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後,又是新的開始。隻要心裏清明,即便身處鬧市,又有何妨?”夜墨寒迴答道。


    孟思雨抬起頭來,看著他那張英俊無比的臉,說:“大隱隱於世麽?”


    夜墨寒微微一笑。孟思雨覺得夜墨寒的思想總是超前的。


    “思雨,你這次迴去,一定會讓大家大吃一驚了,你變得比從前更加美麗了。”夜墨寒說。


    “有嗎?”孟思雨仰臉對夜墨寒甜甜地笑著,夜墨寒忍不住湊上去吻了孟思雨那光潔的臉頰。


    第二天一早,趙琳就帶著一幫子的保鏢來到了山上。這些保鏢平日裏西裝革履,戴著墨鏡保護主人家的安全,今天卻都身著休閑運動裝,穿著運動鞋,為了背著這些藥箱啊醫書啊好爬山。


    “夜總!”趙琳上前,他好幾個月沒有見到夜墨寒了。夜墨寒在這山居的日子,飲食清淡,看起來越發年輕,穿著隨意的休閑服,倒如一個少年人一般了。


    雖然是一個如同少年人,帥到令人發指的總裁,無論是趙琳還是這些保鏢,都不敢放肆,恭恭敬敬地垂手站著。


    孟思雨一向沒有插手夜墨寒公司的事務,這些保鏢對她不熟悉。但是,趙琳作為夜墨寒的貼身助理,對孟思雨可是很熟悉的。


    之前,他看到那麽美麗的少奶奶容貌被毀成那樣,也是一陣心痛。現在,少奶奶不僅臉上的疤痕沒有了,完全看不出曾經被毀容的痕跡,而且比從前變得越發美麗,顯得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


    “少奶奶,您….您完全好啦。恭喜少奶奶!”趙琳一激動不由自主地想去握孟思雨的手,卻被夜墨寒狠狠地瞪了一眼,一下子從被激動衝昏的思緒中清醒過來。


    哈哈,這個夜總,其他的事情上都很大方,唯獨少奶奶的事上,他可是小氣計較得不得了的。自己一高興,竟然忘記了夜總的忌諱!


    夜墨寒對趙琳和這些保鏢點點頭,說:“東西均已打包放在屋內了,這裏麵有我義父南溪先生十分重要的東西,你們一定要小心,千萬不要損害,更不可遺失!”夜墨寒用眼睛巡視著雖然穿著休閑服,但是那氣勢卻像是要去打戰似的保鏢隊伍。


    “夜總,我們知道了!”保鏢齊整整地迴答著。


    南溪看著這景象,大為意外,他沒有想到,夜墨寒居然有錢有勢到這個地步。單單養著這些保鏢的工資,一年就夠養十幾個家庭了。


    保鏢們齊刷刷地進屋,把東西都扛出來,負在肩上。夜墨寒站著看著他們一樣一樣地往外搬,以免有什麽損壞和遺漏的。


    直到保鏢們把所有的東西都搬出來了,趙琳帶領著他們下山了。夜墨寒才準備帶著南溪和孟思雨下山。


    看著這住了幾年的竹屋,南溪有些不舍地鎖上了門。其實,鎖上門有什麽意義嗎?說是鎖,不過是插了一個竹插銷而已,隨便什麽人,一拉就開了。


    而且,這終南山上,還有多少人迴來嗎?況且,裏麵除了幾個簡易的家具,幾乎什麽都沒有了。


    隻是,南溪覺得,把門鎖上了,這裏就像一個家了。他離開了這個家,這個家曾經在他受到人間傷害的時候,給他提供了舔舐傷口的場所。幾年下來,他對這竹屋產生了感情。


    現在,他要離開了。這竹屋卻帶不走,那就鎖上吧,然他感覺,這裏依然有著他精神的家園在守望,在他心裏,也依然有著這種依靠的歸宿感。


    夜墨寒見外麵山泉下,還有一隻水桶放在那兒,便把那隻水桶放迴了屋裏,又轉身關上門,對南溪說:“義父,走吧,您若是想念這裏,我們隨時陪您迴來。”


    南溪點了點頭,抬手擦了一把要流出來的淚水,和夜墨寒孟思雨一起想著前方走去,身後的竹屋被遠遠遠遠地拋在深山之中。


    幾年的隱居,沒有接觸塵世,沒有與人交往,現在又要迴歸這塵世,南溪多少有些緊張。好在一路上,孟思雨都陪著南溪說話,讓他的心情紓解了不少。


    而夜墨寒那沉穩的氣質,沉著的態度,也讓南溪對他的信任和心裏上的依賴越發加深了。


    一路上鳥語花香,沿著幾個月前,他們來時的路往下走,恍若隔世。幾個月前,孟思雨還帶著麵紗,忍著毀容處皮膚被太陽曬到時的灼熱和疼痛感。而現在,孟思雨光潔美麗的臉上感受到撲麵而來溫柔的山風,這山風中還夾雜著草木的清香,真的讓人仿佛在天堂一般。


    而幾個月前,南溪的心還是冰封的,他冰封著他的痛苦,以一種冰冷孤寂的態度來對待人。如今,他冰封的心已經完全融化了,他要開始一種新的生活。


    半路上,經過他們遇到元生的地方,不想元生卻在那個小樹林邊上等著他們,依然負者一小捆的柴火。


    “我在此恭候多時了,特地來送別你們的!”元生笑著作揖,就如同他們剛見麵時,溫博陽對他作揖的樣子。


    夜墨寒和孟思雨都很感動,南溪尤為感動,這些年來,都是元生常常給他送柴火過來,讓他的山居生活能夠延續。


    “南溪先生,從今往後,我這柴火,再送給沒人啦。”元生笑著說,這話語裏,竟也帶著絲絲的。


    南溪上前握住元生的手,輕輕地拍了拍,忍住眼中的淚水,點點頭,什麽也沒說。真正的摯友是超越年齡的,一切盡在不言中。


    道別了元生後,南溪似乎才真正道別了這終南山的一切,在離別的傷感過後,南溪的心情漸漸地開朗起來。他對孟思雨說著從前他在治病救人過程中遇到的趣事,隻是,從前的傷痛,他卻隻字不提。


    一到山下,十幾部黑色的豪車就齊刷刷地等著。趙琳和保鏢們早就到山下了,東西也都全部整裝上車了。


    保鏢們全部換上了黑西裝,戴上了墨鏡,讓人望而生畏。


    南溪雖然之前已經意外過了,但見到十幾個保鏢這種架勢,還是忍不住又意外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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