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姓不的是我的外號,當初為了這可畏是煞費苦心。本來我的名字還蠻好聽的,夏茵,夏天的綠茵地,多好一名字,一聽就涼快。我爺取的。後來我一直慶幸他沒給我取做什麽花什麽麗的,要不他取的沒人敢改,我就得一輩子被人當小狗使喚了。

    家裏人都叫我小妹,具體從何時起我也不得而知,問過一次老媽,她理都沒理我,還迴我一句,就你這德行,有名字就算不錯了。就為這,我離家出走過好多次,當然了,每次也隻是去去謝爺爺家。剛開始謝寧宇也叫我小妹,後來我實在受不了每天都收到那些個大把大把的情書,才堅決反對的。沒辦法,太傷自尊了,敢情真把他當我哥而把當我免費紅娘了,什麽智商,一看這姓就不對啊。可謝寧宇卻是很是得意我的抱怨,還經常在我麵前把那些肉麻的情書念出來,害得我那陣子跟懷孕似的,天天直惡心。後來我也不抱怨了,而換做大搖大擺的在校園裏直唿我是單身。這下謝寧宇可急了,氣得跳幾高,就差沒在學校公告攔貼個通告,說我是他謝家的人,讓那些小混混(這是他的說法,在我看來那都是些個有前途的熱血青年未來棟梁)離我遠點。所以自此以後他改叫我老婆,害得我走哪都被人指指點點,那叫一鬱悶。可我也不是那任人宰割的主,他在被我在公共場合叫了幾次老謝他孫子之後,乖乖的規規矩矩的叫我夏茵了。

    然而到了大學又出現了新的問題。寢室裏四個人,她們都有外號,就我沒有。老大就直接叫老大了,雖然有點土,但也還算夠氣派。就是常常在路上一句話剛叫出口,就有無數個人在迴頭,那叫一壯觀。老二就叫呆子,是我給她取的。因為打牌的時候一般都是我跟她對家,本來牌技還算不錯的她偏偏就老愛犯糊塗,所以我就給她取了這麽一個外號。她當然不樂意了,好在外號這東西不是自己叫的,是別人叫的,所以她再怎麽不樂意也沒辦法。老三叫豆豆,本來說好是叫她猩猩,實在是太難聽了,叫的人都覺得丟份,這才改叫豆豆。如果單憑這你就覺得她是一人高馬大。長得又黑又壯且發育過度的一女超人那就大錯特錯了。她不光骨瘦如柴(那瘦得唯一讓人聯想到的就是學校的糖醋排骨,淨是骨頭沒有肉。為此每次她去我家時我們家的菜就特別豐盛,我媽一邊不停的給她夾菜一邊還直念叨,這孩子,咋就這麽瘦呢。偶爾衝我點點頭,像是在說,你看看人家,多可憐!那場麵仿佛是尋迴了失蹤多年的女兒,而我則是那揀來的。)而且麵若桃花,那絕對是院花一級的,絕非我們這種凡夫俗子可以相提並論。豆豆好啊,形象生動,一聽就知道是一營養不良見著你就可憐巴巴一臉的問你要吃食的小猩猩。而且她還是一個怎麽吃也吃不胖的主,為此我們三不知流了多少口水。而我則得益於我老媽成了最小的那個。沒辦法,我一出世就跟我媽念幼兒園,那加減乘除學得比誰都好,於是小學老師特別批準我提前入學。然而這種天分並沒有一直保留到最後,難怪總有人說小時候太聰明了不好。而我,則栽在了我媽身上。

    雖然我名字很好(其實隻是我一相情願),但要叫起來還真蠻麻煩的。叫茵茵或是小茵,總會讓人聯想翩翩。不是我的原因,而是我們寢室那些個人有本事把任何東西都扯上點顏色,我不佩服都不行。後來不知道誰先起哄的,開始叫我不點(因為我老愛在學校一家叫小不點的茶屋買奶茶,店的招牌是個流著口水光著屁股的小男孩),我當然不樂意了,這算什麽啊,一聽就是一永遠嫁不出去的主。最後,終於在多方麵的考慮下,經過無數次的交涉與暴力威脅下,達成了協議,開始叫我姓不的。不過外號也有一壞處,那就是叫久了常常會忘了原來的名字。記得有一次我沒去上課,讓她們幫我喊到,誰知老師喊了幾遍夏茵愣是沒人有反應,還一個個幸災樂禍的暗笑又有一個被逮了。後來她們把這事當成笑話來說給我聽,我氣得恨不得不顧40度的高燒爬起來殺了她們。而她們則是一個個一臉委屈,問,你不是姓不嗎,什麽時候改姓夏了。

