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麽問題,思雨的情況很好。不是我說句大言不慚的話,現在醫院醫生的水平真是有夠低劣的。相信我,思雨的身體情況很好!”


    夜墨寒和孟思雨本就對南溪的醫術深信不疑,而且南溪又說的這麽篤定,夫婦倆都麵露喜色。


    淩太太也雙手合十,激動地說:“感謝上蒼,這我可放心了。”


    可是,在一旁的淩思穎卻一副嗤之以鼻的樣子,她話裏帶刺地說:“一個退休多年,垂垂老矣的醫生,能和醫院的正經醫生相提並論嗎?我看啊,不過是裝模作樣,騙吃騙喝騙住罷了!”


    她這話講的十分無禮,一下子踩到了南溪的痛處。南溪本來也覺得自己雖是夜墨寒的義父,但是從來潔身自好,不願占別人一點便宜的他,對於自己這樣住在夜家白吃白住,一直心裏隱隱的不安。


    他不是沒有錢,隻是夜墨寒和孟思雨苦留他,而且他也願意和夜墨寒他們在一起,感到有家人般的溫暖。


    自從孟思雨認了親生父母後,這原本是一件好事,南溪也為孟思雨感到高興。隻是這孟思雨的妹妹淩思穎,屢屢地對南溪不尊重,好像嫌棄他是一個混吃混喝的老混蛋似的。


    南溪的自尊心是極強的,但是,他想就這樣貿然離開,會讓夜墨寒和孟思雨尷尬,於是為了義子和義子媳婦,南溪都忍了。


    隻是,今天,淩思穎竟然名目張膽地說出這樣針鋒相對的話來,南溪再也忍不住了。


    隻見他滿臉通紅,站起來,轉身就走。


    “義父!”夜墨寒趕緊上前拉著他。


    “思穎,你怎麽說話的?”淩太太嗬斥著小女兒。


    “有什麽?你們捧著他,我可不捧著他!有什麽了不起,我說的都是實情!”淩思穎還強嘴。


    “啪”的一個耳光,淩太太打在了淩思穎的臉上。


    淩思穎捂著半邊火辣辣的臉,不可思議地看著母親,從小到大,母親連一根手指頭都沒有碰過她的,今天,居然為了這個老頭,為了孟思雨打了她。


    她就知道,自從認了孟思雨,母親對她就不再疼愛了。


    淩思穎冷笑了一下,想著自己的計謀,心想,不愛我就不愛,有什麽了不起,看看誰能笑到最後。


    南溪從來沒有受到過這樣的屈辱,即使是方銘這樣忘恩負義的人,也明白南溪無論是人品還是醫術都是值得人尊重的。


    隻有這個淩思穎,出言不遜,深深刺傷了南溪的心。


    “還不給南溪先生道歉?”淩太太怒視這淩思穎說。


    可是淩思穎撅著嘴,一臉桀驁不馴的樣子。


    “思穎,給南溪先生道歉!”夜墨寒渾厚的嗓音似乎帶著一種不容抗拒的力量,淩思穎撇撇嘴,說:“南溪先生,對不起。”


    南溪僵著身子,沒有迴頭,他擺擺手,說:“墨寒,我想清楚了,確實如淩家二小姐所說的,我住在這裏不合適,名不正言不順的,我決定,收拾了東西,明天就搬走。”


    “義父!”孟思雨叫起來:“請不要離開我們!”


    南溪眼裏含著淚水,由於受到了刺激,他的雙手微微的顫抖著,他轉身顫巍巍地走到孟思雨跟前,說:“思雨啊,義父走後,你要好好地照顧自己。你就是太單純,太善良了,要學會保護自己,知道嗎?”


    孟思雨和夜墨寒見這個樣子,知道南溪的主意已定,再難改變。孟思雨哭著說:“義父,你這樣子,讓我們心裏怎麽過得去啊?”


    “不要執著,孩子,緣起記聚,緣滅即散。義父我,想念終南山的生活啦。”


    夜墨寒也哽咽著,南溪轉身,又伸手摟了摟夜墨寒,拍拍他的肩膀,說:“記得照顧好思雨和小風!”


    夜墨寒鄭重地點了點頭。


    第二天,南溪便整頓好行囊,再次前往終南山。隻是,此番上山,夜墨寒派了長長的車隊,載著南溪的行囊,一大堆的保鏢,護送這南溪上到終南山,並且把那間小竹屋收拾得整整齊齊,才依依不舍地離開。


    南溪走後,時光飛逝,三天的時間很快就到了。由於南溪很篤定孟思雨是健康的,一家人也並不那麽擔心了。


    第三天早晨,一大早,淩思穎就起來,催促著要和夜墨寒一起去醫院拿姐姐的化驗單。


    “你姐夫去拿就可以了,你何必跟著去?你有那功夫,不如在家裏幫忙看著小風。”淩太太責怪道,她也隱隱地覺得淩思穎和夜墨寒太親近了些。


    但是淩思穎一點也不聽淩太太的,徑自地上了夜墨寒的車。夜墨寒無奈,隻得帶著她驅車前往醫院。


    “姐夫,你今天是不是擦香水了,味道這麽好聞?”淩思穎在副駕上,湊近夜墨寒嗅了嗅。


    夜墨寒在開車,無法躲避,隻能尷尬地一笑,不以作答,但是,這一笑,這在淩思穎看來,卻是夜墨寒對她一種好感的暗示,她心情愉悅地哼起小曲來了。


    拿到化驗單後,夜墨寒的手開始顫抖起來了,他眼裏流出大顆的淚珠:“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


    夜墨寒顫抖的嘴唇喃喃著,禁不住的悲痛。


    “我看看!”淩思穎從夜墨寒手裏一把搶過化驗單,上麵赫然地寫著“宮頸癌中晚期”!再看看化驗單抬頭的地方,上麵的名字是“孟思雨”,嗯,沒錯。


    “我說這南溪醫術不行,裝神弄鬼吧?醫院檢查出來的結果,還會有錯嗎?”淩思穎又把化驗單塞會夜墨寒手裏。


    夜墨寒沉浸在巨大的被悲痛裏,絲毫沒有察覺到他這個任性的小姨子怎麽能夠這麽滿不在乎地說姐姐的病情,一點擔心和傷心都沒有,甚至,還透露這隱隱的高興。


    “姐夫,迴家吧!”淩思穎拉著怔怔的夜墨寒往外走,還一邊說:“這病情已經這樣了,也得迴去早點告訴姐姐,讓她有個思想準備,人臨終前不都是要做一些臨終安排的嗎?這樣,也好讓姐姐沒有遺憾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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