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自己這樣的激動感覺有些懊惱,好像這麽多年自己建立的價值觀就一下子被擊破了。他想把蔣恩友推開,以此證明自己這麽多年來是對的,即所有的女孩都是可厭的,但是,他仿佛不受自己控製一般,伸出手摟住了蔣恩友。


    蔣恩友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使得他不由自主地感到激動。她在張寒陽的胸口默默地流淚,直到把張寒陽的衣襟都哭濕了一大片,才抬起頭來,看著張寒陽。


    張寒陽第一次這麽近地看著蔣恩友,在那一瞬間,他忽然間有點相信上帝了,如果不是上帝的創造,這世界上怎麽會有如此美麗的女性?


    “你還要生氣走嗎?”蔣恩友淚眼汪汪地看著他。除了塗了一點兒口紅,蔣恩友沒有往臉上塗任何的東西,因此,淚水肆意而流她也不用擔心什麽,反而更加增添了她的美麗。


    張寒陽說不出話來,他覺得自己仿佛被蔣恩友控製了似的,一貫以來,他都覺得自己是個獨立自主的男人,不受任何人的影響,就像對於夜墨寒的事,他明知道是冒天下之打不韋,父母一定是會反對的,但是,他依然是我行我素。


    但是,在蔣恩友這樣的注視下,他的這種堅強仿佛都融化了似的,他的心變得很軟很軟,他磕磕巴巴地說:“我,我不知道。”


    蔣恩友見他這個樣子,破涕而笑了,搞得張寒陽莫名其妙的,這怎麽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啊。蔣恩友又把頭紮進了張寒陽的懷裏,張寒陽的心又狂跳起來。


    “你的心跳的很厲害,跳動得很有力。”蔣恩友抬起頭來,調皮地朝張寒陽笑著說。


    “是嗎?”張寒陽的臉紅了,他總不好意思說,那是因為你靠在我懷裏我激動的吧。


    “我明天考試,後天是星期六,你陪我一起去做禮拜吧。對了,叫上夜總也一起去吧。”蔣恩友說。


    張寒陽本來對這些是很反對的,覺得差不多都是封建迷信,而且,有那個時間坐在教堂裏聽牧師磨磨唧唧講一個上午,不如多做幾筆生意呢,或者去哪裏消遣呢。


    但是,張寒陽感覺自己怎麽被套路了一樣,居然點頭說:“好的,我叫上他一起去。”


    蔣恩友一下子更快樂起來,從張寒陽的懷裏出來,高高興興地說:“我明天就要考試啦,現在呢,我要看看書,你先迴去吧,我們明天晚上再聯係,談談做禮拜的事情。”


    張寒陽就這樣稀裏糊塗地離開了如家酒店。他開著夜墨寒的賓利,直到上了路,腦子還是一片空白的懵逼。自己怎麽被蔣恩友牽著鼻子走的樣子?而自己不但沒有生氣,為什麽心裏還有甜蜜的感覺?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張寒陽一頭霧水,又混亂又甜蜜地迴到了夜家。他想和夜墨寒說說剛才發生的莫名其妙的事,看看房間裏,夜墨寒不在。


    直走到樓上的天台,才看見夜墨寒趴在欄杆上看著湖麵的風景。


    “恩友讓我們一起和她周末一起去做禮拜。”張寒陽對夜墨寒說。


    夜墨寒轉過頭來,看著張寒陽說:“好,去啊。現在像蔣小姐這樣的女孩不多了,兄弟,你要好好珍惜。”夜墨寒伸手拍了拍張寒陽的肩膀,給了他一個篤定的笑容。


    張寒陽在那一瞬間忽然完全明白了,夜墨寒一直在等待著這一刻,夜墨寒的心裏從來沒有對自己有過一絲一毫的感覺,他對他完全是兄弟情。蔣恩友是對的。


    張寒陽釋然了,也拍了拍夜墨寒的肩膀,眼裏閃著淚光,說:“我知道了,兄弟。”


    夜墨寒給張寒陽一個大大的擁抱:“兄弟,謝謝你!”


    張寒陽擁抱著夜墨寒,什麽話也沒有說,夕陽西下,如血的殘陽染紅了天邊,一切都是如此的美麗…….


    這天晚上,夜墨寒沒有出去鬼混,他似乎有心事似的,早早地就躺下了。張寒陽依然躺在他身邊睡下,這麽久以來,他睡在夜墨寒身邊,照顧他也習慣了。


    “今晚我們最後一晚一起睡了,咱們不做點什麽?”夜墨寒調皮地笑著。


    張寒陽愣了兩秒鍾才反應過來,給了夜墨寒狠狠的一拳。兩人都笑了。他知道,夜墨寒這是知道自己的內心產生了變化,這才敢開這樣的玩笑。


    一整個晚上,張寒陽都沒怎麽睡好,他的腦子裏全是蔣恩友的樣子,他想著蔣恩友的氣息,激動地睡不著,他巴不得蔣恩友快點考完試,快點到星期天,這樣,他就可以見到他了。


    張寒陽從來沒有這麽期待見一個人,他想,難道是蔣恩友對自己下蠱了?


    周六一整個白天,張寒陽都有些坐立不安,一直看著手表,他知道,蔣恩友要考一整天的試的。好容易估摸著蔣恩友該考完了,張寒陽就迫不及待地發了一個信息給她:“考好了嗎?”


    蔣恩友沒有迴複,張寒陽真是心急如焚,心想也許有可能她還沒考好,又不敢打電話給他。直到過了一個小時之後,蔣恩友才迴信息來,說:“考好了,剛好酒店呢。”


    “考的怎樣啊?”


    “還不錯。”


    “那我們要不要去慶祝慶祝啊?”


    “好啊,我也還沒有吃飯。”


    “我這就過去找你。”張寒陽簡直迫不及待。


    他說:“墨寒,恩友考好了,我們一起過去和她一起吃飯啊。”


    夜墨寒說:“你們去吧,我就不去當電燈泡了。”


    張寒陽給了夜墨寒一拳說:“明天你也要一起去的啊!走吧!”


    夜墨寒也笑起來了,去裏屋換衣服了。隻有蔣恩友來了,似乎才給夜墨寒一直處在黑暗痛苦中的心靈帶來的一絲安慰和光明。


    這一頓晚飯吃的很愉快,蔣恩友依然是那個讓人感覺很舒服的女孩,不同的是,三人相處的氣場有些變化了,張寒陽坐在蔣恩友身邊,一副心馳神往的樣子,嘴角還不自覺地帶著一絲甜蜜的笑容。現在,就算是蔣恩友讓他去殺人,他也會做,還好蔣恩友不是這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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