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裏的侯娟已經沒有了往日的清純,嘴裏全是靡靡之音,在那個泥人一樣的怪物馳騁下,沒一會兒他們就合二為一,軟在床上。


    我心裏那是萬千頭草泥馬飛馳,真特麽當老子是綠帽俠了?


    為什麽我找到女朋友都喜歡給我戴綠帽子?


    以前思思背著我跟陳忠和搞在一起。這個侯娟更過分,直接夥著奸夫要吃我!


    我真的很想找把菜刀把他們給亂刀砍死在床上。


    可我隻是一隻什麽鬼術都不會的新鬼,跟這種猛鬼、厲鬼硬碰硬純屬自殺。


    腦補了各種牛逼幹倒對方的畫麵之後,我落寞的從地上起身準備離開。


    就聽到侯娟身上那個泥人說著,“思思……就算你換了一個小妹妹的皮囊,我喜歡的還是你的本體。”


    緊接著臥室裏又傳來斯拉、斯拉的聲音。


    侯娟嗯哼一聲,“死鬼,又想來了嗎?對了那個蘇揚跟閻王竟然也扯上關係了,你們難道不怕嗎?”


    “閻王?不行……不行寶貝換個姿勢,我……我有點受刺激了……”


    “哈尼……”


    你受刺激?我特麽才受刺激!


    我再也忍受不住,趕緊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先讓你們沉浸在快樂之中,等到老子複仇的時候,你們這對狗男女非把你們作案工具給沒收了不可!


    迴到18樓,大家夥兒都東倒西歪的睡著了,我把倒在浴室門口的孫逸兵叫醒,把我剛才聽到的全部跟他都說了一遍。


    孫逸兵大感意外,“看來你那個女朋友思思怕是已經跟妖怪混在一起了。沒想到哇,竟然偷龍換鳳讓侯娟做了替死鬼,難怪人家女孩子要詛咒你了。”


    “現在說什麽都不管用了,怎麽辦吧,人家盂蘭節要吃我。”


    孫逸兵就說現在唯一能自保的就是拿到《占庭星事錄》,“隻要那東西到手,稍加練習,你就能夠有不錯的自保能力,不過怕就怕他們的目的不在於吃你。”


    我眉頭一皺,“你什麽意思?”


    “侯娟把你詛咒之後,你身上有沒有出現過什麽怪事。”


    我接過孫逸兵地給我的一根香煙,抽著自己的寂寞,一邊道:“夢裏的侯娟每次都會把我帶到一個森林裏麵,在那個森林裏麵跟我捉迷藏,然後念著一些我聽不懂的童謠。”


    “森林?你再說詳細一點。”


    重複做夢本來就不正常,更何況是我這種詭異的夢,其實我都一直把這個夢當成是詛咒的一部分,並沒有提在意。


    我就繼續道:“那些樹吧跟我們平常見到的還不一樣,那些樹像是從人的嘴裏麵長出來的,把人種在土裏……”


    孫逸兵聽我說完,竟然忍不住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


    “怎麽了,出這麽多汗,是不是小紅把你給要虛了?”


    孫逸兵衝了豎了個中指,說我看到的樹叫做血玉樹,每逢盂蘭節即是血玉樹開花結果的時候,長出來的血玉果,厲鬼、妖怪吃了之後,能夠提升功力。


    “這種樹是隻會生長在荒區,你有沒有去過荒區卻能夠夢到這種景色,唯一的一種可能……”


    “是什麽?”


    孫逸兵沉思了一陣子,從兜裏拿出一個羅盤,在我身上照了照,就發現一個金色懸空的八卦陣就纏繞在我得腰間。


    很快這個羅盤就像是一個密碼鎖一樣飛快的旋轉起來。


    “蘇揚,把手隻想正前方。”


    說著,羅盤的放飛轉速越來越快,最後就像是到了盡頭一般突然卡死。


    叮。


    我的前方手指指向的方位,閃耀出一道柔和的金光,我正好奇的時候突然那道金光被一陣暗紫色光芒侵吞,瞬間黑化,而在這一道黑芒裏麵似乎還有一些神秘看不清的東西在裏麵。


    給人一種身體裏麵有無數寄生蟲的感覺。


    孫逸兵打了一個響指,麵前的幻象瞬間消失掉,對我說,“詛咒你的不是侯娟,你也不必因為侯娟的死難過,陰間已經查不到她的名號了。”


    我兩眼瞪大,一下子更難過了。“那她豈不是灰飛煙滅了。”


    孫逸兵拍著我的肩膀說,“人家比你混的好多了,她是九世純潔之魂,在被你那個色鬼女友吃掉之後,侯娟就化為聻(ni)飛升仙界了。”


    好吧,老子就信你一迴。


    我就問孫逸兵,“那這到底是誰在詛咒我的?”


