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北直接死在了紅妝的劍下,我沒想到這個花花公子竟然會這樣,為自己喜歡的女孩擋住了那致命的一劍。


    冰霜慢慢的爬上了哲北的身體,紅妝畢竟是一隻千年鬼王,她身上的陰氣太重了。


    浙北這個沒有修煉的人根本抵擋不住紅妝身上的陰氣,他身上被陰氣凝結成出了一層冰霜。


    看著浙北的屍體,我竟然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此時娑婆抱著浙北的屍體已經泣不成聲了,那是我第一次看到那麽冰冷的她流眼淚,而且她好像哭得很傷心!


    “臭丫頭,沒想到這個傻小子會為你而死!”


    紅妝冷哼了一聲,說道。


    娑婆並沒有說話,她擦幹了自己眼中的淚水,死死的盯著紅妝,我能看到她眼中的恨意。


    “現在到你了,我看這次誰還能替你擋下這一劍!”


    說著紅妝手中又出現了一把由陰氣凝結成的長劍,長劍在月光的照耀下閃著異樣的光芒。


    紅妝並沒有手下留情,她手中的長劍直直的向著娑婆的胸口刺去,可是娑婆閃都沒有閃避,隻是呆呆的抱著浙北的屍體。


    那一刻我的心都提起來了,鬼使神差的竟然喊了一句:“住手,不要殺她!”


    我沒想到紅妝手中的長劍竟然停留在了半空之中,她慢慢的轉身,看了我良久才問道:“為什麽!”


    我也沉默了良久,娑婆陷害我不是一次兩次了,我為什麽要救她?


    當時我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喊出那樣一句話。


    可是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一具鮮活的生命在我的眼前又一次逝去,所以我攔住了紅妝,對她說道:“留著她的性命,我還需要她帶我去陰陽家救我心愛的女孩!”


    紅妝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她並沒有說話,隻是默默的點了點頭,然後收起了手中的長劍。


    “問世間情為何物,隻叫人生死相許!”


    隨即她好像想到了什麽傷心的事情一樣,神情落寞的走開了。


    我不知道紅妝為什麽會這樣,可是我也並沒有多問,就像以前所說的,每個人心中都有一些秘密,如果紅妝不是心中有一絲執念的話,她也不會等待千年不去投胎了。


    其實鬼魂的存在還是很艱難的,正午的時候,他們就會像置身在一個巨大的蒸籠一般,如同烈焰焚身,而到了午夜時分,又好像如墜冰窖一樣,冰冷刺骨。


    如果鬼魂的心中不是有一些強烈的執念和意誌支撐著他們,他們絕對不會在世間逗留這麽長時間。


    我歎了一口氣,想將婆婆扶進屋子之中,可是她卻搖了搖頭,一把推開了我。


    看到她這副模樣,我也沒有再去管她,而是拿起了口袋之中的最後半瓶白酒,一口灌了個幹淨。


    看著躺在地上的浙北屍體和坐在屍體旁邊的娑婆,我竟然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當我醒來的時候,發現浙北的屍體已經不在院子了,而娑婆還是穿著那一副黑色的長袍,帶著有些破損的麵紗,臉上冰冷的好像一塊寒冰。


    “你把浙北的屍體埋了?”


    我忍不住問道。


    沒想到娑婆雙手抱胸,冷哼了一聲說道:“看在他救了我的份上,我將他的屍體扔到了樹林之中,免得在這裏礙我的眼!”


    聽了娑婆的話,我驚訝的差點咬斷了自己的舌頭,剛才還抱著浙北的屍體哭成了一個淚人,可是現在一轉眼的功夫,她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我現在還真有點看不懂她了。


    “你怎麽像突然變了一個人似的?”


    我忍不住問道。


    娑婆冷哼了一聲,聲音十分冰冷的說道:“剛才他為我擋下那一劍是自願的,他想死是因為他傻,和我又有什麽關係?我將他扔出去已經對他仁至義盡了!”


    冰冷的聲音之中,雖然帶著一絲虛弱,可是聽了她的話還是讓我不由覺得有一絲冰冷。


    現在的娑婆還是很虛弱的,剛才她被紅妝傷的不輕。


    我烤了一隻兔子,打了一些清水給娑婆送來,想趁著現在的這個機會獻一獻殷勤,問問若若到底在哪裏。


    “其實我也不知道東君大人把沈心若關到哪裏了,隻知道她確實是被少君帶迴來的,東君大人和少君兩個人做事很隱秘,有些事情我根本不知道!”


