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娟是誰?


    一個抱著人頭能直接啃的猛鬼!


    陳國凡想占侯娟的便宜,這不是自己找死麽?


    走了沒一會兒,陳國凡就把我跟狗娃子領到了一個宿舍門口,剛一開門,宿舍裏麵就一股子濃烈的尿騷味就撲鼻而來。


    狗娃子嗆了一口,眯眼道:“我靠,這特麽是廁所還是宿舍。”


    就看屋裏的上下鋪慢慢爬起來幾個人影,麵無表情的看著我們。


    陳主任就嗬斥著,“這麽晚還沒睡在幹什麽呢?”


    然後他就對我們道:“趕緊進去,這就是你們的宿舍,每天6點鬧鍾起床,現在已經11點了,第二天起不來,可別怪我們給你新生賀禮啊。”


    說完就色眯眯的笑著,對侯娟道:“嗬嗬,娟娟同學主任給你拎行李吧,你們女生宿舍呀,在樓上……”


    看著他們倆的背影走遠,狗娃子看了看我,“侯娟就這麽被吃豆腐,你不生氣?”


    我淡定的看了他一眼,“我也很絕望啊。”


    現在我就祈禱陳國凡別動歪心思的時候。


    沒一會兒,原本倆人上樓的,結果又出現在樓梯口,看到我們沒有進屋,陳國凡就指著我們倆,“還在幹嘛呢,侯娟同學說缺生活用品,我辦公室裏正好有,你們趕緊進屋,聽到沒有!”


    我撇了撇嘴,就往屋裏走。


    狗娃子拍了拍我肩膀,“你真打算原諒他!你這死後都願意頂綠帽子?”


    我就讓他別廢話,趕緊把行李往屋裏放。


    侯娟能吃虧,那才有鬼了!


    進屋之後,我才發現這宿舍是一個十二人間。我念書從初中開始就是住校,我爸常說男子漢就應該從小學會獨立。可即便是這樣,我也沒住過像這樣的12人間,稍微一腳不注意還能踩到不知道是誰拉的屎。


    狗娃子捏著鼻子,兩眼熏得通紅,“就這環境,我特麽都不知道他們怎麽住下來的。”


    看到大家麵無表情的抬起頭看著我們,我就讓他少說兩句。


    我跟狗娃子提前貼好了陰陽符,就上床睡覺。突然一下子調換生理時鍾,還是有點不習慣,迷迷糊糊的眯了好久,我才算是睡著了。


    在夢裏,我依舊夢到了侯娟帶我去那個神秘森林。


    侯娟還是那一身我們初次相見的樸素打扮,拽著我到處撒歡兒的亂跑,說是要帶我見一個人,跑了沒多久我們就到了一口井旁邊,然後我就問她是不是見貞子。


    她說是。


    然後夢的就看到長相恐怖的貞子一下子從井裏爬了出來。


    再之後我猛地一下驚醒了,就看狗娃子拽著我的手,一直喊我。


    看我睜開眼,狗娃子鬆了口,“我勒個去,你總算是醒了,出事兒!”


    我揉了揉太陽穴,起身道:“出啥事兒?”


    “陳國凡死了。”


    我看了他一眼,這結果不是很平常麽。


    然後狗娃子就摸著下巴,“沒想到侯娟這麽厲害,直接把人給整死了。”


    我看著他,“別亂說,這綠帽我可不戴。”


    狗娃這才嘿嘿不說話。


    我穿好衣服,我們就下樓了。


    戒網癮學校的操場不算大,嚴格來說,其實也就是宿舍樓下的一塊寬敞的壩子。估計是原來礦區用來堆放原煤的地方,所以容納個幾百人還是相當輕鬆的。


    等到大家都站好了,那些個教官這才慢吞吞的落在了我們身邊,而付安生就手臂上綁著一條黑紗布,上了講台。


    付安生走到話筒前拍了兩下,“同學們,陳老師的事情,我想大家都應該知道了。這些年他從生活到學習無微不至的關懷是我們學校師生的寶貴財富,他的離開是我們戒網癮學校最大的損失,但是我也相信,一定會有新的老師會站到這個崗位上,繼續為大家服務!”


