巴,“有沒有可能……是裏麵的東西打開門,讓他進去的呢?”


    周至平忍不住顫抖了一下,看著我,“你……你別嚇我,這裏麵全都是石頭,哪來人去開門,從裏麵也沒有開鎖裝置呀。”


    我沉默三秒,。


    “如果這事兒能夠按照常理推斷的話,你恐怕也不會給我這個電話了吧?”


    他點了點頭,“而且……”


    我接過話頭,“而且小劉的死法跟之前案件的死者是相同的,我說的沒錯吧。”


    說完,我就繞過屍體,來到保險櫃前麵,從裏麵拿了一塊鞋盒大小的石頭出來。


    周至平就開始給樓上的同事打電話,說明了下麵的情況,就讓他們趕緊過來,並且叫上救護車。


    我手裏的鬼胎石頭,通體都被黑褐色的石頭材質包裹,隻露出了很小的一條縫隙是碧綠色。


    咋一眼看這石頭還真是惹人喜愛,圓溜溜的,而且綠色的位置通透發亮,我就算是個外行也覺得這所謂的水頭肯定好。


    我記得之前視頻錄製裏麵這些玉石裏麵都是有活物在動的。


    我這會兒也把眼睛湊上去。


    這一看還好,剛湊過去,石頭裏麵竟然恰巧也有一顆眼珠子看著我。下一秒這石頭就好像瞬間被激活,變得無比粗糲,長出很多密密麻麻的小刺,順著我的手掌直愣愣的就撕下了一塊皮。


    我眼疾手快,趕緊將石頭用力的摔到地麵。


    啪的一聲,石頭受到重擊之後竟然沒有碎,而是滾到一旁的書架邊上停了下來。


    孫逸兵跟上去就是兩張黃符伺候。


    聽到我摔東西的聲音,周至平趕緊跑過來,看到我手上大麵積的創傷頓時就不淡定了。


    招唿著我,“快,快上醫院!”


    我擺手說隻是小傷,年輕氣盛血流得多而已,傷口很小。


    隨即我趕緊扯下袖子給自己包紮上。


    周至平則是一臉的愧疚,不過看我一臉輕鬆心裏,而且案件複雜也就沒有再多問我了。


    剛才若是以前的我,恐怕今天已經被那塊石頭扒皮了。看來去地獄一趟還是有幫助,至少自己的力量增加了不少。


    如若不然,今天恐怕就得變血鬼了。


    到那時候,我這就屬於還沒開始,就已經掛了。這後麵就編都編不下去了。


    很快,樓上值班的同事也下樓了。劉茂他們打電話下來詢問情況,我就讓他們繼續在樓上守著,一來這些石頭連鬼都殺到底什麽作用還不清楚,二來是怕有妖怪趁虛而入搶走這些石頭。


    趁著大家都在排查現場,孫逸兵把我招唿過去,“蘇揚,你快過來看。”


    等到我過去的時候,就發現剛才被我摔出去的石頭周圍竟然流滿了鮮血。


    最唬人的是,之前包裹在上麵的那些堅硬的石頭也跟著軟掉了。


    我讓孫逸兵扒掉上麵的符紙,我這才拿起地麵這顆‘石頭’。我這才發現之前我們認為的外表皮的石頭竟然就是層層包裹的人皮。


    不僅如此,層層剝開之後,我就發現有些人皮竟然是泛黑的。


    同體的黑色很可能就是這些皮膚造成的。


    孫逸兵跟我說,這些是鬼皮。


    還說如果魂魄遇上這玩意兒被扒一下,連魂魄都會被抽幹。


    我倒吸一口涼氣,如果沒猜錯的話之前的那些遇難者,恐怕連魂魄都被吸食掉了。


    扒掉那些人皮、鬼皮之後,我們終於見到了一個類似於卵泡包裹的一個嬰孩。


    雖說是卵泡但是質地卻非常的硬,從這一點上還真有點類似於玉石、翡翠之類的。


    怎麽說呢,有點像活體的玉石琥珀。


    因為當下情況緊急,我也不好細看,趕緊讓孫逸兵把石頭用符紙封起來,甚至在保險櫃的位置貼了幾道孫逸兵最近新學的鎮妖符。


    關上保險櫃,我就告訴周至平,沒有我們在場的時候千萬不要隨意打開保險櫃,如果有任何人發現保險櫃自己打開了,第一時間一定要選擇逃命,然後再給我們打電話。


    周至平看大家沒有說話,走到我麵前,大義凜然的說著,“蘇揚同誌,我們都是警察出身。你讓我在案件突發的時候選擇逃避,我覺得我們這幫兄弟都做不到,特別是現在還不知道外麵還有多少像這樣的石頭,我們如果第一時間選擇逃避,那麽勢必會有更多的無辜百姓遭受傷害。”


