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喝了,為什麽不推一推啊?”蔣恩友皺著眉頭歪著腦袋看張寒陽。


    張寒陽說:“我一看那幫人都是受蔣書豪蠱惑,來幫著他來灌我的,我就氣不打一處來,心想,喝就喝,誰怕誰!”


    他還帶著點氣憤,梗著脖子說。


    蔣恩友“噗嗤”一下笑出來了,張寒陽愣住了,說:“你笑什麽?”


    “不知道,我就是想笑。以後你可不許喝那麽多酒了,太傷身了。”


    “嗯嗯,都聽你的。”張寒陽說。


    兩人並肩走著,張寒陽在平常的事情上膽子是很大的,但是,唯獨在麵對蔣恩友的時候,他的膽子變得很小,很猶疑,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惹他恩友妹妹不高興似的。


    蔣恩友走著,一頭烏發隨風飄動著,十分美麗,張寒陽很想去摸摸她的頭發,他甚至想去牽牽她的小手,但是他都不敢。


    他不像蔣書豪在這方麵這樣的熱情大膽,他有著初戀的青澀和怯懦。


    兩人一路走出了大學的校門,上了張寒陽的車子:“恩友妹妹,你想去哪?”


    “你定吧。”


    “我們有一個廠子所在的一個小縣城,那裏有一片沙灘,那個海特別美。沙灘不太大,但是特別美,知道的人很少,我們去那兒吧。”


    驅車前往縣城,一路的房子越來越傻,天空也越來越明朗,蜿蜒的馬路就像一條飄動的絲帶,飄在眼前,兩旁不大的稻田在這初夏悶熱裏散發出香甜的味道。


    這泥土夾雜著草木的芬芳,使得張寒陽和蔣恩友都感到心曠神怡。


    當兩人終於來到那片海的時候,兩人並肩坐在沙灘上,看著被山夾住的蔚藍的大海洶湧著波浪,濺起白色的水花。


    蔣恩友默默地看著前方,感受這大自然造物主的可敬可畏。她發現張寒陽一直在盯著她看,她被這炙熱的目光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於是轉頭過去,帶著羞澀詢問的眼光看著張寒陽。


    張寒陽癡癡地問:“恩友妹妹,我可以摸摸你的頭發嗎?”


    蔣恩友羞澀地笑著低下了頭,沒有說同意也沒有說不同意,她的臉通紅起來。張寒陽見蔣恩友沒有說話,便不敢動手了,還是呆呆地坐著。


    一隻小螃蟹在沙裏打著動,來到了他們的腳邊,蔣恩友饒有趣味地看著。但是,張寒陽的心都在蔣恩友身上。他見蔣恩友低頭,一襲長發滑落下來,終於忍不住,伸手去撫摸了蔣恩友的頭發。


    蔣恩友抬起頭來,笑著看著張寒陽。張寒陽的心裏亂跳,但是,像忍受不住誘惑似的,輕輕地湊上去,覆住了蔣恩友的唇。


    蔣恩友沒有反抗,她的身子仿佛顫抖了一下,她順從地由張寒陽摟著她,張寒陽輕輕地吻著蔣恩友,仿佛沉迷於她的氣息,他的動作不像蔣書豪那樣粗暴,那樣富有侵略性,蔣恩友在他的吻裏感到充滿了溫柔的愛意。


    兩人在海邊一直做到太陽快要落山,中午的時候,他們找了一家和善的漁民家午休了一下。這漁民家在海邊,大海的潮汐的波濤聲拍打著海岸,他沒在海浪聲中入眠,世界仿佛天堂一樣美好。


    在這次海邊之旅迴來之後,蔣書豪和蔣恩友的可能性就被蔣太太徹底地排除了,因為,她明顯看出,女兒完全不愛蔣書豪,而她愛的是張寒陽。


    而張寒陽在那一番表白之後,讓蔣太太對他也放心了許多。


    接下來的日子,雙方家長很快就溝通了,張寒陽的母親把家裏最珍貴的一隻祖傳玉鐲戴在了蔣恩友的手上。


    所以,當遠在申城的夜墨寒接到張寒陽的電話,邀請他和孟思雨去蓉城參加他和蔣恩友的婚禮的時候,夜墨寒覺得簡直有點不可思議。


    前一段,這個對自己還有著曖昧模糊不清感情的兄弟,現在居然要這麽快結婚了,簡直是閃婚嘛。


    他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了孟思雨,孟思雨和張寒陽沒有見過幾次麵,但是,她已經知道,在自己不在的那段時間,夜墨寒痛苦沉淪的時候,都是張寒陽陪他過來的。


    孟思雨對張寒陽充滿了感激之情,她並不知道張寒陽之前對夜墨寒的感情,夜墨寒不會告訴她,因為這些都已經過去了,再次提起隻是徒增煩惱和誤會而已。


    現在,張寒陽和這麽好的女孩子要結婚了,夜墨寒真心地替他高興。自從蔣恩友那次帶著夜墨寒和張寒陽去大教堂之後,夜墨寒也養成了每周日必去教堂的習慣。


    他去的時候,孟思雨就和他一起去,雖然孟思雨不太明白教堂講台上的牧師在講些什麽,但是,她幾乎一刻也不願意和夜墨寒再次分離,她想要盡可能地和夜墨寒在一起。


    因此,孟思雨雖然聽不懂,但是每次都跟著去。她看到夜墨寒常常流淚。孟思雨至今心裏對夜墨寒充滿了崇拜,他覺得,夜墨寒覺得是真理的東西,就一定是真理。


    在張寒陽和蔣恩友婚禮的前一天,夜墨寒和孟思雨坐飛機趕到了蓉城。張寒陽給他們安排了蓉城最好的酒店。


    當孟思雨看到蔣恩友的時候,她簡直被她周身所散發出來的聖潔美好的光芒所迷住了。


    這個世代美女很多,但是,蔣恩友的美不僅僅是在外表上的,而在於她從內裏散發出來的柔和聖潔的氣質。


    “夜太太。”蔣恩友穿了一套小禮服,上來熱情地和孟思雨打招唿。


    “叫我思雨好了。我聽墨寒說,你在他的信仰上,給了他很大的影響。”


    “是嗎?”蔣恩友有些出乎意料地看著張寒陽。本來,她主要是帶張寒陽去教堂的,順帶的帶上了夜墨寒,但是,沒想到夜墨寒反而比張寒陽更加地敬虔起來了。


    夜墨寒笑著衝蔣恩友點點頭,那樣子,有點調皮,和他的大總裁的身份完全不符。


    蔣恩友高興地說:“太好了!”


    在這家豪華的大酒店的豪華房間裏,兩對年輕的夫婦聊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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