    這話意思很明顯了,那就是你們這幫畜生,等我查出來是誰幹的,我特麽非要拿你們去祭天!


    對於這個不顯山漏水的威脅,我反而好奇,這件事情明明可以通過警察解決,為啥這個付安生死活不願提及報警的事情。


    恐怕這個戒網癮學校有著更多不可告人的秘密!


    付安生就繼續道:“這件事情就到這裏,希望大家能夠一表緬懷陳主任的心意,下個月每人上繳1000塊錢作為慰問金。好了,現在由每個教官帶著自己的班級訓練。”


    說完付安生就快步離開。


    我跟狗娃子所在的在的班級是戒網12班,像我們這樣的班級還有18個。每個班標準50人,男女分開,侯娟所在的班級是9班,那班的教官是個胖乎乎的男人,看上去似乎一臉麵善,但是從他身上的紋身就知道,這家夥也不是什麽善茬兒。


    我們這班教官是一個八字胡的男人,大家都叫他胡教官。


    衝著我們惡狠狠的吼了幾句之後,然後開始圍著操場跑步,一邊跑還要一邊喊口號:什麽為學校服務,堅決不碰網毒,一次奉獻,一勞永逸。


    前麵兩句我倒還能夠理解,這奉獻跟一勞永逸是什麽鬼?


    我跟狗娃子三人本來就是鬼,我們跑步基本上等同於飄,所以十圈對於我們來不氣不喘,倒是那些同學一個個累得不行,所以我們也隻能配合著喘兩口,畢竟不能太另類了。


    那個胡教官看了看我們,冷冷一笑,“就你們這身體,一看就是被那些網毒遊戲給害了,成天久坐,還需要好好鍛煉!”


    說著那個胡教官就來到我跟狗娃子麵前,“你們倆是新來的?”


    我假裝很喘的點點頭。


    “起立!”


    我跟狗娃子都站了起來。


    “既然是新來的,那就是不懂事兒咯,來,給我在跑十圈。”


    狗娃子立馬就不服了,“憑什麽!”


    “憑什麽?”胡教官咧嘴一笑,把腰間的皮帶扯了下來。


    我一看大事不妙,趕緊捂著胡教官的手,“胡教官胡教官!您消消氣,您消消氣,我們這就跑,這就跑!”


    說著他就感覺到我捂著他的手裏還有幾百塊錢,頓時衝我微微一笑。


    這一皮帶下來估計狗娃子都得皮肉飛濺了,受傷什麽的倒不要緊,重要的是萬一狗娃子皮開肉綻了還生龍活虎的跟胡教官對打,那就嚇唬人了。


    你說一個吊著眼珠子,流著大腸的男人還能生龍活虎的跟人拳拳到肉,對這些個已經神經脆弱的學生,打擊得有多大。


    所以我跟胡教官賠罪完,當即就扯著狗娃子跑圈兒。


    倒是站我旁邊的那位高高壯壯的小子拽了拽我,“跑慢點,那教官也不知道你跑了多少圈。”


    我眼前一亮,學校裏麵不少人都是遭付安生深度的精神折磨,眼神裏都呈現出一種呆滯了,他倒好管起閑事來了。


    “你叫啥。”


    “王成。”


    我微微一笑,“我先跑步,迴頭見。”


    我估摸著這附加的10圈是對我們這些新人的一個下馬威,因為我跟狗娃子跑了沒多會兒,也有好幾個人加入到了隊伍中來。


    試想一下,一群剛跑完十圈的學生,還沒來得及休息,馬上又是十圈。就算你再嘴硬這會兒也該服軟了。


    我跟狗娃子放慢了腳步,就等著侯娟追上來。


    我就問她昨天晚上把陳國凡怎麽著了。


    侯娟就說,“也沒什麽,他想潛規則我,我就給他製造了一個幻境讓他自嗨咯。沒想到他這麽不管用,自己把自己擼死了。”


    說到後麵這妞竟然笑了出來,說那個陳國凡死的時候,還穿著一套女式海軍服,真是一個有少女心的死人。


    聽這話。狗娃子差點沒摔個狗吃屎,小聲跟我說,“沒想到侯娟這麽狠。”