    娑婆搖了搖頭對我說道。


    雖然我早就想到了若若,可能是被陰陽家的人帶走了,可是當時的我根本沒有辦法確定,現在聽了娑婆的話我明白了,那天帶走若若的真的是陰陽家的人。


    隨後我又問了問那天傷我的到底是不是陰陽家的少君,沒想到娑婆也點了點頭,告訴我那個人就是陰陽家的少君百裏狂風。


    我沒有想到娑婆竟然會如此的配合我,主動告訴我陰陽家的一些事情,一開始的時候,我甚至有些不相信她,以為她是在騙我呢,可是想了想發現她在這件事上好像沒有騙我的理由。


    緊接著她又給我講了許多關於百裏狂風的事跡,著百裏狂風是當之無愧的天之驕子,12歲的時候就已經洗髓成功,陰陽家的數位天驕都沒有他修為深厚,而他手中的七星劍更是削鐵如泥,甚至有傳言說他曾經斬殺過鬼王,雖然那隻鬼王的實力應該不算太強,可是畢竟那也是一隻鬼王。


    聽著娑婆的話,我想起了那天晚上的場景,他的劍很快,以前的時候我根本沒有看到過那麽快的劍,就連修為深厚的老乞丐都沒有他的劍快。


    百裏狂風的劍宛如一陣狂風暴雨,根本不會給人喘息的機會,而且他劍劍都會攻擊人的要害之處,當時我要不是入了魔,以以命換命的方法對付他,恐怕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可是接下來娑婆對我說的話更是讓我大吃一驚,她居然對我說:“我可以帶你進入陰陽家,不過進入陰陽家之後,你的事情就和我沒有任何關係了!”


    我下意識的以為她是在騙我。


    似乎是看出了我臉上的疑惑娑婆苦笑了一聲說道:“我現在已經成了階下之囚,現在我的生死都掌握在你們的手中,幫助你潛入陰陽家,成了我唯一的籌碼,我渾身的修為都被紅裝的陰氣封住了,現在的我就和一個普通人差不多,我可以帶你迴陰陽家,但是你要保護我的安全。”


    “保護你的安全當然不成問題!”


    聽了娑婆的話,我點了點頭。


    在封門村休整了兩天,我們便踏上了迴省城的道路,當時我還很奇怪,問娑婆為什麽要迴省城。


    娑婆白了我一眼,說道:“當然要迴省城去坐車,難道你要走著去陰陽家?”


    可是當我問她陰陽家具體的位置的時候,她卻沒有搭理我。


    收拾好了東西,我準備去紅莊的破房子,和她道別。


    可是到了紅妝所在的那座破房子的時候,卻發現紅妝根本不在這裏,房間中的一切收拾得很整潔,顯然他已經離開了這裏。


    不僅我身邊的人都神神秘秘的,動不動就會消失,沒想到連鬼也神神秘秘的,連招唿都不打就離開。


    看著空蕩蕩的房子,我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然後和娑婆一起踏上了迴省城的道路。


    由於我們的打扮比較奇怪,我穿的破破爛爛的像是一個乞丐,而娑婆穿著一身黑色的長袍像是一個古代的人,所以我們白天就找一些沒有人的地方休息,到了晚上的時候再趕路。


    不過娑婆被陰氣封住了修為,她現在和一個普通人差不多,所以我們走路的速度很慢。


    不過好在娑婆在路上告訴我,陰陽家沒有傷害若若的打算,我的心裏也沒有那麽焦急。


    好不容易到了省城,我連衣服都沒有迴家去拿,而是直接和娑婆去了汽車站。


    可是娑婆畢竟是一個女孩子,讓她穿著破破爛爛黑色長袍感覺渾身不舒服,所以她拉著我去了火車站旁邊的一座商場,準備買一件衣服。


    看著四周衣著光鮮的行人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我,我下意識的低下了頭,那我的打扮確實像是一個乞丐。


    娑婆拉著我就進了一家店麵,店麵的裝修看上去很是豪華,顯然裏麵的衣服價值不菲。


    娑婆挑了一件白色的連衣裙,然後在導購小姐的陪同下去換衣服了,我老老實實的在外麵等著他。


    可是過了好久她都沒有出來,我心急如焚,正想去找導購小姐問一問是什麽情況的時候,那個導購員卻來找我了。


    聽了導購小姐的話,我氣得差點沒從地上跳起來。


    “先生,您的女朋友有事情,所以先走了,他告訴我們,讓您來付賬!”


    導購小姐對我說道。


    聽了導購小姐的話,我下意識的感覺情況不妙,趕緊的去換衣間看了一眼,可是發現哪裏還有說婆的影子?


    沒想到娑婆居然在我的眼皮底下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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