    倒不是說我自私,主要是周至平這話說的就有點太過了,這不是明知送死還要去麽?


    我正琢磨著周至平這腦迴路咋當上刑偵隊隊長,他就朝我這頭湊了一下,“現在兄弟們士氣低落,不壯壯膽兒案子就沒辦法推進了,剛才那話聽著就好,給我個台階下。”


    我就衝周至平笑了笑,趕緊點頭,“額對。是我沒有考慮到人民的安危,各位弟兄們,今晚我會連夜協助你們調查,大家一起抓出元兇,還那些逝者公平。”


    吼!!!


    “我們要替小劉報仇!”


    “一定要將兇手繩之以法!”


    如果不是因為這案子實在是超出他們的能力範圍,其實我還是很喜歡他們這樣的。


    從檔案庫裏麵出來,坐在會議室裏,我們就打著幻燈片在分析案情。


    最開始的案發時間是在一個多月以前,也就是盂蘭節後的一天。


    一開始周至平他們以為是買賣玉石的時候發生矛盾,於是產生了刺殺的想法。


    然而隨著案件的進展,發現晉榕市的古玩界裏麵開始出現越來越多的這樣的石頭,大到幾百斤,小到拳頭大小,但是無一例外,擁有者很快就會被殘忍的剝皮死掉。


    最近的一起案件是發生在唐人別墅區,赫赫有名的古董商李城山家,他們全家上下3人遇難,當時他跟孫女正在後院,其兒子跟兒媳還有一個傭人在客廳觀賞玉石,結果就出了岔子。


    聽完周至平的案件介紹,孫逸兵就問道:“周隊,您有晉榕市最新的城市規劃地圖和山地測繪地圖嗎?”


    “你要這個幹什麽?這樣專業的東西,隻有市規劃局才有。”周至平皺了皺眉頭,“這些難道跟案件有關係?”


    我打斷周至平的話,“我們有我們的方式,希望周隊能夠尊重我們的意見。”


    周隊撇嘴一笑,是以身邊的同事都下去。


    等到會議室裏麵就剩我們了,周隊這才繼續開口,“這次的案子恐怕還需要你們多多努力了,我是不想再失去兄弟了,上頭對這個案子也很重視,畢竟前前後後已經死了快10人了,這案子拖了一個月還沒有找到兇手,現在自己的弟兄也牽連進去,我是坐如針氈啊。”


    我看向孫逸兵,他跟我小聲道:“如果找出方位,我們可以很快找出那些鬼胎玉石的所在。”


    狗娃子就在一旁幽幽來一句,我們還有多久去見蘭花啊,她現在一定很需要我。


    尼瑪,備胎走遠一點!!!


    我起身道:“周隊長,這個地圖我們可不可以連夜去取。這件事兒關係到下一個遇難者,現在我也不方便跟你透露太多。總之你相信我,這個案子已經超出你們的解決範圍了,就算不把機槍大炮派來也解決不了的麻煩。”


    周至平抿了抿嘴,看著我們,試探的說道:“你們的意思是不是想說,這都是鬼做的?”


    我頓時就感覺自己腦袋上被人扣了一頂帽子。


    朱喬就趕緊為自己平反,“周隊長,這事兒您可別亂說,鬼也分好壞的。而且這事兒還不一定是鬼幹得。”


    周至平被朱喬繞暈了,幹脆不搭理他,給不知道哪個領導打了電話,一陣點頭哈腰認錯賠笑送禮之後,終於掛斷了電話。


    迴身看著我們,“搞定了,市規劃局半小時後把地圖給我們送過來。”


    我招唿著狗娃子他們,“不用了,我們自己去取。”


    說完我們一行人就動身離開了刑偵大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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