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一不哭二不鬧,一言不合就上吊。絕對是治療張丹丹這種人的極品死熊孩子!


    牛二聽到趙老爺子的招唿,就從樹上下來,不是跑到我腿上拔腿毛,就是跑到孫逸兵頭上抓頭發。


    而且一眼圈的黑眼圈,皮膚藍的發紫,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在cos咒怨裏麵的那個小孩子。


    趙老爺子告訴我,牛二是死於煤氣中毒,一家人都救活了,就他這小家夥孤苦伶仃的來到了陰間,看他可憐就把他留在了驛站,多雙筷子多個碗的事情。


    孫逸兵小聲告訴我,小孩子夭折大多是上輩子作惡多端,輪迴的時候折壽到下輩子輪迴。


    但是呢這輩子變成小鬼頭,在陰間就會遭受各種排擠,也算是對他上輩子的孽債的一種懲罰。


    可就算是再怎麽受欺負,熊孩子的屬性是不會變的。


    所以我為了哄著她安全送到目的地,我就買了一大堆的零食給他。


    一路上我又是陪他玩遊戲,又是喂他吃好吃的,還讓他玩弄我,為的就是讓他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去折磨張丹丹。


    到了小區地下車庫,我跟孫逸兵就帶著小鬼頭去張丹丹家裏。


    牛二的到來絕對會讓張丹丹在接下來的幾天裏麵就像是活在恐怖片裏麵一樣。


    試想一下,在你睡得正香的時候,有一個小孩兒吊死在你家的床上的吊燈上跟你聊天,或者是你正在辦事兒衝刺的時候,突然有一個小孩兒在你家裏咿咿呀呀鬼叫著跑來跑去,那酸爽絕對治療xing饑渴。


    想到這裏,我就一陣狂喜。


    按照慣例依舊是孫逸兵敲門,不過我們走到門口的時候,就覺得裏麵的聲音有點不對勁兒了。


    裏麵不停地傳來喘息的聲音,一直還喊著不要不要,緊接著就是一長串快速啪啪啪的聲音。


    我跟孫逸兵都聽入神了,這裏麵的陣仗可還真是大啊。


    牛二就道:“裏麵是不是有人挨打了呀?”


    孫逸兵臉紅的捂著牛二的耳朵,“對呀,接下來幾天你要是聽到這種聲音你就替姐姐出頭,嚇唬嚇唬那些男的。”


    牛二吐著舌頭,“完全沒問題。”


    最後我們決定等到他們完事兒我們再敲門,怎麽著也不能給人家掃興嘛。於是我們就在安全通道等了大概幾分鍾,然後就看著一個花美男從我們一旁路過,進了電梯。


    出來正準備敲門。


    “我說你……”張丹丹估計還是之前的花美男,迎頭看到我們倆之後,就眉頭一皺,“你們來幹嘛?”


    我尷尬一笑,“嗬嗬,這不是剛走到樓下,順道上來看看貨物。”


    “看貨?”張丹丹狐疑的看著我們倆,“怕是來搶貨的吧?昨天你們走了之後,我的小孩就丟了一個,虧你們還有膽子再上來,就知道你們的目標是顧曉萌,早就預料到會有會員上門幹這種齷蹉事!”


    說著張丹丹從門背後刷的摸出一把菜刀架在孫逸兵脖子上,“說!你們是不是他爸派來的!”


    孫逸兵嚇得臉都綠了,明明我比他更順手,結果張丹丹的菜刀愣是架在他脖子上。


    孫逸兵一臉意外的結巴道:“有……有話好好說。”


    然後牛二就從孫逸兵身後露出頭,看著張丹丹,澀澀道:“姐姐好。”[]


    張丹丹看到牛二的時候表情略顯驚訝,“這……這小孩兒是怎麽迴事?”


    我尷尬一笑,“禮尚往來、禮尚往來……”


    孫逸兵接嘴道:“昨天是我們嘴饞了,迴去就給燉了,還別說,味道肥美!這不帶著貨色上來給您賠不是了。”


    牛二就走到張丹丹麵前,踮腳摸著她的臉,“姐姐,你的臉好漂亮。”


    然後就啄了她的手一口。


    這一刻我跟孫逸兵都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死孩子還真會挑重點。


    我很擔心張丹丹氣的一刀砍向他,然後他又死不了,到那時候我應該怎麽跟張丹丹解釋。


    張丹丹這會兒收起菜刀,蹲了下來。笑眯眯的摸著他的臉蛋兒,“小家夥,你幾歲了呀?”


    “七歲。”


    “哦,叫什麽名字呀。”


    “牛二。”


    “喜不喜歡姐姐呀?”


    “喜歡。”


    “今天晚上跟姐姐一起睡覺好不好呀?”


    “好呀。”


    說完張丹丹突然發狠,一把菜刀就勒過牛二的脖子。


    頓時濃黑的鮮血就濺得門口到處都是。


    我跟孫逸兵趕緊幫忙的進屋關上門,讓牛二千萬別起來。


    孫逸兵就著急,“丹丹姐,你……你咋這麽著急呢,這要是讓人看見了,可就麻煩了。”


    張丹丹冷冷一笑,“我都不怕,你怕啥?”