    “看到剛才那一團紫黑色氣息了吧,這是妖怪特有的。樓下那位怕不是人也不是鬼喲……”


    孫逸兵就說,思思能夠短時間練出真身,靠的就是跟妖怪同流合汙。


    聽他說完,我腦海中就浮現出一個泥人馳騁在床上的惡心畫麵,一想到這麽長時間以來,我跟一隻這麽惡心的妖怪共享,我就恨不得把自己變成東方不敗。


    孫逸兵告訴我現在荒區是被地府封印起來的,想要解開這個封印恐怕還需要一把鑰匙。


    “如果沒錯,你就是這把鑰匙。”


    我也不管我是不是開啟鑰匙了,反正現在我就覺得我是賣燒餅的武大郎,就差侯娟哪天給我來一碗藥,讓我喝下去了。


    現在最頭疼的問題是,孫逸兵的身份暴露了,沒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思思竟然這麽狠毒。


    孫逸兵頓了頓,“要不……我們還是把最後一個詛咒信完成了,反正我們也可以完成他的心願,人生沒有了,我們可以給他鬼生啊。”


    我搖了搖頭,“當初郭冉給我們的這三封詛咒信的時候,隻是說讓我們去完成詛咒信,並沒有讓我們去害人,我覺得一切順其自然吧,或許他已經知道我身上的詛咒來自於荒區的妖怪呢。”


    孫逸兵愣了愣,失笑道:“蘇揚啊蘇揚,枉我還是修道人,對於生死的道理還沒有你看得透,我真的該叫你師傅了。”


    說完孫逸兵也不跟我聊天了,唉聲歎氣的去找小紅了。


    我沒有去處,幹脆就跑去跟朱喬他們擠在一張床上了,等著時辰到了我們就會出發。


    等到我半夢半醒的時候,我就感覺迷迷糊糊有人在叫我,睜開眼就發現是裹著浴巾的侯娟。


    我揉了揉眼,“你……你怎麽會在這兒?”


    她眼眶紅紅道:“人家在下麵等了你一晚上,你……你竟然在這裏睡著了。”


    雖然腦子裏一團漿糊,剛剛在夢裏還跟那位侯娟不停地在樹林子裏麵繞圈圈,但是我還是有一些判斷力的。


    所以當即就說,“哦,我……我這不是半夜要出發嘛,就跟大家夥兒睡一塊兒,方便一些,怕我起床打擾到你。”


    侯娟聽完就要湊過來吻我,我趕緊用手擋開。


    她先是一愣,我趕緊幹笑著,“別,我怕走火了,跟他們表演激情戲就不好了。”


    然後我就咬著牙牽著她的手,小賤貨順勢就倒到我的懷裏,身上的浴巾就被我碰掉在地上,侯娟那一身曼妙的身姿就出現在我的眼簾。


    我一咬牙,“娟兒,你聽我的,我明天還要要緊事,你就別讓我操勞過度啊。”


    一想到思思用著侯娟的皮囊我就覺得惡心,這樣的女人根本就不配擁有這樣青春的臉龐!


    好在思思聽了我的話,抿嘴一笑,就說等我迴來,要好好慶祝慶祝,還說什麽過兩天的盂蘭節要帶我好好去地府逛逛,帶我去一些新鮮的東西。


    我當然是樂嗬嗬的答應了。


    媽蛋,怕是送老子去哽兒屁吧!


    真特麽狗改不了吃屎,還想坑我!


    送走這尊瘟神之後,我就很快進入了夢鄉。


    淩晨三點的時候,我們就動身出發了。


    我查了一下,杜長偉的地址其實就在鄭州市中心的一處別墅區。


    看得出來,如果沒有發生這事兒的話,他的家底還算是比較殷實的,但是現在負債累累,遲遲不肯賣掉這套房產,恐怕更多的考慮實在自己的妻兒。


    員工沒有工資,大不了就罵他這個老板了,可妻兒如果被判償還欠款的話,恐怕就真的是無力迴天了。


    按照地址,我們大概五點半的樣子就到了他家門口。


    之所以我們這麽早就到這裏來蹲守,就是怕這貨今天瞎搞,要是因為我們玩到幾分鍾錯過跟他見麵的機會,那我無論如何都找不到他的蹤跡了。


    等到大概六點半的時候,我們就看到那棟別墅亮燈了,很快車庫裏麵就出來了一輛車。


    我趕緊讓狗娃子上前攔住他,搖下窗戶我就衝他笑嘻嘻的打招唿,“哥們兒,出門呐。”


    杜長偉的長相算不上帥氣,但是有一股職場少有的英氣在眉宇間。


    孫逸兵就直接在我耳邊補了一句,“這小子印堂黑得都快爛掉了。”


    我:……


    聽到我的話,杜長偉並沒有理會我,而是按了一下喇叭,“麻煩你們把車挪開,我要出去。”


    出去?出去送死?


    我看這小夥子油鹽不進,我就招唿狗娃子開門,我就走上前,“兄弟,我是來救你的,你的產權我有辦法給你搞迴來,公司的外債我也能夠給你搞迴來,隻要你明天陪我去參加一個拍賣會。”


    杜長偉冷冷的看了我一眼,直接把車窗搖上,一個倒擋,就從別墅的另一條道加油離開了……


    孫逸兵走上來拍了拍我的肩膀,“上車吧,這小子黴運當頭怎麽可能聽人勸,咱們跟上去看他撞南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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