    說到我們寢室,那爆料的事真是三天三夜也說不完,從頭到尾要用一個字來形容,那就是——牛。

    別的先不說,光我們幾個人往那一站,長發飄飄的(不好意思,這點我比較不是很配合,因為我從七歲起就沒留過長發了。沒辦法,那之前天天有我媽幫我梳辮子,而後來她不肯幫我梳了,那就隻好剪掉了。要不,換長短發飄飄吧,反正我覺得沒什麽影響。)絕對是一風景線。而這還不是我們最大的“賣點”,我們最厲害的,該數我們的牌技。在我們這,要有誰不會打升級的,那可是要被人笑掉大牙的,而會打升級卻不知道我們四個的,估計連門牙也該笑沒了。記得那時候學校的升級比賽,我們幾個一路過五關斬六將直搗黃龍,直奪冠亞軍。那氣勢,讓人歎為觀止,連外行的人都佩服得五體投地。就大二那會我們班那先進班級靠的就是我們這兩座獎杯。就差沒封我們一個女賭神。女賭聖之類的了,好在我們都是生性比較低調的人,隻要獎金到位了,其它的那些個虛名也都可有可無。

    然而,就在別人都對我們趨之若鶩的時候,謝寧宇卻總是很不屑,仿佛我幹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不法勾當似的。他熱衷的是跟他的那些個兄弟(這是他的說法,要我看純粹是一些狐朋狗友,謝寧宇完全是被他們給帶壞了。)賭球,然後用贏的錢請我吃飯。對於足球方麵,我跟他是少有的一致,都比較熱衷。隻是很可惜,他支持巴西,我支持英格蘭(別說我哈帥哥,天地良心,在我還分不清性別的時候,我就跟我老爸後麵支持他們了。隻是他們普遍長的比較帥這也沒辦法,難道我能勸他們去整容把牙齒都搞得跟大。小羅似的才叫個性。),根本不是一風格。而英超裏,他支持曼聯我支持利物浦,西甲他支持皇馬我支持巴薩,意甲就更不用說了,他支持國際米蘭我支持ac米蘭,都是天生的死對頭。好在我們看球都不在一塊,要不還不打成一團。這也是我不能嫁他的原因,想著以後住一塊了,哪還有什麽安寧日子可以過。

    記得06年世界杯那會,我去他家看英格蘭對葡萄牙的1/8淘汰賽(實在是我媽不讓我在家看,沒辦法,房子隔音效果太差,光我爸一個人就夠她歇斯底裏了,要再加上我,那還不得把房子都給掀了)。最後點球大戰英格蘭輸了,我哭得那叫一傷心,連殺人的心我都有了。剛開始謝寧宇還勸勸,後來見怎麽勸也勸不住他也急了,他怕把樓上的謝爸爸。謝媽媽吵醒,要他們見我哭成這樣,肯定以為他又欺負我了,那他以後的日子就有的過了。無奈他隻好讓我咬他的手腕泄憤。他那麽大方,我也就隻好毫不心疼的咬下去,可憐那印記現在都還在。隻知道後來我就那麽哭著哭著睡著了,一晚上都隻見眼淚在飛,我的,小貝的,傑拉德的,還有那些球迷的,興許還有謝寧宇的吧。好像第二天謝寧宇是青著兩隻大眼去學校的,一隻估計是我做夢的時候把他當c羅打了,而另一隻是我見他看到巴西輸了竟然沒有一點表情時打的。直到現在我都覺得我那時特英明。特當機立斷,要不那個時候報紙上登南京某男子不相信巴西輸球在街上裸奔的下一條就該是說一政要英俊的公子變呆癡了。他傻了沒關係,反正傻子什麽事也不懂,我就慘了,要一輩子對著一傻子,怎麽也都覺著冤。

    怎麽覺著說著說著就跑題了,難怪以前語文老師總說我答題老抓不住重點。記得那會我還恨了他好長時間,原來都是冤枉他了,實在是抱歉。

    總之呢,一句話,我們寢室在整幢女生樓乃至是整個學校都是赫赫有名的。而我們則以我們無窮的熱情以及用之不盡的激情向世人展示著我們的存在,以及我們活在這裏的意義。當然,這是比較了解情況的,不知道的,以為這是一長期屠宰場也見怪不怪,要不,怎麽老有豬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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