    說完轉身扛著還在滋滋流血的牛二,這小子腦袋耷拉在張丹丹的肩膀上,還跟我們舉了一個v字。


    我就小聲問孫逸兵怎麽辦,孫逸兵就說可能張丹丹今天要測測我們,估計要把牛二燉給我們吃了。


    我靠,這特麽就事兒大了。


    我加快兩步走上去,問張丹丹打算怎麽處置牛二,她就說準備燉一鍋大補湯給我們吃,預祝我們能夠在拍賣會上大獲全勝。


    我就說我跟孫逸兵都吃過了,張丹丹就說怎麽都要吃,不然今晚我們就別想出門,說著就發狠的將牛二的腦袋給砍了下來。


    我就眼睜睜看著這熊孩子從那碗口大的疤下麵又長出來兩隻手,直接抬著自己的腦袋就溜出了門,等到他再從門口路過的時候,小鬼頭又長出了一個完整的身體。


    而張丹丹簡直就化身了一個劊子手,一刀一刀的砍在她那在手裏的這幅牛二的屍體身上,將其一點點的肢解,而整個過程我跟孫逸兵都是近距離圍觀。


    別說孫逸兵想吐,我特麽都想吐了!


    末了。


    張丹丹從血泊裏掏了一個手指頭給我,說讓我先吃點零食墊補著,她這就給我們做好吃的。


    轉身我就把那指頭扔了,吮吸著自己手指頭,一臉銷魂的說著,“丹丹姐的廚藝,果然不同。”


    張丹丹定定的看了看我,沒有說話。


    這會兒牛二已經不敢現形在張丹丹麵前了,原本跟個熊孩子的她,看到自己被這麽屠宰的過程一下子老實了不少。


    孫逸兵就跟他說,“現在就是你得把你那些碎肉收迴自己身體的時間了,要讓她感覺燉了你,結果發現什麽都沒有,而你卻進了籠子裏,那這位小姐姐就會徹底愛上你了。”


    愛上個毛線!這弄不好張丹丹會精神崩潰也說不準。


    不過為了不吃著黑暗料理,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聽了孫逸兵的主意,牛二就開始一點點的收迴自己的殘肢。


    廚房裏麵的張丹丹已經拿著一盤不知道是什麽肉倒進了沸水裏。


    隻是在即將倒進去的時候,牛二又給變迴了自己身上。


    等了一會兒,張丹丹就說可以開飯了。


    然後就端著一個煮鍋出來,“來,嚐嚐我的手藝。”


    我跟孫逸兵裝作一臉期待的舉著筷子,揭開鍋蓋,一陣白氣之後,張丹丹拿著勺子就準備給我們撈東西。


    一勺子起來白開水。


    又一勺子撈起來,還是白開水。


    我一臉麵癱的看向張丹丹,“丹丹姐,你……你這是讓我們多喝開水,保重身體的意思嗎?”


    張丹丹眉頭皺緊,“我剛才明明放了肉了呀,怎麽沒有了?”


    孫逸兵繼續演戲,“你放什麽肉,不是請我們吃青菜嗎,你說換換口味,挑挑我們平常的重口。”


    張丹丹更懵逼了,“你們不會是傻了吧,我怎麽可能會讓你們吃素,你剛才沒見我殺了那個小孩嗎?”


    “沒有啊?”我跟孫逸兵異口同聲,“你不是把那小鬼放進籠子裏麵了嗎,你還說你接下來幾天要好好品嚐。”


    嗯?張丹丹聽完我們的話,已經開始懷疑人生了,先是跑到浴室看了看他親手剁掉的肉,結果浴缸裏麵非常整潔。


    又跑到門口看血漬,根本一滴血都沒有。


    然後她急衝衝的打開門,發現牛二正在裏麵衝她招手,色眯眯的笑道:“小姐姐,我可以親你嗎?”


    啊!張丹丹顫抖的往後退了兩步,癱倒在地上,有些不知所措的對我們道,“今……今天……我有點不舒服,對不起。”


    這話很明顯,張丹丹已經開始徹底懷疑自己的記憶了。


    而等待他的並不僅僅是記憶混亂的折磨,而是牛二不停的死亡、複活、又死亡、又複活。


    而且為了避免顧曉萌出意外,我還提醒牛二保護他,所以我相信等到我們在拍賣會見到張丹丹的時候,這貨估計距離精神崩潰也就一步之遙。


    懲罰這種人最好的辦法不是讓他去死,而是讓他一輩子都活在自我懷疑的過程中。


    出了小區,我就給鄭州的警方打了電話,大概就是關於一周後晉榕市拍賣會的事情,我也不管他們是否相信,我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接下來顧曉萌的詛咒算是十拿九穩了,就等著最後上線釣大魚。從鄭州迴來之後,我跟孫逸兵就繼續在草地看星星,拆詛咒信。


    我覺得吧,詛咒有時候不一定是壞的,吐槽吐槽內心事其實反而會舒服很多,當然這也給我跟孫逸兵造成了不少的判斷難題。


    一方麵我需要權衡閻王郭冉對我的考驗,另一方麵我又需要查找出來真正需要我們幫助的人。


    就在我苦惱的時候,孫逸兵突然驚叫一聲,“我靠,這信居然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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