    我就嗬嗬一笑。


    沒給陳國凡啃成白骨,已經算是對得起家屬了。


    跑完圈之後,我們氣喘籲籲的歸隊,期間有好幾個學生直接給累的休克了,然後就聽教官喊了一句:送到陳校長那裏去休息休息。


    沒多一會兒,就聽教學樓裏傳來淒厲的慘叫聲,在操場的學生們一個個都嚇得一身冷汗,緊張得不行。


    我們重新歸隊,胡教官看我們的眼神也不一樣了,拍了拍我肩膀,“小夥子,在戒網癮學校裏麵就要學會生存,這一點你已經體現出來了。”


    媽的,不就是想要錢麽。


    我則是傻笑著點了點頭,“對對對,您說的是。”


    原本我以為接下來將會有一個休息時間,然而我完全想錯了。


    立刻集合站軍姿!


    這種高強度的運動量,即便是對於身體素質過硬的軍人而言都是有難度,更別說這群普通人了,沒一會兒就接連倒下好幾個新人。


    一旁的工作人員二話不說,架著他們就去了教學樓,沒一會兒又傳來一聲聲淒厲的慘叫。


    我估摸著,他門口裏麵所謂的休息,估計就是進去做電療!


    侯娟這會兒也假裝著要暈倒,我趕緊衝她使眼神,這妞才捂著額頭假裝搖了搖又站直了身子。


    開玩笑呢,要是讓這妞放開了玩兒,估計全學校的老師都得被他弄得慘死。


    我這會兒注意到身邊剛才跟我講話的那個男生,這會兒也搖搖晃晃,嘴皮子因為幾個小時的高強度訓練,早已經幹裂發白,嘴唇裂開的縫隙上,就擠出一絲絲血跡流到了下巴,連唿吸的聲音都有些沙啞了。


    太陽當頭,估摸著快到中午了,正是烈日毒辣的時候,那些個教官都躲到了教學樓的大廳門口抽煙吹牛,根本就不管我們的死活。


    我看他堅持不住了,就岔開話題小聲道:“你玩的啥遊戲。”


    他先是楞了一下,看著我。


    我就說我玩地下城。


    王成一下子就有了共同語言,說他也是玩的這個。


    然後我跟他就打開了話匣子,從遊戲聊到裝備,再從裝備聊到很多細節。


    漸漸地加入我們話題的人也開始越來越多。


    有玩lol的、也有玩絕地求生的還有魔獸世界……


    我感覺到,這裏麵的的確確也有一些人是屬於自製力比較弱,所以造成了長期玩遊戲導致家庭關係危機。


    但絕對沒有到這種將其當成神經病隔離的地步。而且送進這所煉獄一般的學校,差不多就等於半隻腳踏進鬼門關了。


    很快遊戲的話題,來到了狗娃子這邊,他一旁的學生問他玩的什麽遊戲。


    他結巴了半天,“我……我玩丟手絹,老沉迷了。”


    大家都以為他說的是黑話,也沒太搭理他。


    好在話題的延續,得以讓大家在這兩個小時的軍姿裏麵撐了下來。


    胡教官估計是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就從教學樓裏麵走了出來。


    開口就道:“大家想不想吃飯呀?”


    然後大家就齊聲喊著,“想。”


    胡教官把手放到耳朵旁,“你們說什麽?大聲點!”


    大家齊聲,“想吃飯!!!”


    剛吼完,就有幾個學生,噗的一口鮮血,摔倒在地上,頓時就抽搐起來。


    高強度訓練後還要扯嗓子吼,這不是擺著讓大家找死嗎?


    讓我感覺不寒而栗的是,胡教官似乎對此習以為常,讓一旁的工作人員把吐血的學生架走。


    冷眼掃過我們,“看看你們羸弱的身體,這才多久竟然就吐血,難道你們不感到愧疚嗎?不過人是鐵飯是鋼,飯還是要吃的,不過呢在吃飯前,我們得給你們先放鬆放鬆,付校長有一些問題要問你。”


    聽到這話,我一旁的王成整個人都顫抖了一下,不過即便是這個時候都還對我說,“哥們兒,你要撐住了,待會兒不管問你什麽問題盡管迴答,不要覺得厭煩。”


    我點了點頭,看樣子令人恐懼的電療,終於上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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