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思雨看著這些父老,都是一些很樸實的社會中下層的勞動人民,看著他們蒼老憔悴的臉龐,孟思雨心裏甚是不忍。


    孟思雨知道這事情與自己無關,都是陳子文搞出來的,如今陳子文已經死了,他們自然也沒地方去要錢。雖然他們把怒氣撒在自己身上,但是孟思雨知道,這確實不關自己的事。


    看著他們哭哭啼啼的樣子,孟思雨心裏很難過。她看著夜墨寒,說:“墨寒,能不能幫幫他們?”


    夜墨寒淡然地笑了笑說:“他們總共被陳子文拿走了多少錢?”


    孟思雨茫然地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這件事,她從一開始就是反對的,所以,她也不知道到底是多少錢。


    花大姐一聽到這話,感覺看到了希望,她趕緊鼓舞著大家,說:“大家合計合計,總共被套走了多少錢?”


    一群人低著頭,圍著花大姐,以花大姐為中心,一通猛算。過了好一會兒,花大姐才把賬算好,拿給孟思雨說:“喏,就是這些了。”


    一邊說,一邊還觀察這夜墨寒的眼色。


    孟思雨把寫著欠債數目的紙條遞給夜墨寒,夜墨寒接過來看了看,淡然地笑笑說:“這個簡單。”便打了個電話給分公司經理。


    分公司經理很快便驅車前來了,夜墨寒交代他從分公司的流動賬戶上劃這些錢給花大姐他們,現在就去辦。


    花大姐他們一個個的臉上都轉憂為樂,又看著孟思雨,心想,她是怎麽結交上這樣一個有錢有勢的大老板的。


    而這個大老板不是那種中老年男人,明明是這麽年輕,還這麽英俊啊。


    一眾人等都十分開心,圍著孟思雨,又恢複了對孟思雨的那種熱情。孟思雨經過這件事,也看透了人性。她讓夜墨寒幫助還他們錢,一方麵是不忍看他們平頭老百姓的這麽苦,另一方麵是知道這些錢對夜墨寒算不得什麽。


    現在,她隻是淡淡地笑著,看著熱情的他們,不想再說什麽,便想和夜墨寒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了。


    “誒,小孟,你們原來住在這裏留下的東西都不要了嗎?”花大姐見孟思雨要走,叫住了她。


    “不要了。”孟思雨轉頭淡淡地笑著。


    一群人又笑著指責花大姐說:“現在小孟都這樣發達了,怎麽還會在乎這一點東西。”雲雲。


    孟思雨不想再說什麽,和夜墨寒一起上車離開了。


    在車上,夜墨寒看著她美麗的側臉,說:“嗯?現在心裏感覺好了?”


    “是啊,感覺好多了。”


    “你開心就好了。”夜墨寒伸手摸摸孟思雨的頭,孟思雨就勢把頭靠在了夜墨寒的胸前。在這個胸膛裏,有一顆跳動著的溫暖有力的心髒。


    孟思雨和夜墨寒迴到酒店,收拾東西,想要坐飛機返迴申城的時候,正下到樓下的時候,被不知道什麽時候就守在樓下的陳子文的父母攔住了。


    “思雨!”陳子文的父親叫了一聲,臉上還帶著古怪的諂媚的笑容。孟思雨瞟了一眼,看見陳子文的母親手上還抱著陳子文的骨灰盒。陳子文的照片在骨灰盒上,他的這張照片拍的很好,更顯出他的英俊和儒雅。


    “有什麽事嗎?”孟思雨冷淡地說。她實在不願意看到這一對見利忘義的老人。


    “思雨,我們迴家的路費都沒有了,你給我們一點兒吧。”陳子文的母親淚眼汪汪地說,說著,還瞟了一眼手上的骨灰盒。


    孟思雨說:“我和你們沒有關係,車票並不貴,我想你們既然能來,一定就能迴去。”孟思雨說著,同時注意到陳子文父親手上的一個大蛇皮袋,看樣子,是去花大姐收拾東西了,並且聽說了夜墨寒還了花大姐他們的債務。


    花大姐一定說了夜墨寒是個怎樣出手闊綽的老板,因此,陳子文父母想要借此敲一筆竹杠。


    “思雨,你和子文之前也算是夫妻一場,你還……”陳子文的父親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夜墨寒的眼色,想要借著欲說還休的樣子,威脅孟思雨。他心裏以為,孟思雨一定會害怕自己說出她和陳子文曾經的親密關係。


    “你還懷過子文的孩子,子文在的時候,沒有少護著你,你吃的用的哪一樣不是子文的?現在倒好,子文死了,你就一走了之!”


    說到陳子文的死,孟思雨真是又氣又悲,她眼裏飽含著淚水,說:“一走了之的是誰?不是你們嗎?不是陳子武嗎?還有,若不是陳子武利益熏心,被栓子騙了,子文怎麽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孟思雨,你真是太沒有良心了,子文屍骨未寒,你就要和別的男人走,你真是仗著色相,到處放蕩,到處勾引男人呢。我告訴你,子文的墓地還沒有買呢?這筆錢你要不要出?子文生前怎麽對你的,你這樣對他?”


    陳子文的父親剛把話語氣勢洶洶地罵出口的時候,臉上就“啪”的一聲重重地挨了一耳光。


    “誰再敢汙蔑我的女人,我就讓他好看!”夜墨寒輕輕拍了拍手掌,好像要把剛才觸碰到陳子文父親的臉所沾染的汙穢掃掉似的。


    夜墨寒這一掌的力道很大,差點把陳子文的父親打了一個踉蹌。他父親的半邊臉一下子就紅腫起來了。


    陳子文的父親隻知道夜墨寒是個有錢的男人,看他長得斯斯文文的,並不像個什麽狠角色,因此,拿出他慣用的伎倆,攤手攤腳往地上一躺,在地上撒潑翻滾著哭喊道:“有錢人仗勢欺人啦,有錢人打老人啦,倚強淩弱啦。”


    看不出這農村老頭兒,成語倒是懂得不少。


    陳子文的母親也一屁股坐在地上,抱著陳子文的骨灰盒哭喊著說:“哎呀,子文啊,你好命苦啊,你一走,這女人就跟了別人跑了,還打了你爹啦。子文,你命苦啊。”


    邊哭喊著,她還一邊使勁醒鼻涕,把鼻涕往地上甩,搞得自己真的是在悲傷痛哭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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